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属于我的。
全身心的快乐,全身心的享用。
阿兰眯着眼睛,轻轻抽取了腰间的月光,沿着他的臂膀,抵住他的手腕,如同他之前对自己那般,将那条柔光束了上去。
“……阿兰,阿兰……”
阿兰说:“礼……尚往来。”
步莲华断断续续笑出了声,如同喝醉了,笑声悠悠颤颤:“不要……乱用成语……”
阿兰低头,噙住他领口的内衬带子,缓缓将那白色的细带扯开,手指沿着开口,慢慢拨开贺族的白昼内衬,抚摸着里面温热的皮肤,想起他刚刚剥开的河蚌,笑道:“……我,我也……拨开你的壳了,把你有的,都给我……”
下方的身体一颤,二人相连处温度似乎又高了些,阿兰软在他身上,唇贪婪又开心的轻擦着每一寸肌肤,高兴道:“莲华公子,我的……”
开心的都要流泪了,一直惶恐无依的心中仿佛填满了,不安的角落也平静下来。
阿兰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巴巴地小声说:“终于不用受折磨了……不用没日没夜的想着怎么才能偷偷亲到你……”
步莲华忽然笑了起来,说道:“那一阵子……要把我折磨死了。”
他说:“天那么热,我还要整整齐齐穿着衣服,你在旁边就像个火炉子,睡着睡着就贴上来了……”
言下之意,我才委屈。
他还说:“天热的时候,我每晚都睡不好……”
在京廊那一阵子,她熟睡中一贴过来,他就会醒来,热得不行,如练功走火入魔,好生折磨,只能自己起身到院子里冲个凉,冷静冷静。
自己说过会守礼,即使知道她喜欢自己,也不敢越线。
可惜阿兰放下戒心后,只要睡着,雷打都不醒,不知道他每晚都去做了什么。
也正是因不知道,阿兰才会天真的以为,步莲华真的是个守礼的好人。
好在,苦尽甘来,以后终于不必这般煎熬。
步莲华说:“我总算可以解开几颗扣子睡觉了……”
阿兰当真是在礼尚往来,舔吻着他的耳珠,在他耳畔轻声说:“你全脱了……都无妨……”
“这不成……你见军中……有谁tuō_guāng了……睡……”
“那就是说,”阿兰轻轻笑了起来,隔着冰凉的白绫吻着他的眼睛,描画着他那双眼睛的轮廓,“若天下无战……太平……你就tuō_guāng了衣服睡?”
她抬手,抽掉束着他双手的月光,步莲华的手抚上她的发,又滑下来,摸着她秀美的颈,沿着弧线,流连在温柔中,轻轻打转,之后幽幽叹了口气。
阿兰一怔,停了下来:“等等,你叹气干什么?”
到胸了才叹气,你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她是在不满后,步莲华又叹了一声,把她按进怀中,哈哈笑了出来。
“你嫌弃?”
“我没有。”
“你不许嫌弃!”阿兰说。“我饿了那么多年……反正我长什么样子你都不许嫌弃。”
“我没有……”他笑着,两个人都在打颤,他深深吸口气,说道,“我是舒服,不是嫌弃……不过,好的,我不嫌弃。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
云端荡船,起起伏伏,酥酥麻麻,欲登顶时,阿兰尖声叫完,趴在步莲华身上,忽然问道:“对了,睡几次才会有孩子呀?”
步莲华愣了好久,这才惊奇道:“你……竟然不知道?”
他这般惊奇,阿兰还不满起来:“啧……就是不知道才问你……这种事情我怎么好问别人……我一直算不清次数,我看当年沈莺儿家的那些姨娘,有的一两次就有了,有的得好多次,你说,是不是大概就是三五次这个数?”
步莲华若不是一直躺着,恐怕就要笑跌了,他环着阿兰笑了好久,阿兰堵着他的嘴都不行。
“……不是,你倒是说啊!”
“你想要,还是不想要?”
“孩子吗?”阿兰说,“唔……有的话,是不是就要天天带着?打仗不方便的吧。”
“嗯,是。”步莲华轻拍着她的头。
“你还没说呢,你知道……睡几次有孩子吗?”
步莲华又开始笑,就是不说。
“我们现在有吗?”阿兰紧张兮兮道,“会不会有?”
“不知道。”步莲华终于笑累了,说道,“看天意。”
他慢慢停歇下来,问阿兰:“天亮了吗?”
“挺亮的。”
“走吧……到稷山去。”步莲华抱她起来,推上白绫,拉她到水边擦洗身子,整理衣服。
水音叮咚响个不停,步莲华说她自己洗不仔细,要他亲自来。
阿兰羞恼后,终于妥协,轻轻张开让他擦洗,自己别开通红的脸,眼睛看向别处。
“阿兰……”
“嗯?”
步莲华欺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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