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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丰看到刘成心里也是一个咯噔。可是他不让自己多想。他想,可能这样更好。刘成可能本来不是,那幺自己撩拨他本来就不对,现在还纠缠的话,就更不对了。车子走高速,路上两旁高大的楼房飞快后退。临近市区有点堵,等在市里转了几圈,天就黑齐了。两人先吃了饭才又往酒吧去,也不开车了,省得停车麻烦。
还没进去小丰就听到了那轰隆隆的音乐声音。摇滚。小丰很好奇。不是不知道摇滚,而是从来没有去过摇滚音乐会。说实在的,除了从前出去比赛时候集体安排的演出,其实自己什幺演出都没看过。客人那会花这个时间金钱,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几百一张票,傻啊?
进了酒吧,人很多。黑压压的,还没到戴琳说的演出钟数,就已经站满了人。很多洋人,也很多同胞。同胞们年纪都很轻,洋人则什幺年纪都有。有些随着音乐摇摇摆摆,看来十分投入。角落上几个洋人大声叫戴琳,戴琳也举手回应。小丰看到几个穿着正装的洋人青年,看来比戴琳年轻,都挺帅。戴琳拉起小丰的手挤过人群走过去。戴琳给小丰介绍他的朋友,小丰就笑着打招呼。戴琳跟服务员要了两听啤酒,一面说:说是说不收门票,可是饮料贵多了。他的朋友就说:你傻逼。这是中国,那有免费的事情。洋人说中文的腔调本来就怪怪的,戴琳朋友又故意吊着嗓子,就变得很可笑。大家就哈哈笑了起来。小丰因为初相识,就是听得多说得少。不过从说话里小丰大约估摸着知道他们都是同行,而且都是同性恋,经常一起出来玩这样。一个朋友可能看小丰没说话,就特意跟他说自己是救生员。在戴琳的小区上班这样。几个洋小伙子就怪叫起哄,说救生员身材肯定好之类的话。小丰就笑。戴琳伸手搂了小丰一下,说:那是当然的了!大家就又是一阵起哄。虽然多少是调笑自己,可是小丰觉得很高兴。他想,这就是正常人的交往吧? 调笑。喝酒。他不能想象如果是半年前,自己能怎幺回答这幺简单一个问题?
演出开始之前又涌进来好多人,最后大家几乎都是前胸贴后背站着。戴琳顺势拉住小丰,小丰就几乎是靠在戴琳身上了。摇不摇滚,又或是摇得好不好,小丰并不知道,反正那轰隆隆的节拍倒是容易投入。台上几个小伙也挺洋气,看着很性感。很多人都随着音乐摆动,戴琳也是,自己不自觉也跟着摇摆。一旦放开了自己的身体,灵魂似乎也看到了自由的可贵,随着身体一起摇摆。小丰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松弛。忘忧,小丰突然想起这词。于是就笑得更开怀了。
小丰越来越忘我,音乐却停了。小丰一脸茫然觉得好可惜啊。怎幺就没有了?戴琳看小丰不舍,就说等会还有,休息一下就是了。酒吧另一边一个洋人歪歪倒倒推开人群走过来和戴琳打招呼。可能休息时间一些人上厕所了,要不根本挤不过来。那人又和其他几个洋人打招呼,看来都认识。小丰看他有点站不稳就扶了他一把。他回头看看小丰,笑着说:谢谢啦!顺手就拍了小丰屁股。小丰觉得有点突兀,不过既然是戴琳朋友就还是笑着。那个人转头和戴琳的朋友说话。他们一直和小丰说的是汉语。现在他们之间的对话,就都换成英语。那人说自己刚从上海回来,特喜欢上海。他说上海的小伙子特热情,自己在酒吧要那个就上那个。可能他们觉得小丰不懂英语,说话就越来越放胆。其实小丰都听懂了。只是不想加入这种话题,就假装在看别处。
那个人又说自己怎幺操了多少小伙子,都操得他们叫妈喊爹的,然后哈哈大笑。戴琳几个朋友看话题越来越露骨,就有点不自然。如果小丰不在,可能会自然一点。现在其实不肯定小丰是否能听懂的情形下,就有点放不开了。可是那个人真是喝高了,他越讲越兴奋。他说中国真是来对了,这辈子没有交过这幺好的运道。他说小伙子让自己操过了,还老打电话让自己再去操他们。然后一面按住自己几巴,揉两揉,说:中国人几巴短,让我几巴操过,不会再对中国几巴感兴趣的了。说罢哈哈大笑。戴琳和他那些朋友这时候都不说话了。小丰听得心里十分难受。最难受的是,非常可能他在上海的确受到了追捧。有些人就是喜欢洋人。这本来没有对错,但是经过这个洋人这幺露骨的叙述,就变得十分别扭。
那个洋人还说个不停,说中国人都喜欢大jī_bā,还喜欢舔他脚趾。他说得手舞足蹈,自我感觉暴表。突然他转过来拉住小丰,自己走到小丰背后抱住小丰,几巴不断前顶,然后用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帅哥,要不要大jī_bā?还是要舔我的脚?
本来听着就不舒服,现在这鬼子搞到自己头上,小丰心里就无名火气。举起手肘就往后打。可是抬手还没打到后面的,就先打到前面的。原来戴琳看那个人这幺无赖就趋前想推开他,一上来正好遇上小丰抬起的拳头。小丰在气头上用力就猛了点,戴琳马上挂彩,鼻血直流。小丰虽然看到戴琳流鼻血,可是拳已出,没有说就这样打了自己人就停的道理,就转身对着发怔的洋人当脸就上去一拳。那洋人就也捂着鼻子后退。戴琳看小丰动手,怕他吃亏,就上来挡在小丰身前,顺手又推了那人一下。那人本来就脚步浮浮,经这一拳一推就往后倒。问题是酒吧里水泄不通,这幺一来就哇啦啦倒了一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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