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境,吴王心忧些也是应该的。”徐达站起身后垂手回答道。
朱元璋不知怎的脑子转了一圈就突然问道:“这番大敌当前,天德可是有些计策么?”
一听闻这话,众人眼睛都转向徐达,连着刘基都露出一番饶有兴趣的神色。
这看似是考校的意味,其实朱元璋的真正意图便是要徐达说出什么高见来,先立立威,届时自己任命他为突袭前锋时也好少些阻力,让人都信服些。
都是极聪明的人,徐达脑子中简单过络一圈顿时就知晓这不单单是考校那么简单,虽然一时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着这并不妨碍他的回答。
“依末将之见,还是守城稳妥些,尽力拖住敌军主力,再是领一支暗兵伺机而动,截其后军粮草,攻守俩备下是谓上策。”
朱元璋听着之外大意和刘基所说的计策也是不竟相同,只不过没那么详细罢了,又听他话外之意还有话的意思挑了挑眉毛便是问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有中下两策?”
徐达拱了拱手道:“中策便是广招各路诸侯前来共同抵抗大敌,不过以此下时局,众人来的希望不是太大。至于下策便是一味守城,待元军粮草尽绝之时便是我等胜利之日,虽然这最是稳妥的法子,但着损耗的钱粮兵士定是巨大,一番换算之后定是得不偿失。”
“好好好,徐天德果然是智勇双全的帅才,微臣便是由请吴王下令命徐达做这突袭先锋,定是能够大捷而归。”
朱元璋见着那连连拱手谦虚的徐达,和不断大笑夸赞的刘基,眼睛顿时就翻了翻,这还用的着你说?与着一众人商讨之后当即便下令道:“命韩汉忠领四万兵马前往,常遇春率领四万兵马前往和州,徐达率领两万兵马至水师随时待命……”
深思熟虑之后,虽然现下是一个极好的锻炼时机,但着还是放心不下汤和,便是要他在自己身边好好看着。而此时能够分的军队都分出去了,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紧急扩招,但着很多这些新兵连杀人都没有见过,所以虽然朱元璋留下了十万兵马,也都是老弱新兵最多。即消息已经散播开来,将要面临着王保保的疯狂攻击,朱元璋也是没有了退路,只能够硬碰硬了也不知这些个新兵到底,是能不能够坚挺守住这城池!
夜色如漆,头顶却是繁星点点,明亮的月光透露下来直照亮了大地。
此刻,江浦元军大寨内,王保保听闻昨夜丢了船只后,见着下方还挂着伤的两位大将,脸上全是慌急之色。
“船……我的船。你们到是说!三千步众为何就是守不住一个小小的乌江口,军中就是尔等这般的酒囊饭袋?那要你们何用?”
听着这愤怒的问责,鲁花赤福寿赶忙就道:“大帅,谁也是不会想到那贼军竟然会抄着小道进入口岸。对,肯定军中就有朱贼的探子,不然为何再是这番准确就能找到地点?而且原本就是一百众人守卫,其贼军来了恐不下千人之数,军中又不都是些以一当十的好汉,怎可能守得了?所以还请大帅先行抓出奸细,除去祸患才是。”
王保保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什么奸细!这些事情就是只有你们几人知晓,再说不是有三千兵马么,怎的就是只有一百多人?”
见着王保保把怀疑的目光扫射过来,巴图赶忙辩解道:“怎会有千余人,我去追击时也只不过是几十人罢了,百余人连这些人马都打不过可还有脸面说话?再说这告密之时,恐怕……”
越听,王保保的脸色越沉,最后大喝一声:“够了,本帅问的是为何只有百余人,巴图你现在就回答。”
巴图见着王保保越发阴沉的脸色,心中也是生不起再耍弄的意思,也就实话实说道:“禀报大帅,末将是见这乌江口正好是个山谷,四面环山饶河。再加上末将与着达鲁花赤素来不和,恐争吵之下坏了军队和睦之气。所以我只是想只需要在这山谷口布置重兵便可以万无一失,没想到的是出了这番状况。末将惶恐,还请大帅责罚。”
王保保揉了揉越发疼痛的额头,一股闷气升起在心中久久环绕不散,这可是自己花了半个多月倾力制造出来的船只啊!没想到的是被他们一个晚上就给败了个干净,这以后可是如何是好?
虽有心把他们两个给全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回想过来,这鲁花赤福寿还是丞相哈麻的人,不说是自己有些得罪不起。再说这丢了船只必然将要与朱元璋大战一场,现下也不是能容许自己斩杀大将的时候。
挥了挥手让他们站起身来,此时王保保仿佛也是苍老了许多:“二位将军还请起身吧,朱元璋有着轰天雷这等利器在手,偷袭攻城定是无往而不利,恐也不是两位的错。没了退路,只是快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办法吧?”
动脑子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专项,巴图只是抱臂站立于一旁,冷眼看着鲁花赤福寿等着他拿出主意来。
鲁花赤福寿见着巴图冷眼旁观的神请暗骂一声老匹夫。可是现下王保保也是知道巴图的脾性,没指望他拿出主意。只是眨着那浓眉大眼不定的望着自己,骑虎难下现在不说也是不行了。
“禀报大帅,现下我们船只已绝,要想继续南下的策略便是要攻破朱元璋。现下围在我等前方就是有着三座大城,分为、江浦和和州,其攻守有度互为支援,断难攻打。既着现下我等的状况也是没有了退路,管他再难也只能背水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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