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哎哎,估计不久后华沙上流社会的新交际花就要换人啦。”
“呵呵,恬,听懂了多少呀?”
猛然被问到,秦恬一愣,迷茫的抬起头苦笑:“你们说的好快,我只能大致明白,具体细节听不出来……”
“给我看看。”凯伦凑过头来,看秦恬手中的笔记本,“咦,这次听到的确实挺多,有进步啊。”
“嘿嘿。”秦恬打了个呵欠,“你们还聊吗?十点了,该睡了吧。”
“是啊,该睡了。”众人互道晚安,纷纷散开。
秦恬回到自己的小阁楼,看着挂在墙上的日历,现在已经是五月十三号了。
她一直在回忆二战的历史,对于这一段历史,因为当初选择学德语二外,那个德语老师要求他们每天做德语演讲,她做过好几次,因为资料好找,大多是说关于二战的和希特勒的。
她清楚地记得,闪击战就在不久后,九月一日。而似乎现在,或者一个多月前,德国已经在制定进攻波兰的计划了……好像叫什么白色计划……
那场战争来的快结束的也快,她不记得有没有很惨烈,此时她无处可去,她完全不记得哥哥信中自己在法国的家,也不知道在中国的家,更不知道怎么过去,只能龟缩在这儿。
而关于这儿的犹太人,她始终没有打听到消息,莉娜的叔叔那天后没再出现,她无处可找,托几个波兰人问,要么就是打听不到,要么就是一脸厌恶的不愿意帮忙。
德国曾经拿帮助犹太人当借口进攻很多国家,殊不知其中有很多国家反犹情结并不比他们少,秦恬无门无路的,只能暗自龟缩在这酒店中。
期间她还认识了不少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有几个是兼职的大学生,他们气质良好,长相不差,正适合在酒店大堂中穿着侍者制服在人群中穿梭,有些则是这儿帮工的子女或者长期工,他们比较能吃苦又年轻力壮,平时比较累的活都由他们来做,薪水比较高环境又好,年轻人们闲暇时便聚拢在一起说笑,两个酒店经理是好人,在工作不那么多的时候,对他们的玩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恬无数次在谈笑一半后突然顿住,然后默然的观察众人欢乐无忧的表情,她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实在是战争的阴影太大,总让她半夜惊醒,总让她恍如梦中。
她一直有着不安定感,在这无依无靠的地方,在这个注定要做亡国奴的地方,无处可去,也无人可依,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究竟何处是去处?
这时候,波兰甚至都没有飞往美国的飞机,而首先,她不知道怎么飞,其次,让她离开这儿刚刚熟悉的环境再孤身去另一个大陆,她没有这个勇气……
她也曾经抱怨过那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可是又知道自己的抱怨是多么任性,没有人相信这儿会有战争,他的哥哥在酒店给她打下了扎实的人际基础,在他心中恐怕中国战争结束了他的妹妹依然是绝对安全的。
走一步算一步,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天气渐渐转冷,离秋天也越来越近了,秦恬越来越不安,她无法对周围无忧无虑的人说什么,只能身体力行的节约着食物,平时酒店提供当点心的黑面包粗粮面包都是易保存的东西,她会吃一半,放一半收藏在小巷子里。周围的人都不理解,自然没什么人效仿。
秦恬并不知道战争前自己一个老百姓该准备什么,只是本能的储存着食物,一天又一天的逐渐成了习惯,直到穿上了来时的大衣。
八卦会又一次展开,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汉克叔叔提起了一战。
在他的观念中,那还是世界大战,甚至只是大战,因为欧洲人的骄傲让他们看不到其他地方的战火,汉克叔叔竟然参加过一战,这倒是从未听他讲过。
“那时候我不算参加战争,只能说,我被卷入那场战斗。”汉克叔叔抽了口烟,回忆道,“我那时候是一个餐馆的小伙计,在边境上,那时候很危险,我躲在那儿,军队经过,就把我捎上了,没走多久,我们就遇到了俄国人。”
“哦不!”有人惊呼。
汉克叔叔大笑:“怎么了?没什么啊,我们人多,才半个小时,对方就没声了!”
“你们在哪儿遭遇的?”有个男孩问道,满脸热切。
“卡廷。”
秦恬一怔,她略微回想了一下,确认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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