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了。”葶苈听到苏妄言说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
“难为妄言办事这么细密,可是你们主仆两是在打什么哑谜?”庞秋然听的仔细,但是不得要领。
“对啊,这跟今天乌洛兰沉尸莲花池和王狄从中算计有什么关系呢。”苏墨也十分不解。
葶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但是一切那么血腥又那么真实,此时心中就如同窗外的那一场骤雨,噼啪澎湃的敲打在瓦当窗棂,震得人心欲碎。
思索了良久,葶苈还是决定给两位兄长道明真相:“怎么大哥和二哥还以为今日看到那具面目全非,指甲尽毁的尸体是乌洛兰吗?”
“难道,难道不是吗?”不光是二人,房里所有人,包括巳夫都惊诧起来。
“先试想,王狄设下这个圈套,其中有一个不可悖逆的关键,便是让人肯定这个死者就是乌洛兰。但怪就怪在这个尸体面目全非,而乌洛兰是有一枚反甲的,这些都是可以一眼让人看出身份的东西,但是为何偏偏就毁了呢?”葶苈说到。
“对,如若这是王狄的安排。那么皇帝大可一句,身份成疑,便把谋杀,弄成了失踪或者因为什么原因的潜逃。这样王狄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庞秋然恍然大悟。
“这也是我怀疑的第一个点。但是奇怪就奇怪在,皇上并没有顺水推舟的拿这个点做文章,而是仿佛默认了这就是乌洛兰。这非常不正常。”葶苈对皇帝的判断力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苏墨突然也明白过来:“那是因为,在皇上的想法里只要寒食散的事情能被大家认同,那么这具尸体的身份不是乌洛兰,反而会更麻烦,因为还需要去想他到底是跑了,还是失踪了。”
“直到王狄的一句李代桃僵,我才真的反应过来。可是没想到王狄早早的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单凭董贤手上的一抹红色,他便肯定了或许他在昨晚才收到的关于皇上的消息是对的。然后将计就计的用了中山王的事情来挑拨皇上,事后又用李代桃僵四个字来挑拨我,更可怕的是他知道一定会保留一个细节,不管是因公因私,因为只有这个细节才能引发某些人设计我,皇上考验我,和他要挑拨我和皇上这三重后果。”葶苈越想越觉得在这件事里,不怪是皇帝还是王狄的城府都太过可怕。当然或许自己还有一个念头也是对的。
“等等,你是说…那具尸体,是武越的?”庞秋然这下突然明白了全部。
“对。”这个名字没有从葶苈的口中说出,让葶苈轻松了一些,因为他无法直面皇上杀人替身这个事实。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苏墨很着急葶苈的这种一点一点的说话方式。
“首先,我来说说董贤手上那一抹红。乌洛兰有一个最好辨认的特征,便是他的栗红色头发,这一点足以让人在面目全非,指甲脱落这个前提下先入为主的就认为那是乌洛兰,再加上体型有几分相似,穿上匈奴的衣服之后居然是连他们自己人都没有怀疑;”葶苈摆了摆头,“可是为什么我知道是武越呢,大哥还记得昨晚来找你的那个小宦者么。”
苏墨嘴巴微张,突然明白了什么。
“皇后派他过来找你,说是要营救武越,我本来以为两个事情是不相关的,可是直到今天早上在蓷囿遇见了皇后,然后我想到上巳节皇后被冤枉的那个由头,我才知道,这个事情不是偶然,上巳节的时候就有人想用武越来做文章,只是被我给截断了。而这个事在后面,皇上是查出了什么的。只是因着丁太后和傅太太后的关系,还有他和董贤的事情,才没有处罚这个事。”
庞秋然突然道:“难道你是想说,上巳节长信宫想栽赃傅皇后与人私通,其实是确有其事?”
“对,”葶苈说的非常肯定,“而这个奸夫…”
“就是武越!”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苏墨突然脑子里出来一个问题,葶苈这个推论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一定有什么依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葶苈深吸了一口气道:“一,皇后为何用两个人的下落跟你交换,这么紧急,只为营救一个侍卫,这个侍卫是谁?他是知道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二,为何昨夜两宫太后急急去见了皇上,难道不是因为大事紧急?三,今日在蓷囿,皇后不想让我号脉,可我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女子的气血两需,再说如果是虚,阿胶不是更好么,又没有副作用,但是益母草偏偏又一种人是吃不得的,那就是孕妇,因为会引致落胎。今日皇后几次体虚出汗,到最后的气血攻心晕倒,虽然她勉强支撑着,但我怎么看都是为了去见武越最后一面,而她和两宫太后与皇帝之间应该有个协议,那就是她自己落了那个孩子,保武越一命,可是没想到,被骗了,直到她赶到莲池才知道自己尽管打了胎,还是没能救下武越。四,为什么阁子里的那两个小厮会平白失踪了,最有可能是他们撞见了什么。五,长信宫在上巳节动了那么大的手,不挖出点真凭实据真的就打算罢手?”
“这么说,翎漱和阮霁撞见了两个人私通,然后被逮捕起来,成了这个事情的事端?而皇上借着这个事情,一是要解决掉乌洛兰的事,二是解决奸夫,三是因为他撞见了你和中山王在一起?”庞秋然说到,苏墨却默不作声,虚着眼想着什么事。
“对王狄之所以知道他们会保留那发香,并且提前做了交代,是因为他也知道皇后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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