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世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们一直把很多事情对我藏着掖着,我看在师父的份,也看在各位认真做事的份,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但你们也要明白,如果你们老是不能对我诚实,我也难以对你们真诚以待,你们也好好琢磨吧。”李仙也不愿意过分逼迫,但也要趁今天这个机会,把一些事情给捅破了。
赵虎将跌跌撞撞从李仙屋里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路走着,心里乱得很。
就如李仙猜测的那样,谢家还有嫡亲血脉,还是谢英男的亲弟弟,这算是赵虎将和钱大富等老人心里最大的秘密。
赵虎将等人在李仙手底下做事,未必没有“赵氏孤儿”里那些忠诚家将的心思,希望那位谢家少主长大后重新执掌混元门,自己这些人就成了谢家中兴之臣了。
谢家兄妹的母亲还是赵虎将的亲妹妹,平时要叫他舅舅的,赵虎将对此事未免比别人更热心一些。
只是,那样一来李仙到时会很尴尬,所以他们这些人平时都藏着掖着,不敢将谢家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李仙从一开始就想得很明白。
到了此时,赵虎将已然明白,话说到这种程度,双方之间就无法再遮掩下去了。
要么赵虎将等谢家派系收起小心思,对李仙宣誓效忠,真正将对方当做混元宗宗主对待要么就带领一些原来的混元宗老人,卷铺盖离开护卫队,自己另建混元宗,反正首鼠两端是不行的。
李仙手底下有护卫队,又收拢附近百姓的心,军心民心都在,还真不怕混元宗的老人离开,大不了就是让十几个教官班的人离开就是了,反正他也看不所谓混元宗的旗号。
“这真是怎么选都为难啊。”想到这里,赵虎将不由苦笑起来。
且不说赵虎将这边左右为难,李仙这边却丝毫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自己躺在床,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处理一些事情后,李仙就去见左少卿。
左少卿当初胸口挨了一刀,但李仙当时已经掌控住局面,这一刀就打得很有分寸,并没有伤及他五脏六腑。
左少卿会晕倒,更多是因为李仙顺手用刀向左少卿体内送入一道真气,将他体内真气和血脉运行全部封住所致。
此时,左少卿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看到李仙过来便点点头,也不说话。
“少卿兄,你这休息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李仙过去,假惺惺地问道。
“我倒安好,倒要感谢李兄手下留情。我还以为李兄必然要杀我泄愤的,没想到还会把握救治。”左少卿脸色平静地回答。
“这是哪里话,我们当初毕竟也是并肩作战过一回,后来虽然闹掰了,那也是你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我对不起你的事情。”李仙微微一笑,对左少卿的冷淡也不以为意。
“当初之事很复杂,如今也不用过于纠结了。李兄这次过来,恐怕不是找左某叙旧那么简单吧?”到了此时,左少卿依然嘴硬,不愿意承认当初在天宝山秘境里是自己做错了。
“我来此为的什么,左兄应该清楚,还请把一些情况说出来,也好让我斟酌一下。”李仙对此也只是打个哈哈。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左少卿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就问了,到底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要跟我们混元宗过不去,还能指使得动左兄这样的高手?”李仙问道。
左少卿极为配合,李仙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还说得非常详细,没有丝毫隐瞒之处。
李仙问了他半天,直到看见左少卿显得有些疲惫,这才停下,嘱咐他休息好后就退出来。
左少卿的一番话,对李仙用处极大。
在原先,李仙知道有人要对付混元宗,但不知道到底是谁,更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能耐,一直以来就是闭着眼睛跟人隔空对弈。
虽然几次较量都占了先手,但对对方来历一点也不知道,如此下去,早晚要吃亏的。
此时听到左少卿的解说,李仙才知道这事情比自己原先想得还要麻烦,还要大。
原来,当初琥珀金蝉佩出世,在清廷那边造成的轰动还远超李仙的想象。
当今道光皇帝立即下令彻查此事,务必要把琥珀金蝉佩找出来,还派遣两个儿子专门负责此事。
这两个儿子一个是第四子奕詝,一个是第六子奕,都是继位呼声很高的皇子。
清廷统治天下数百年,又有十三异人辅佐,手下也是有着很多先天高手的,虽然还不能跟全天下的武林高手抗衡,但压制一两个门派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两位皇子,带着几名高手,又调动军队,第一步就是向嵩山剑派。
嵩山剑派也有一位先天高手,但没法独立对抗朝廷,在经过一些博弈后便服软,派人向朝廷解释说左令晨抢夺琥珀金蝉佩纯粹是个人事情,而且对方已经身死道消,一切都跟嵩山剑派无关。
以清廷的想法,如果能确认琥珀金蝉佩确实在嵩山剑派手里,那肯定是大兵压,把嵩山剑派在主世界的基业全部毁掉,再派高手到嵩山福地,铲除嵩山派高手。
然而,毕竟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连是谁拿走琥珀金蝉佩也不知道,嵩山剑派的先天高手,也就是掌门人左令禅还多次仗剑闯入两个皇子府邸,与朝廷的先天高手做过几场,与嵩山派交好的北方门派也多有暗中相助的,这才让两位皇子投鼠忌器,不敢过于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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