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贲将众人反应放在眼中,突然说道:“诸位可曾记得初至此宴时的赌注否?”
诸人纷纷离坐,说道:“吾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见谅。”心理的变化由开始的轻蔑不屑到恐惧惊怒。
在这一过程中孟贲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但一声令下,士卒赴死,这事情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细细思量,确实恐怖,单说孟贲麾下接近三千士卒,若皆是如此,足以横行谷郡。
杨研心中清楚,这是对方摆明车马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将自己的性命置之于死地,这样的疯子如非必要,他着实不想招惹。最后一个后手原本不想动用,可眼下却逼得他不得不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花无惜?”孟贲看向靠在门厅位置的花无惜,下巴抬了抬示意对方近前来。
“学生在?”花无惜赶紧起身,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
“可还记得当时赌约?”孟贲说道。
花无惜又是一礼,沉声说道:“学生孟浪,不知好歹,还望将军见谅。”心中暗暗叫苦,后悔当初太过孟浪。
“无妨!”孟贲摆摆手,接着说道:“本将军麾下尚缺一先行官,看你还算聪慧,人也不迂腐。便打算借着赌注让你投军。”
花无惜脸色一下变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先行官负责押送调配全军粮草。若是粮草有失,或调送不及,为防止士卒哗变,往往先斩先行官以平士卒怨气。先行官职小位卑,花无惜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当下说道:“学生还未出师,恐力有不逮,还望将军见谅。”
“那既然如此,那么你便与本将军履行赌约吧。若是你赢了,黄金送上,若是输了,投身我门下担任先行官。”孟贲看着花无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仿佛戏弄老鼠的猫一般。
他原本一直都是被作为老鼠戏弄的对象,如今翻身做了猫,自然也有样学样的享受着这种感觉。这是在理智状态下不可能体会到的,孟贲有些舍不得再回到理智状态,美女,权利这些是多么美好啊!
“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将军身为武士,若是打通灵慧魄,悟了文道神通,学生如何能胜?”花无惜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孟贲的提议,之前是不认识,如今知道是武士了,还往枪上撞那就是愚蠢。就算自己赢了,万一对方不认账,只怕又是一场麻烦。
孟贲哈哈一笑,说道:“人无信不立,你如今可打算反悔?你既然提出来了,那本将军对武道发誓,此次赌约绝不动用精神力,否则死于剑下!”
花无惜心中一惊,知道对方动了真格的,环看四周,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把眼神避开,偌大的大厅竟无一人可以帮他。
当下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将军这样说了,学生自然答应。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希望将军能答应,若是将军不答应,学生宁愿死于此宴!”话语中毅然决然。
孟贲推开阿国,整肃了一下,说道:“请说无妨!”心中让普罗米修斯做好准备,作弊模式随时开启。
“在下希望题目由学生来出,自是跟诗词歌赋有关。”花无惜深吸了一口气,提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过分,可实际上对自己极为有利的条件。
“好!本将答应你!”孟贲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实际上说起来孟贲仅是将赌注当做一场游戏,他想体验的是一种上位者的感觉。而花无惜则不同,他赌上的是整个人生,由不得他不动脑筋换取有利条件。
“学生从诗经中选出一首,希望将军能将它补全。”花无惜咽了口水,说出了近乎放肆的话。
众所周知,诗经出处不得考证,被人发现时已成残卷,其中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有高雅,有低俗,千万首混杂在一起,又经过多年演变,早已面目全非。续写者成千上万,但又哪个人能称得上好,这评判的标准又是什么呢?各诸侯国都选取最贴近自家方言的诗经定为国音,如楚辞,赵音,魏律等。
“哦?不知你选的是何诗啊?”孟贲一下笑出声,若是其他文学比试还有可能要考虑一下,可是诗经赫赫有名,前一辈子名家名篇都听烦了。
这两方世界虽然有许许多多的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两者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比方说一样的文字,还有眼前的诗经。花无惜感觉到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对他发出嘲讽的目光,心中狂喊:“我可不是为了金子。我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定了定神,索性丢人丢到底,大不了回头将金子还回去,开口说道:“将军怀中独坐美人,不如就选《雎鸠》吧。”说完袖袍掩面回到座位上。
宾客们也都忍不住了,嗡嗡声起,有的也是替花无惜担心,若是惹得那蛮横将军大开杀戒如何是好?
盖因《雎鸠》这诗,无论哪国都仅有四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四句虽然短小却道尽了天下男女相思之意,改无可改,增无可增,谓之绝唱。
孟贲一听乐了,看着怀中的美妇阿国,伸手抬起其下巴,笑道:“只此四句怎能道尽我之心声。阿国,我送你一首可好?”
阿国久经风霜,原本自认为男女之事看得透彻,今日被猛然破了心房,竟是如此不堪挑逗,心中暗自叹息,想道:若是一会儿下不来台阶,自己可要好生安慰。看着原本风采翩翩的花无惜变得面目可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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