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霜茹道:“听说是娘娘不愿跟教里来往,在建康时北神将亲自求见,娘娘
也没有接见。”
白玉莺冷笑道:“不就是个婊子吗?好大的架子呢。”
白玉鹂皱眉道:“主子怎么会让她出来?”
白玉莺撇了撇嘴,“还不是那个贱人做的手脚,把她们都赶出去,好一个人
独占着主子。”
白玉鹂道:“那纪婊子怎么不去终南,要绕到这里呢?”
“谁知道呢。多半那贱人是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一辈子也回不了洛阳。”
话虽这么说,白玉莺心里也暗自嘀咕,纪婊子是因着那贱人才晋了妃子,平时与
她形影不离,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发出来呢?
白玉鹂凑到白玉莺耳边,小声说道:“姐姐,会不会是那件事?”
一向风骚妖媚的白玉莺面色第一次凝重起来。她微微摇了摇头,细声道:“
别乱说。那事你我都是猜测,没有半点凭据。如果让主子知道,我们谁都活不了
。”
白玉鹂想了想,“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见见她?”
白玉莺一挑眉头,“理她干嘛?就当不知道好了。”
*** *** *** *** ***
入夜,静颜与白氏姐妹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回房,白氏姐妹有心与她同床
共枕,重温当年与师娘在一起的温馨,却被静颜婉拒了。凌雅琴被送到侧院,供
清江会帮众淫玩,一直没有回来,房中空无一人。静颜换上紧身衣,将秀发用黑
帕包好,带上面纱,悄然出房,朝甘露寺奔去。
早在第一次进入隐如庵,遇到沮渠大师的时候,静颜就意识到星月湖的销声
匿迹必然与当日那伙攻陷洛阳,覆灭周国的流寇有所牵连,那个一拳打折师父指
骨的大汉,必然是用铜轮巨斧斩下爹爹头颅的星月湖长老:金开甲。
她当初以为星月湖是暗中协助流寇,直到看见星月湖之下那座规模宏大的地
宫,才终于意识到:慕容龙是当了皇帝,大燕的皇帝。那个野心勃勃的男子,怎
么会做别人的手下呢?
静颜在心里勾勒出大致线索:慕容龙生了个女儿,如今是星月湖的宫主;他
带走了星月湖的精锐去打天下,白氏姐妹才能升任护法;他把身边那两个女人册
封为妃子,一个姓萧,是夭夭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可笑的母贵妃,另一个姓纪,
封了思妃——就是她此刻要去杀的女子。
那日在星月湖她本想先辱虐萧佛奴一番,再找机会把手脚瘫痪的美妇折磨至
死,不料却被那只惊人的pì_yǎn儿吓住,错过机会。这次遇上思妃,既不在洛阳的
深宫禁院,也不在难以掩饰迹踪的星月湖,可谓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甘露寺距清江会不过十余里,中间隔了一条清江,静颜只用了一刻钟便来到
寺外。她一边运功蒸干衣物,一边倾听着寺内的动静。半晌后听准方位,轻烟般
纵起身来,掠到院内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上。
寺内的僧人已经做完晚课,各自就寝。东院廊下停着一溜车马,往内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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