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用力地牵制在一侧的臂弯里,像是拎着一个布娃娃一样往楼下走。他的力道太大,几乎让苏伶歌疼的脸孔微微扭曲了了起来。她伸手攀住一侧的楼梯扶手,硬是将自己的身体从赫连淳的牵制下拉了出来。
“你放开我,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他果真不再为难她,松手放开了她。紧握的力道在猛然间放松,苏伶歌一个不稳,脚步差点滑了下去。她即即使抓住楼梯的扶手,才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她的手,下意识地落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按住。
有那么一瞬间,苏伶歌好想要开口问问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善变,这么喜怒无常,连她都觉得累了,他不累吗?
赫连淳不理会苏伶歌的目光,男人的脚步有些快,走到沙发上,将之前喻兰溪看过的文件拿起来,一把丢到苏伶歌的面前。苏伶歌拿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股权转让同意书”几个字。她开始还不明白赫连淳的意思,等她翻看到最后一页,看到签名的位置“莫苍云”几个大字后,脸色“刷”地一下瞬间苍白。
“你什么意思?”
赫连淳倾身靠在沙发上,双腿状似悠闲地交叠在一起。
“意思很明显,从这一颗开始,你自由了!”赫连淳说着,直起身体拿过茶几上的酒杯,仰头灌下,“苏伶歌,演戏就没有必要了。这件事情,也许再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莫苍云愿意用自己股份的二分之一换来我对你的放手,你不是应该偷笑才对吗?”
赫连淳话中的字字句句,都隐隐地渗透着浓烈嘲讽和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愤怒。原本,他该是高兴的。自以为需要些时日才能达到的目的,却因为一个苏伶歌提前完成。可是在一刻,在察觉到苏伶歌依然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试图离开他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了浓烈的愤怒。
苏伶歌蓦地瞪大了双眼,她的听力没有问题,赫连淳也可能在骗她。在她千方百计想要从莫苍云的生命消失的时候,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换来了她的自由。
一时间,苏伶歌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鼻头上有某种酸涩的东西在无声蔓延,她僵在原地。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恶魔的身边高兴,还是为了莫苍云的做法而难过。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离开他了吗?
苏伶歌抬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赫连淳,似乎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张另女人都望尘莫及的脸,在她遭遇的每个时刻里。她几乎没有从这张脸上,看到过过多的笑容。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紧绷而冷硬的。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却在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心头拥堵的厉害。
就在她进门的前一刻,她甚至还在犹豫着,要怎么告诉他孩子的存在。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蓦地,苏伶歌勾起嘴角笑了。
“谢谢,”她忽然开口,在赫连淳回头来来看她的时候,仰起头裂开嘴巴,一脸获得自由幸福的样子,“那么,我们就到这里吧。”她想要说再见的,目光却在看到楼梯口出现的喻兰溪的时候忽然改口,“祝你们百年好合,百子千孙!”
这一晚,苏伶歌只收拾了自己的简单的行李,就从别墅里搬了出来。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赫连淳开着大厅出口处那一抹挺直的背影,终于还是开了口。
“今晚,你可以住在这里!”
苏伶歌一手提着自己的行李,一手不着痕迹地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属于孩子给予的力量,一点点透过着掌心传递了过来。她头也没回,夜晚的灯光散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整个人看起来都迷蒙不清。
“不用了,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一瞬间,赫连淳似乎有看到了当初那个急于逃离他的苏伶歌。她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在夜晚的笼罩下,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样的陌生的苏伶歌,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赫连淳的生活里。而那一段两个人的时光,也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赫连淳的心头,像是忽然间被人重重地砸一拳。缠绕着酒杯的大手,越发地用力。最后,“嘭”的一声酒杯被男人强大的力道捏碎。碎片刺入他宽厚的掌心,鲜血淋漓。
“淳,你流血了!”
刚下过雨之后的夜晚,带着几分浓重的凉意。苏伶歌出来的时候,只带了随身的用品。走了一段路,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地透出凉意。她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别墅的入口处,站着一个人。
是莫苍云。
依然是记忆里的那个模样,他靠在车子上,低头一口一口吞吐着云雾。
看到苏伶歌出来,莫苍云重重地吐出一口烟,将烟蒂踩灭在地上,迎面走了过来。苏伶歌看着男人在路灯下依然有些微白的脸色,心头一动,不由得皱了眉头。
“你怎么来了?”她记得没错,下午她离开的时候,他还躺在医院的床上打点滴。
“我出院了!”莫苍云伸手揉了揉苏伶歌的头发,下一秒,一件带着熟悉体温的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莫苍云动作自然地想要将苏伶歌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却被苏伶歌一把拦住。
“苍云,为什么要这么做?”苏伶歌一想到那二分之一的股权,心里就有一股化不开的郁结。她有些难受,想哭,却只是握紧自己的行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你知道了?”莫苍云勾唇一笑,男人唇角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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