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身后温暖的太阳光,男人跟女人的身体四周,被缓缓地镀上了一层金边。众人回头去看,忍不住一阵感叹。
这样的结合,总该是美的。
在众人各种视线的注视下,两个人缓缓地在牧师的面前站定。
耳边,有似是书页翻动的声音,牧师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堂里响了起来。
“戴纳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苏伶歌为你的妻子么?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那声音,足够响亮,也足够刺耳。
听在苏伶歌的耳朵里,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笑话一般,在嘲笑她。
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来。
她跟所有的人说,她累了,再也不愿意去等待一个不知死活的赫连淳了。
她甚至,在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跟另一个男人进入了礼堂。
她无情而冷漠地将红色的请柬给他,希望他们从此以后不要再有任何的关系。
然而这样的逼迫,最终也没有能够将那个男人给带来自己的身边。
苏伶歌在戴纳微微扯开嘴角的笑容里,顿失白了脸。
她总以为,那个男人是爱他的。
她也总是以为,她足够了解那个男人。
那样骄傲的赫连淳,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带着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嫁给别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女人做别人的老婆,他的孩子,喊别的男人爸爸的。
“我愿意!”
身边,戴纳大声嘹亮的声音,映着男人清晰的笑容。像是迎面狠狠地给了苏伶歌一个巴掌,头晕目眩,却总是清醒了。
是她自己,太高估自己在一个男人心里的地位了。
如今重重地落了下来,也该是自食其果。
耳边,牧师的询问声,再度响了起来。
“苏伶歌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戴纳先生为妻子么?照顾他,爱护他,不论贫穷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心上,有鲜血流过之后依旧血淋淋的痕迹。
每一次呼吸,苏伶歌都觉得有致命般的疼痛。
她甚至,在那一瞬间,有种想要回头去瞧瞧的冲动。她想哭,想要逃跑,双脚却像是生了跟一般,定在原地不动了。
半晌,苏伶歌闭上眼睛,终是妥协了。
这该是,自己的第二次婚礼吧?
第一次,她跟自己仇人的儿子双双进入礼堂。
那个时候,她心有有遗憾,却总是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那个名字叫赫连淳的男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破坏了她跟莫苍云的婚礼,也才有了之后他们之间的爱恨纠缠。
而现在,这依然是一场她不能够心甘情愿的婚礼。她甚至迫切地希望,那个曾经毁了自己第一场婚礼的男人,可以在这个时候骤然出现,再度破坏掉自己的第二场婚礼。
可是,人呢?
人呢?!
绝望,在一瞬间侵蚀了苏伶歌原本就冰凉的身体。
她握紧自己的双手,指尖嵌入掌心的皮肉里,好疼啊。
却还是应了自己当初答应戴纳的要求,缓缓地开了口。
“我”
原本紧闭的礼堂大门,忽然在一瞬间爆发了响亮的声音。
“咣当”
那声音太过厚重,也太过响亮。
更是不真实地,像是来自天边一样。
苏伶歌像是惊梦了一般,惶惶然回过头,瞪大了双眼去看,入眼的一切,让她整个人都僵硬地站在原地。
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她不愿意!”
逆着光,远远地,隔着一段红毯的距离。苏伶歌看到一张自己最最熟悉的脸,那张脸,曾经让她恨让她恼,却像是穿肠毒药。
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笑容,一样扫着众人冰冷的视线。
但那目光,穿过众人,落在苏伶歌身上的时候,却是带了太过厚重的温柔。
苏伶歌恍然觉得自己入了一场梦。
在那梦里,她看到了赫连淳。
男人坐在轮椅上,轮椅在红色的地毯上,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音。缓缓地,一步步朝着苏伶歌走了过来。
男人的眼中,带着一成不变只对苏伶歌的温柔,缓缓地开口。
“我的女人,怎么会愿意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
大厅里一阵哗然。
满座皆是混乱,但当对象换成是赫连淳的时候,总是多了几分忌讳。
赫连淳没动,众人即使再过惊讶震惊,也全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明情况,更是不管随意声张。
唯有小声的,窃窃私语。
“那不是赫连淳吗?我就说,那女人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会同意她嫁给戴纳?”
“这是自然,不过你看,赫连淳坐在轮椅上。会不会是出了事情捡回了一条命,若是以后都站不起了,那女人嫌弃他,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嘛”
“看样子,这可是一出好戏。戴纳这次的冤大头,可是做的大发喽”
众人的窃窃私语过后,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那红毯,原本就不长。
但当轮椅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轮椅上的男人,还是觉得太长了。
苏伶歌像是石化了一般,瞪大了双眼看着赫连淳,不动,张了张嘴巴,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唯有看着,只能看着。
一旁的戴纳,额头上青筋暴跳,双眼微微泛着红意,整个人都怒不可遏地跳了起来。指着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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