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豚的死给孟贲带来了一阵感触,可很快被抛到脑后。在花无惜的提醒下,孟贲开了一个很大的纪念仪式,王氏在军中仅剩的人物谷郡郡司马王翦亲自出席。
孟贲与王翦相谈甚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多么的亲近。这其中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才清楚对彼此的杀机。
孟贲连续数次的将寄生种中实力不足的人清理出去,消耗干净。以每天上百人的速度从秦卒中抽调悍卒成为新的寄生种。
也许是秦卒的素质实在太高,其中有几人一经寄生就突破成为武者。孟贲的软实力成倍上涨,到达寄生种数量的极限后,太史腾被放了出来了。
士卒的训练被孟贲抛给了太史腾,太史腾是兵家出身,对训练士卒格外上心。秦国也不曾断了平西军的补给,车马兵甲应有尽有。
只是一场风波后,秦都上下仿佛将谷郡给遗忘了。孟贲发个公子虔的密信也没有得到回应,秦都仿佛变成了一潭死水,听不见半点回响。
燕国如同火烧燎原之势席卷了故土,燕人受此鼓舞纷纷从军,自带兵甲粮草。慕容雪虎麾下士卒暴涨了四十万,庞大的军势也考验着新生燕国的后勤。
也不知道,燕飞儿用了什么办法,从宋国借来了大批粮草,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萧氏倒向宋国,公开称臣。宋王很慷慨的接纳了萧品的投诚。
这是孟贲给萧品出的主意,如此一来萧地成了宋土。一方面保全萧氏,另一方面断绝了沮阳正面迎击燕军的可能。
燕军要攻击沮阳,首先要经过怀化,宣柔等县,这样一来谷郡郡司马王翦势必有守土之责。
将战火扩大到整个谷郡才是孟贲的想法,有了足够的战略纵深,才好施展兵力。
是夜,孟贲痛饮了一坛烈酒,一大碗鹿血,欢战了一宿。燕飞儿则狂怒地打碎了无数盆盆罐罐,珍贵器皿。
时间一直拖延到九月底,燕国的攻势开始不顺利,即便是收回了故土,可并不是所有燕人都想回到燕国治下。既得利益者与固有利益者发生冲突时,除非有一方愿意让出部分利益,否则争斗就不可避免。
由于战争爆发,黔首无暇耕种,燕国秋收在即,产粮看起来并不理想。各地骚乱也不可避免地蔓延开了。等燕飞儿发觉时,叛乱者的数量如同春天的野草般疯涨。
杀!
燕飞儿的命令简洁而有效。叛乱者的背后并没有支持者,所以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了。数千人被斩杀,也给了燕飞儿整合各方面利益的契机。可这样并不是燕飞儿心中所愿意见到的,这一段珍贵的时间留给秦国平西军,想一想就会让人感到恼怒。
可实际上,孟贲比任何人都心焦,他可清晰记得蚩尤十月祭祀的时刻。所以与燕国的战争绝对不能超过十月这个期限,他可以容忍战争的失败,却绝对不能容忍失去普罗米修斯。
出乎天下所有人预料的是孟贲在没有受虎符兵权的情况下,仅凭半块虎符就调动了全部军队。在九月低整军备战,以萧氏叛逆为借口,对其单方面宣战。
九月二十九日,平西军大营,气氛凝重,领命出征的各营开始清理物资,换修兵甲。辎重粮草早已准备妥当,就是骡马不足,运送不便。
燕骠躺在床上睡不着,不时听见军帐外脚步走动,战马嘶鸣声。索性爬起来,穿好黑色战袍,套上鱼鳞甲。九月的夜晚已经有了一丝凉意,索性外面又穿上一件披风,带上佩剑,夹着头盔走出军帐。
燕骠麾下三个骑兵营,共有战马三千,是整个谷郡所能收集到的全部战马,为此孟贲不惜破家无数,令豪族咬牙切齿又不得不乖乖奉上宝马良驹。
“见过旅帅!”一个正在给马匹梳理毛发的骑兵扔掉毛刷站了起来。
燕骠拍了拍骑兵的肩膀,说道:“马需要休息,人也需要。喂完夜草就早早睡吧。”说完,替骑兵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战袍。
骑兵羞涩地笑了笑,说道:“第一次大战,总有些紧张。”
“我跟你一样,当年第一次上战场,两条腿都不会走路了。”燕骠笑了笑。心中感叹,这一场大战下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此人。却不得不宽慰道:“燕国均是农夫组成的弱兵,只要发挥出平日正常的训练水平,就足以击溃他们。”
“口令!”一队士卒将燕骠拦住。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燕骠急忙回道:“虎胆!回令!”
“龙威!”领头之人,将灯笼一挑,笑道:“原来是你。”
原来燕骠无意中正好与巡夜的牛郎撞在了一起。
“老燕,你不会害怕得睡不着了吧?”牛郎打趣道。
“你还不是一样,堂堂前锋军旅帅亲自领兵巡夜,我不信前锋军没有营主了。”燕骠不甘示弱,反击道。
牛郎哈哈一笑,说道:“我前锋军儿郎能吃能睡,明日主要是山地行军,待养足精神,就要靠他们大显身手了。多亏你留下的好底子。”
“你知道就好!”燕骠没有好气地说道。两人说笑了一阵子,就各自散开了。
三十日,晴。
早晨刚蒙蒙亮,军帐内的士卒就被长官叫醒,穿戴好战袍,披上战甲,从各伍长处领取了兵器。
喧嚣吵闹中开始集结,伙房端上极其丰盛的早饭。
寄生种甲士们默不作声,吃的津津有味,尽可能的多吃。反观秦卒大多数吃得味如嚼蜡,有极少数甚至边吃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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