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下来,毁掉了整张符。
执笔的手僵在了空中,白沉水怔在原地,一双柔软的手臂像是藤蔓一般缠绕在他腰紧,说松却紧,令他如临大敌。
“你……别闹。”他回过神来放下笔,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江羡鱼并未撒手,而是绕了一圈钻进他怀里,扬起脸,一下一下,小嘴轻轻啄着他的下巴。
白沉水被撩拨的心神不定,只得箍住她双肩,忍耐道:“你别闹了,安静一点,好不好?”
“好。”江羡鱼果然点头,旋即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脖颈向下一压,四片唇瓣结结实实碰在一处。
她轻启唇,小舌扫过他的唇珠,口中发出低低的叹息:“你画你的符,你我两不相干……”
她含住了他的上唇,舔一舔,轻轻咬了一口又松开,顽劣至极。
白沉水的手无意识滑落在她腰间,不自觉收紧。
……画符?她这样子,叫他怎么专心画符!
他想推开她,可那手却不听使唤,唇瓣研磨之间,缠绵悱恻到不可思议。
他呼吸有些急促,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两只手,将人按在桌案上,声音有些低哑:
“你再胡闹下去,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眼眸中带着隐忍,因为沾了情|欲,那里甚至有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光彩,令人心旌摇曳。
江羡鱼一双眸如被水洗,晶莹剔透,她在他身下轻轻扭动身子,娇嗔道:“你想做什么?”
她说着话,香甜的气息扑打在他脸颊上,温热馥郁。
他这才发现两人挨的有多近,近到疑心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蓦地松了手,背过身,重重吐了口浊气。
江羡鱼坐起身看着他,眼波潋滟。
白沉水单手扶额:“你先回去吧……婚期未定,你整日待在我身边,于理不合。”
他搬出那一套老古董的规矩来压她,江羡鱼眼睑下垂,好似无辜又委屈:
“究竟是于理不合,还是你怕自己把持不住?你我高堂皆不在,乱世之中还讲求这些繁文缛节?白沉水,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白沉水哑然。
他总不能说,只要她黏在自己身边一刻,他就没有任何心思做别的事,眼里耳里萦绕的全是她。
“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她走上前,柔软的小手顺着袖摆滑下去,与他十指交握。
她柔顺的靠在他胸膛上,轻言细语:“沉水,我喜欢看着你,一时半刻都离不得了。”
她又这样。
白沉水闭上眼,每次她用这样乖巧温驯的语气说着亲密无间的话,都会让他生出一切听凭她处置的感觉,连想要推开她的手都变得无力。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这样大胆……”他低低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羡鱼在他怀里蹭了蹭脸颊,眼中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大胆。”
这话令白沉水怔楞了几秒,他脑中不合时宜想起先前她说过的话——
白沉水,你不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那时应该是恼恨他的,所以才会这样说,既不甘又无奈,可是如今听在白沉水耳中却莫名刺心。
“……你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多久?”
江羡鱼疑惑看着他。
他不自觉抬起手,轻轻触及她的面颊,看到她像猫一样眯起了眼,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心头犹如一团火在烧灼,说不清的焦躁:“回答我。”
“很久,会喜欢很久。”江羡鱼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她勾起嘴角,“从遇见你的第一眼,一直到死亡降临我身上的最后一刻,会一直喜欢你,好不好?”
一瞬间如春回大地,一刹那仿佛冰雪消融。
白沉水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嘴角微微勾起:“好。”
【任务完成度:50%】
竟然直接涨了百分之二十?!
江羡鱼心中大震:所以越是纯情的人,动起心来就越是直接吗?
白沉水从不知情爱二字,读起来痴缠,陷入其中更叫人欲罢不能。
他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出于责任感,无关私心,然而这一刻他却无比清楚地知道:他对她,并非无情。
甚至,早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时候,就已然对她动了心……
无极观前,江羡鱼恋恋不舍的离去,她要处理商会的事物,离开太久,总归不能安心。
白沉水目送她离去,以为自己总算能落得清净,可事实是他捧着书卷,良久不能翻动一页,脑子里全是她宜喜宜嗔的脸,走神间,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随后几日,江羡鱼也不曾出现。
并非她不愿,而是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起初是犯困,呵欠连连,逐渐变得精神不济,喉咙里仿佛有根羽毛在骚痒,难受极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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