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淳的双腿,受了很严重的伤。
虽然对于赫连淳有可能受伤的事情,苏伶歌在赫连淳消失的时间里,有猜到,也有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但是在如今面对的时候,苏伶歌依然多了几分心悸。
战穆敛告诉她,赫连淳的伤势,是二度受伤。
二度。
苏伶歌无法理解,当初赫连淳从高高的悬崖上掉下去,若是受伤,那便是伤了双腿。可如今这二度,总是让苏伶歌无限猜测。
但当苏伶歌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却向战穆敛寻求解答的时候,男人不是将苏伶歌搪塞过去,就是沉默地不回答。
被问的多了,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苏伶歌微微有些爆发前兆的怒气,战穆敛便将手里的香摁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了苏伶歌半天,张张嘴,似乎是想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苏伶歌,半晌却还是放弃。
“苏小姐,我想,这件事情,你还是等少爷出来,亲口告诉你吧!”
彼时,跟苏伶歌一样被蒙在鼓里的上官明清也得知了赫连淳还活着的消息。
想来,上官少爷的心里,跟苏伶歌一样,也是藏着怒气的。
想他跟赫连淳多年的好友关系,如今赫连淳回来,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而自己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却是战穆敛告诉自己,赫连淳双腿受伤的时候。
上官明清心里那个火气啊,可谓是直直地朝上窜。
无处发泄,便依靠自己医生的能耐,想要好好地报复赫连淳这个从来的都骄傲得近乎目中无人的。
王八蛋。
“嘶”隔着一扇门,赫连淳频频倒抽凉气的声音传了出来,隐隐地,带着男人因为疼痛而起的薄怒,“你他妈的,就不能轻点吗?”
上官少爷眉头一挑,脸上看起来百般无邪,“疼?”一副惊讶的样子,半晌却笑了,“疼就对了,疼就代表你不至于变成废人!”
说着,似乎是下了重手,医生制造疼痛的本事,让赫连淳忍不住一阵闷哼。
这看在别人眼里,原本也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这事情到了苏伶歌眼里,却总是多了几分紧张心疼。
也顾不得战穆敛不告诉自己的真相,苏伶歌揪着心,一遍遍在门前转着,听着门内赫连淳的抽气声,终于忍不住抬手敲门。
“上官可以请你轻一点吗”
门内的声音,顿时消失。
不过是片刻光景,门内传来脚步声。苏伶歌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大门就“哗啦”一声被拉开,露出了上官明清一张阴柔的脸色。
苏伶歌张了张嘴巴,还没说话,就只见上官明清挥了挥手,“放心,这王八蛋不会有事,命大着呢”
半晌对上苏伶歌一双担忧的眼睛,上官明清终是压下了心里的怒气,忍不住叹口气,沉声交代,“这些日子坚持带他到我那里去做复建,我可以保证,不会留下后遗症!”
苏伶歌暗自松了一口气,得到上官明清的保证,无疑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想来,赫连淳能够在婚礼上自己站起来,并且坚持到仪式结束。未来完全好起来,自然也就不是问题。
见苏伶歌放了心,上官明清对着身后敞开的大门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人又再度折了回来,直直地停在了苏伶歌的面前。
“苏哦不,”上官明清说着,伸手抓了抓自己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现在应该改口喊你赫连夫人。”说着,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递到苏伶歌的手里,“听说你们结婚了,这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离这不远的花园别墅,”上官明清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这男人是个什么德行,你也知道。以后你受不了他,就可以跟他离婚,去那儿住!”
不等苏伶歌反应,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一声男人的低咒声。
苏伶歌还没开口拒绝,上官明清的人就冲出了老远。
耳边,忽然安静了下来。
赫连夫人
苏伶歌的耳边回荡着上官明清对自己的称呼,轻轻地摊开掌心。
一串明晃晃的钥匙,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苏伶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双眼看着掌心里的钥匙。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酸涩,鼻头也是。她觉得自己想要哭,觉得自己此刻无比辛酸。她找不到自己情绪的缘由,却知道那并非难过。
该是这样的结局,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曾想过的。
该是这样的结局,穿透了她无数的煎熬等待和痛苦。看在旁人的眼里,也觉得来之不易。
该是,她所有的等待和赌博,都在最终,让命运还给了她一个自己用生命深爱的男人,一份完整。
一直跟苏伶歌守在房门外的战穆敛也跟着走了过来,也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苏小姐,这是我的礼物!”
一份跟赫连集团永久的合约书。
男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也知道这是个形式而已,但好歹,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战穆敛看了一眼病房,咧开嘴,“如今少爷回来,苏小姐你该是什么都不缺的吧!”
苏伶歌心口一揪,鼻头一阵激烈的酸涩,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啪
吓坏了战穆敛。
“苏小姐!”男人跳起来,却又似乎在一瞬间了解了苏伶歌此刻的心思动荡。无可奈何,只好紧张地看了一眼房内,压低声音提醒道。
“苏小姐,你不进去看看少爷吗?”
苏伶歌吸吸鼻子,微微抬头。
是哦,她现在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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