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拍拍胸口,好不容易顺了口气,嘴角牵强地笑了笑,道:“这酒咳咳……太烈了,太烈了。”
韩叔押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望着着朱重八笑道:“广义大师这次来找韩某恐不是要请喝酒这么简单吧,恐不要鄙人再来猜哑谜,大丈夫说话直来直去,有什么事说来便是。”
朱重八听着韩叔说出了这豪爽的话,便也不再故作矫情,直接把这次的来意说了出来。
韩叔听后只是哈哈大笑,道:“我还道是个什么,这就没些个什么意思,笑也只是见着广义大师的练兵的方法有些奇特而已。”
朱重八一听这话,就知道正题来了,赶忙请教道:“那韩叔可有什么见解?”
“我一粗人,哪里说得上有什么见解的。”
韩叔本不意再去多说话,但又见着朱重八坚持要说下去的样子,酒都喝了又不好拂他的情面,便道:“广义大师就当是个玩笑话听听罢,我发觉经过这两日来的训练,那些个原本散乱的流民的纪律、协调性有所提高,不再像之前那么乱哄哄的了,这倒是可以当做是练新兵的不二方法,但弊端就在于流民毕竟是就是流民,野惯了不好管理,一天两天还好,恐时间久了会厌烦军中的约束,毕竟也不是百里挑一的精壮汉子,一群流民精瘦的体格,照这么练下去,恐体力有限,跟不上啊!”
朱重八听到这儿,心里也有些吃惊,这本来就是借鉴前世部队里操练新兵的方法,利弊什么的心里早已清楚,又见着这位韩叔说着练兵条理时的不凡,朱重八赶忙抱拳问道:“哪里是什么玩笑话,金玉良言也不过如此,在下俗名朱重八,敢问韩叔高姓大名?”
“大名倒是算不上,鄙人姓韩,叫做韩汉忠。”
朱重八一听着这名字顿时就确定这是在元末时期没有过的名将,但又见这他谈吐之间颇有一番将军点兵的姿态。
时不可失机不再来,朱重八便把这几日练兵时所带来的问题一一请教。
那韩汉忠听后也是很耐心地一一解答过去,篝火照印着两人的影子忽明忽暗,一位年过而立的大叔对着一位弱冠少年不断地传授着,时间就这么在一问一答之中过去了。
直到最后一碗酒被韩汉忠喝尽,这次的问答会也到此结束了。
韩汉忠见着朱重八也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了,便站起身来,道:“今日多谢广义大师的招待,明日还要早起,就不多陪了。”
韩汉忠转眼一看,见着那钱五靠在篝火旁,抱着臂膀已经打起了瞌睡,直接朝他大腿上就踢了一脚,道:“还不快醒来,要是着凉了谁去管你。”
朱重八定眼望着那韩汉忠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隐入了黑幕之中才回过神来,回想着他对自己的问题对答如流的样子,心中越发确定这韩叔定是不凡,这次可能要捞着大鱼了。
第二日清晨,雾气还没散透,众人早早便起来绕着山谷跑了一大圈,在汤和变态般的速度领跑下,众人直跑到太阳初升方才气喘嘘嘘地停下来。
今日对于山谷内的众人来说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山谷内的流民们望向自家孩童时脸上也都带着笑,特别的欢喜,与路过的熟人打招呼时第一句话也离不开学堂这两个字。
今日特别就特别在,蒙学学堂要正式开堂了。
朱重八叫来汤和,叫其在众人吃过早饭后,先行练操,不要出乱子,自己走了几步路便来到了学堂前。
错落于小溪旁的几座木屋学堂,门外有着“哗哗哗”的小溪缓缓流过的声音,到时再传出那些个孩童稚嫩的读书声,这里肯定自会有一番它的别致之意。
等着朱重八提步来到时,这里已然聚集了不少人,在这个百姓普遍寿命活不过五十岁的年代里,不时有着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过。
好些个朱重八都认识,这里只要是在流民堆里有点名望的老人都来了。
“重八,重八,过来。”有一花白胡子的老者与着众老头闲聊,一见着朱重八来了,直招手让其过来。
别看朱重八在流民前人五人六的样子,所有人见了比会叫一声广义大师,但在这群老头面前可没有什么市场,见着这么小的娃娃,脚都埋进土里的认,还拉不下脸来去叫其大师。
朱重八笑着走上前去,还没等与众人答话,只见着众老头先向其做了一大鞠礼,异口同声道:“多谢广义大师。”
见着朱重八手足无措的样子,白须老头直起身来,泪意盈眶地说:“重八,这礼你受得住,我们这里都是做了一辈子活计的粗人,吃过不少不识字的苦头,别的不敢说,知恩图报还是有的,你与张先生办的这个蒙学学堂,足足要让我们几代人都能够读书受益,这可让我们怎么谢你啊!”
见着那白眉老者快要跪下来了的样子,朱重八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正色道:“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为山谷内的老百姓造福造益的事情,是我辈出家人应该做的。”
“重八你是不知道啊!以往我对你没有些好脸色你也不要在意,这其中都是有原由的,就我所知的那些个和尚跟城里的泼皮无赖差不多,尽日就会发些温汤利,害得不知多少人卖儿卖女,还有啊……”
听着白眉老者把着这元时的和尚所做的恶行都一一道来,朱重八不禁握紧了拳头,本来还以为和尚都和皇觉寺差不多,在时日的逼迫下,也就是收些租子已做度日而已。而这些发温汤利的和尚还都是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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