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寻常的事。
江羡鱼看向他:先前取下蛇环时那么紧张担心,这一刻好像又变回了冷静自持,所以说这个男人,其实有隐藏的别扭属性?
她垂下眼睑,而且,如果没听错的话,他似乎是唤了她一声,阿羡。
“我去洗澡。”
他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洁白的军服衬衫滑落下来,露出他健硕性感的浅蜜色的脊背,线条流畅的肌理曲线充分向人展示了肌肉隐藏的爆发力。
就在江羡鱼疑心他会继续脱下去时,他却随手从金属柜中取出一件黑色的衬衫,拎着进了洗浴间。
半个小时后,江羡鱼正喝着牛奶,洗浴间的门打开,半身赤|裸的男性走了出来。
江羡鱼动作一滞,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常年战斗的男人,浑身上下大约是没有一块多余的肌肉,寸寸肌理都彰显着极佳的弹性,诱人触碰。
朗邪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径直点了按键,在弹出的镜面前,云淡风轻揭下了裹着下半身的浴巾。
江羡鱼的瞳孔骤然紧缩,视线触电般收了回来,艰难地投向别处,也因此错过了朗邪眼底转瞬即逝的笑意。
“牛奶补充不了你所需的营养,等回到帝都,我会让高阶营养师为你量身打造最适合的营养餐。”
他漫不经心道,说着话,已经套上了裤子正在扣皮带。
江羡鱼脑子里嗡嗡直响,张了张口,很想提醒他:你没穿内裤……
“怎么不说话?”他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呆滞,挑了挑眉。
江羡鱼的视线凝固在他扭腰时那撩人的胯线上,干巴巴应了一声:“哦。”
朗邪便又转过去,抖开那件黑色的衬衫,两手穿插进去,收肩提起,一丝不苟的把纽扣系到了下颚处。
他穿戴完毕,走到了她身边。
江羡鱼垂下眼睑,睫毛轻颤,握紧了手里的牛奶杯。
男人有些粗糙的拇指擦抹过她的唇角,在她疑惑的视线中,面色淡然的收回手背在身后:“溢出了些。”
他拿起桌上的军帽,走向舱门:“好好休息,不要出门。”
江羡鱼在他背后微微蹙起眉:这样的语气,莫名让人想起了江临渊……真是,同款霸道。
她并不知道,这些她以为的错觉,原本就是真实存在的。
那些世界里以为的攻略目标,其实从头到尾,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门外,朗邪垂眸看着那只犹带着奶渍的右手拇指,面无表情的放进口中,吮了吮,抬脚走人。
b级舱内,手脚被拷上电环的狄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可惜隔了音,丝毫无法干扰到外界。
舱门打开,朗邪步伐轻快地走了进来,随手将军帽递给了星源,弯腰在狄龙面前坐下,长腿翘起,姿态倨傲:“你有三分钟时间坦白。”
“呸!”狄龙跪在他脚下,吐了口血沫,脸颊上的肌肉因为高强度电流而抽搐着,显得异常狰狞。
他发出一声怪笑,眼神邪佞:“想听我交代买家?朗邪,你还太嫩了点……”
话音未落,四肢处的电环被提升到了最高等级,皮肉焦炙的糊味飘了出来,伴随着那已经变调的惨叫,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尿骚味。
星源蹙眉:“将军,他shī_jìn了。”
朗邪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他,左手插在裤袋中,搁在膝关节处的右手不紧不慢敲打着,仿佛是在享受对方此刻的惨状。
“……把他丢进修养舱。”少倾,他道。
星源心中的想法隐隐约约被证实,垂首应是,看着朗邪起身离去,只觉今后对待那位未来的将军夫人,必定要更上心才是。
瘫倒在地抖如筛糠的狄龙不知,他以为的最残酷折磨,其实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六天里,他频频进出修养舱,每一次修复好了伤口就会被扣上电环,经历那惨绝人寰的电击。
直到被电的大小便shī_jìn,在他精神崩溃的前一刻,朗邪又会命人把他拖进修养舱里重新疗伤……
周而复始,循环不休。
他的意志总在崩溃边缘游走,却又存着一股狠厉之气,心心念念要寻找机会脱逃。
直到第七天夜晚,飞船降落在纳兰星进行补给时,机会终于来临。
最后一次出修养舱,恰逢士兵换岗的间隙,他快如闪电出手击晕了两名哨兵,然后溜出飞船。
一路顺利的简直不可思议,但他没有时间多想,落了地就变身机甲,不顾一切逃向远方。
肾上腺素飙升到最高点时,他的美梦宣告破灭。
墨绿色的机甲螳螂在疾驰中刹车,面前数十米开外的塔墙上,一头浑身黑亮的钨金猎豹正慵懒的舔着爪子,俯瞰着他。
“……你是故意放我走的?!”狄龙怒道。
“不然呢?”黑豹纵身跃下高墙,尾巴摇摆,踩着优雅地步子走上前,“不放你走,怎么有机会当场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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