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前一刻还暴跳如雷的男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苏伶歌很是满意阿四那一刻震惊和被人看透心事时候,脸上那种无限抽动,张嘴想要辩驳却终是找不到借口的神情。
那只能证明苏伶歌的猜测是真的。
“你早就知戴纳会在那个时间里,出现在赫连淳办公室的周围。你借着去安排事宜的机会,把戴纳带进了贵宾室里。告诉他,不久之后,赫连淳就会亲自来见他!”苏伶歌说着,忽而笑了。
“你故意告诉我要等待赫连淳跟律师来的地点,其实都是错的。你不过是想要把我引进那个房间,引入戴纳的视线里罢了。”
看着眼前阿四一副抿着唇不言不语,只是冷着一张脸,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苏伶歌忽然间,连去恨一个多余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是因为你太了解戴纳的为人,所以这一切,你都是故意的。”
“你想毁了我。”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助理。
曾经在时光里的某一刻,赫连淳告诉苏伶歌。他会用最好的耐心,一点点毁了她。如今,那个男人最得力的助手,也想要毁了她。
看,这就是人性。
原本,她就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看不到别的,她的痛苦她的绝望甚至是她苏伶歌的挣扎。在这个男人的眼里,都是空气一般透明的存在。他看不到,也不愿意去看。他只知道她对自己主子构成的威胁,而这个威胁是她苏伶歌,他就总想着要除掉她。
鼻头上有酸涩的感觉,苏伶歌抿了抿,努力压下那一股想要哭的冲动。抬头看着眼前的阿四,男人自知自己做过的事情终究瞒不住,也不否认。硬朗粗狂的脸上,看不到半分愧疚之色,盯着苏伶歌。
“我不会道歉!”阿四说。即便是在曾经看着苏伶歌走进那个房间的一瞬间,阿四的心里有过一丝的愧疚。
如今事情变得无法收场,那一点点的愧疚,也被无情冲淡了。
苏伶歌笑了,低头的瞬间,一滴眼泪悄然掉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你们主仆情深嘛!”而她,总是那一个做什么看在别人眼里都是小丑的蠢女人。
阿四意外苏伶歌那一刻的平静,张了张嘴巴,自觉多余,终是不再多说什么。
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房间里,赫连淳双腿交叠微微靠在身后的沙发上。
病床上的戴纳,除了脸色差一点,人还活的好好的。一番纠缠,赫连淳终于打算结束。
“所以,戴总裁就是不愿意卖个人情给我,一定要我手里的这个女人了?”赫连淳微微挑眉,说话间伸手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大刺刺地“啪”的一声点了一支烟。男人放肆吞吐,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呛人的烟雾,虽是空间若大,但也不免在流动的空气里,被吸入鼻翼间。
床上的戴纳,终是忍不住轻咳了几下。
身边站着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碍于赫连淳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一句话在嘴边犹豫了好久,才说了出来。
“赫连先生,病房里不能抽烟,再说,”说着目光转向床上的戴纳,希望打着自家主人的名号,“再说我家先生”
话没说完,却遭逢戴纳的责骂,“闭嘴,谁让你开口了!”
说完转向还依然瘫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赫连淳,“戴家跟赫连集团是事业上的牵绊,想必赫连先生比我更加懂得,动一发牵全身的厉害。如今为了个女人,我想你也不会这么不计后果的地硬要跟我讨这么个人情!”
赫连淳黑瞿石般的眼眸里目光流转,任是戴纳,也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徐徐升腾的烟雾,模糊了赫连淳的脸色,男人却冷不防轻笑一声。
“我不知道,一向只流连花丛的戴公子,居然会如此留意我的性情?”话虽说的客气,言语中却尽是明朝暗讽。
戴纳也不介意,语气逼人,立场更是坚持。
“赫连淳,这没别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规矩我懂。但是这个女人我还告诉你,我要定了。您要是不给,就好好收着。我呢,自然也有我法子。她招了我,代价,是一定要付的!”
空中一阵烟雾轻飘,赫连淳手里的香烟不经掐灭,被随手一甩扔到了地板上。赫连淳随之起身,一贯的动作,双手插在口袋里,终于愿意抬眼去看床上的戴纳,“所以说,戴先生就是非要坚持了?”
戴纳不语,意思无声明确。男人的眼中,却流淌着一丝不明情绪的,愤怒。看到赫连淳悠闲转身,那愤怒这才尽情显露。
戴纳不傻,他知道赫连淳愿意亲自出马。那女人,或多或少对他有不一样的意义。但他是戴纳,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戴纳。两家之间的生意之间牵绊,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从此中断。元气大伤的,必然不是赫连淳。
他自然懂。
事到如今,戴纳自以为给赫连淳摆的台阶。如今赫连淳不肯下,他反倒是把自己推了上去。
戴纳那个恨呐!
他眼睁睁地看着赫连淳拉开门,冲着门侧轻声喊。
“歌儿”道尽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宠溺的柔情。
戴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门外的苏伶歌却是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近了,抬起头。苏伶歌才发现那男人在笑。眉目流转,却是看不尽的心思暗涌。他伸手过来,将她微微有些发凉的手包覆在自己宽厚在的掌心里。
“来”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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