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歌面无表情地走到赫连淳的面前,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前不久看到他醒来那一刻,眼中的那一抹闪亮的光芒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女孩站在他的面前,脸上还有未曾洗干净的污渍。她雪白色的衬衫上,直到此刻还散落着从他额头上散落下来的血迹。赫连淳伸手将她拉过来,撩开她的袖子。白皙的胳膊上,被破碎的玻璃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伤口不深,手指覆上去的时候,却依然让苏伶歌小小地抽了一口气。
医生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赫连淳,微微笑了笑,“赫连先生,您醒了?”
赫连淳连头都没有抬,“给她上药!”
“啊?”苏伶歌和医生同时愣住,苏伶歌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反而被握的更紧。
“我说,给她上药!”
自始至终,他都握着她的手。男人的指上有粗糙的茧,时不时轻轻地摩擦着着苏伶歌手上敏感的肌肤。她试了几次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都没有成功。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慢慢地弥漫开来。
人都散去,赫连淳伸手摸着苏伶歌被打的红肿的脸,明知道她已经疼的在不停抽气了,还是不肯停下自己的动作。
“疼吗?”他抬眼看她,轻声问。
苏伶歌咬着唇,平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睛,“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只有我疼了,你才会开心,不是吗?”她明明是在问着,字字句句,却更像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他的力道再次加大,指腹按在苏伶歌脸上的巴掌印子上。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视线里的女人,轻声问,“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接着问。
她看着他,眼睛里明明有某种晶亮的疼痛闪现出来,她却瞪大了眼睛,灰白了脸色,“不——我不觉得委屈。如果你死了,我要承担更多,那才委屈嗯!”
受伤的脸上,男人再度加大了力量。苏伶歌疼的连脚趾头都蜷曲了起来,男人却再度加大力量。他看着她,声音很轻,轻轻地像是羽毛一般。
他说:“苏伶歌,哭”
她咬着唇,瞪大了眼睛。那种钻心的疼痛袭击而来,让她几乎要晕厥了。他还在bi她,为的就是要看见她的眼泪。
“苏伶歌,给我哭!”
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掉落了下来。同一时间,放在脸上的力道陡然松开。看到苏伶歌的眼泪,赫连淳似乎很满意。他靠在床头,看着女人的眼泪越来越凶,哭声越来越大。唇角,却微微流泻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这已经是第二次,苏伶歌在赫连淳的面前像个孩子一般肆无忌惮地大哭了。她的肩头抖动着,闭上眼睛人,任由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忘了男人的目光,忘了自己此刻的模样。她的心里,都是满满的愤怒,满满都怨恨,满满都委屈和满满的难过。像是一个四面高高的围墙,忽然被人打开了一个缺口。风从缺口吹进来,肆无忌惮。
跟上一次一样,她一边哭着,一边骂着。
“赫连淳,你们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们除了会拿狗眼看人,会欺负人,会自以为高高在上。你们什么都不会,你们都是冷血动物,你们没有心。”
一只手,一把从床上伸过来,将正在放肆哭泣的苏伶歌一把拉进了自己的身边。男人一个利落的翻身,转眼将苏伶歌压在了身下。
“哭够了吗?”赫连淳的唇间,隐隐地泛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对,是笑意。那是苏伶歌第一次看到赫连淳笑,真正的笑。她惊得甚至放了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忘了哭泣。
“那么”
男人灼热的呼吸靠近,火热的唇,转眼间就贴上了她的。凉凉的,软软的,带着他微凉薄情的气息。
“苏伶歌,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试着,好好的”
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试着好好的,我会试着好好的
一直到很久之后,赫连淳的这句话还在耳边反复盘旋着。直到赫连淳伤好出院,直到他们重新搬回别墅里,苏伶歌还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楼下传来小唐跟一个人的说话声,不多时,赫连淳已经走上楼,打开门走了进来。
“在想什么”男人松了松自己脖颈上的领带,神情有些疲惫,却走过来,大手一伸就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下巴,搁置在苏伶歌的头顶上轻轻地磨蹭着,双手圈着她,轻嗅着她身上自然而来的清香。他的脸上,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冷硬,没有丝毫软化的痕迹。抱着苏伶歌的手的力道,却很是温柔。
“没什么”
一直到现在,苏伶歌还是不能适应赫连淳突如其来的变化。她微微抗拒着他的怀抱,男人却低下头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吻。
“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女人气息不稳,微微泛红的脸颊,对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苏伶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出去吃?”
赫连淳站在床边换衣服,古铜色的皮肤暴露在苏伶歌的视线里,让她微微红着脸移开了视线,语气也跟着有些局促,“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她不是个爱纠结的人,她在意的,一直都是自己的身份。就是在公司里,大家也都只是猜测,她跟赫连淳的关系,并没有被公认。他们从来了没有在任何公开的场合呆在一起过,她觉得没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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