第六个世界里,他两度闪现救她于死亡边缘,却也因此触发了二分之一体的好感机制,让“他们”不由自主对她增加好感度,以此达成系统推进剧情的目的。
直至第七个世界,他才彻底压制了系统,强势进入其中,取代了所谓的攻略目标。
即,从那以后,她所遇见的,都是完整的他……
江羡鱼只觉匪夷所思,她所有的疑问都被解答完全,却发现这答案远比猜测更令人心惊胆战。
她迟迟不语,便让他心慌意乱,忍不住抱紧她:“还有最后一个世界,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了。”
这场,噩梦一样的攻略。
“为什么?”她抿紧了唇,“你又凭什么断定可以结束一切?”
她眼神里满是困惑和疲倦,轻轻说着:“你并没有告诉我,前面几个世界,为什么可以无死亡的退出。”
吟光抱的更紧,却迟迟没有回答她。
他其实早该料到的,她那样敏感,如非一叶障目,事实真相早就该参透七分。
“也是,因为我。”
他轻轻亲吻她:“阿羡,我说过的,你一次都不能再死了。”
“所以呢?你做了什么!”她咬破他的嘴唇,紧闭着口,不肯让他的舌头钻进来。
吟光身子微僵,轻喘一声,抬手抹去唇瓣血迹。
那抹鲜红被他一拖,愈发染的整个唇瓣都妖冶狐惑,显得格外邪气。
他做了什么?
他凑到她耳边:“没什么,只是强行中断了联系,逼着系统进入下一层世界而已。”
……而已?
她勾了下唇角:系统是什么样的存在,当她不知道吗?不是没有遇到过资质绝佳的宿主,可是敢于挑战系统的没什么好下场!
他那么轻描淡写说一句中断联系,真当她是傻瓜吗?
她也,的确够傻了。
那么明显的行为习惯,相似的眼神和称呼,熟悉的动作……
从第七世界被莫名其妙主动靠近开始,她就应该怀疑的,她所面对的“目标”,早已不是虚拟的数据或者模型,那是活生生的,他。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她声音轻如鸿羽,却重重落在了他心上。
“如果他们都是你,那么你,又是谁呢?”
“我……不能说。”他瞳孔骤缩,眼神看起来有一丝痛苦,“至少,现在不能。”
她静静看了他片刻,倏地嗤笑一声,笑的他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阿羡——”
“闭嘴。”她双手抵在他胸膛,避开了他的吻,“你不肯说你是谁也就算了,都是被系统束缚的人,我不问就是了!可你总该告诉我,这最后一个世界究竟要怎么结束?难道还是依赖你的……唔!”
她被吻住,舌钻了进来,有些粗暴和强势。
她挣扎着,被他毫不费力控制住手脚,一点点沦陷下去。
隐约的只听见他说了句:“抱歉,我无法回答你。”
为、为什么?
她扣住他的肩膀,在颠簸中泪盈于眶,这不单单是她的事,也关乎他的性命,还有什么不能说?!
她恨的眼眶发酸,只得咬住他脖颈,咬出了血都不肯放。
心里一腔怒火不知从何起,更不知该怎么散去,就这么任由他把持不放,纠缠不休到天明。
山下,卢老爷脸色阴沉的看着山腰处那一座灰败的尼姑庵,眼神狠厉:“你确定是亲眼所见?!”
被一路拖行过来的马婆子鼻青脸肿跪在他身边,颤抖道:“老奴不敢扯谎!的确是亲眼所见,夫人她、她夜间与一男子赤身相卧,疑似行了那苟且之事……”
“好个贱妇!”他怒发冲冠,抬腿给了她一记窝心脚,犹不解恨,直把人踹到吐了血才停下来,喘着粗气道,“怪道要痛痛快快与我和离,原来是早有了相好乐不思蜀,贱人!淫|妇!看我今日拿了你去沉塘!”
他怒气冲冲就要上山,却被管家急急拦住,凑近耳语一番,倏地阴笑一声:“你说的极是!那就等天黑……”
捉奸总要捉个现行才是!他愤愤想,全然忘了那一纸和离书落了宝印,对方已然不是他的夫人了。
被惦记着要捉奸的“奸夫淫|妇”,此刻正冷脸对峙。
说冷脸也不全对,至少“理亏”的吟光是冷不下心肠的,千哄万哄,不过是想怀里的人消消气罢了。
“你是铁了心不肯告诉我对不对?”她美眸含怒。
吟光心中如吞苦果:说什么,怎么说?说他到底是谁,还是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交代清楚?
总归要说的,但,不能是现在。
就当他自私好了,不到最后一刻,他实不想放弃……
朝夕相对的两人,从早冷战到晚,竟没了半分旖旎。
入夜她抱着铺盖又要走人,被吟光头疼的拦下来:“不是说好了,下个世界再算账?”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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