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极近,时常往秋露台跑,便更加确信此事。
晋晟王竟然同庶母苟合,黎后心里十分不屑,只觉荒唐,但是为了太子,她心念一转,便装作若无其事道:“大王、八妹坐下喝杯茶,不妨等消了气再好好说。依妾身看,九公主年纪还小,就算要赐婚也不急于一时;八妹也是,你如今见了池砚自然觉得他好,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其他六国之,未必没有比他更出色的男子,咱们不妨等国论学结束,见过诸国公子,相互对比以后,再下定论。”
“王嫂说的有理。”妣凰娥方才顶撞了自己的王兄,她还威胁了他,此刻黎后给了个台阶,她便立马顺着下来道:“王兄,臣妹方才一时情急,出言无状,还望你别记下心里。”
“你我是亲兄妹,寡人又如何会同你计较。”晋晟王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道:“八妹,诚如黎后所言,不管你再喜欢那池砚,也得等国论学会结束后再说,届时,你若当真不愿嫁给那廖武王,我让其他几位妹妹嫁过去,也是一样。”
“臣妹谢过王兄。”妣凰娥听了晋晟王的话,这才开心起来。
“嗯。”晋晟王点了点道:“时候不早了,寡人要去朱雀台处理政事,你和你王嫂慢慢聊吧。”
晋晟王面上温柔的笑着,待从未央殿出来时,眉目瞬间阴霾了下来。
他觉得他这个嫡亲妹妹不仅没眼界,还一点也不懂事,只会仗着是他亲妹妹的身份,不停索取,这些年来,为他这个王兄做的事情,连妹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竟然还妄图用宓氏的事情威胁他。
“大王,八公主是个心直口快、藏不住事的性子,她知道了你和宓媵人的事,今日情急之下无意间说出了口,只怕改日遇到其他的问题,未必不会再次提及,况且,今日之事已经引起黎后的注意,所以……”
走在路上,方寒跟在晋晟王后面,小心斟酌提点道。
“寡人知道,以后不会再去秋露台。”晋晟王甩了甩袖子,心里十分不舒坦。
他本来也有同宓氏淡下来的想法,只是主动和被动到底千差万别,那种被人逼迫的感觉令他十分心堵。
见晋晟王心情不见好转,方寒只好低着头,不再说话。
等到了朱雀台内,一宦者上来捧着一叠图纸上来,跪举到晋晟王面前道:“大王,招待国使者宫殿的图纸已经送来了,听说这是公主结合匠人的意见,费尽心思画出来的。”
国论学会将迎来各国使臣,晋晟王想要修建新的宫殿招待,以便彰显泱泱大国风范,从而震慑六国之人。
为了此事,他召集了很多能工巧匠,但最后给出来的东西一点新意也没有,完全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还是后来去了妹庄子,见了她修建的那些房子,它们不论结构和构造都十分新颖,而且大气,完全就是他理想的样子,于是便将此事拜托于她。
此时,他满怀期待地望向那些图纸,等拿过来,望见那画纸上宛若天宫一样逼真的房屋,不由慨叹连连:“妹的画技实乃巧夺天工呀,从前我只知道她画的人栩栩如生,仿佛将真人印上去一样,没想到画的宫殿也是如此。”
晋晟王看着那巍峨不同寻常的宫殿,还有那些房屋内部见所未见,却十分舒适便利的布置,只觉得他这个妹真是太贴心了。
“昔日父王说九妹是帝星、是王佐之才,我看妹才是。”晋晟王开怀一笑,心里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方寒见状连忙道:“公主对大王确实衷心不已,我听说她近日生病了,但却依然没有忘记为大王办事,这图纸都是她带病赶出来的呀!”
晋晟王一听,再对比自己的亲妹妹妣凰娥,不由面露疼惜道:“妹对寡人如此尽心,改日定要为她寻的一个如意郎君。”
“大王,何必改日。公主虽然身子还不大爽利,但已经好了许多,等会儿您和众世家子弟商量国论学之事,不如直接把她叫来,与同龄之人多交流交流。”
方寒对着晋晟王挤眉弄眼了一下,晋晟王领会过来,不由嘿嘿一笑道:“妹虽然是女子,但其才能不下于男子,我早就有意让她参与政事,如今是该让她同我大晋未来的栋梁们多交流交流,当然,最重要的是为她创造会,挑选意人。”
“大王对公主如此宠爱,她知道了,定然会对你更加敬重。”方寒眯了下眼睛,当即指挥着人跑腿去叫妣云罗。
这些年他时常跟在晋晟王身边,已经暗暗发现随处都有公主的影子,并且当年宓氏和晋晟王搅合到一起的时候,公主的反应令他实在印象太深刻了,当时,他便觉得她非池之物,如今他虽然看不透她想要什么,但通过宓氏的事情,以及大王这些年同武后的隔阂,他发现不知不觉,公主越来越受晋晟王的信赖,到了如今,虽表面上看着受制于王后,但其实早就脱离了武后的辖制,甚至他都敢断言,若真有一天王后同公主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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