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而郡从小就对汉家文化近乎痴迷,终于也不负所望,几年就精通汉语四书
五经和整个汉家的历史,更是根据本命给自己起了个近音的汉名,叫雪寒。掏空
了几位汉家老师肚子里的存货,十七岁的雪寒郡就迫不及待的拿着木兰辞去求
了大汗,然后就来到了襄阳。
聪明的雪寒郡有一个非常清楚的认知,那就是,宋朝覆灭在即,而宋朝的
陪都临安府在东,若是能从襄樊之地往下将大宋切断,可以极大的打击宋军士气,
到时候大宋朝廷里面更是人心惶惶,与朝廷失去联系的地方说不定还可以传檄而
定,而且襄樊一带更有大宋仅存的军事势力了,所以,襄樊,是一切问题的节点!
这里仅存的宋军势力,便是吕氏的军事集团,虽然德高望重的吕文德死了,有个
吕文焕,还是可以省下不少事儿的。
「郡,阿里海牙回来了。」正想着,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进来吧。」
「真是一颗草原上的明珠啊!」推门而入的阿里海牙默默的在心里赞叹,无
怪乎他这幺想,十七岁的少女正是青春,眉目不像汉人的那般小巧,但是不知为
何,她的浓眉不仅不显粗犷反而有一股英气,睫毛更是又长又弯,幽深明亮的双
眸,每一次被她看一眼都像是魂魄要被吸进去一般,心也像是被她小刷子一样的
睫毛刷的酥麻,再加上多年苦读自生的文气,想必无论是汉人还是蒙古人,都不
会质疑她的美丽。
「事情办的怎幺样了,吕文焕可曾答应北觐大汗?」
「回郡,他还是不答应,不但不答应,还……」说着,阿里海牙就把刚才
跟吕文焕见面的情况一一道来。
「金鱼袋?」没想到郡听完居然说了这幺一句,阿里海牙愣在当地,说了
声是,不敢再开口。雪寒郡蹙眉想了没一会,张嘴道「老师今年身体每况愈下
了。」
阿里海牙不知道郡的思维是怎幺从金鱼袋跳跃到刘秉忠身上的,只好呐呐
开口:「太师定能安然无恙。」
「嗯,吕文焕还是呆在毡包里不出来幺?」
「是,喝酒都是仆从拿进去。」
「既然如此,是得下点猛药了,将我准备的礼物给他送去吧。」
满面酡红的吕文焕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其实他更想分不清的是善恶忠奸,
更想别人也分不清,可即便是大醉一场,他依然觉得心像是被塞住了一样难受,
他知道自己失败了,然后他就躺在榻上,望着自己的双手出神。而三福,早在老
爷深塌的眼窝开始湿润之前便退了出去。
大醉后的吕文焕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了旋转,虽然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
都提不起来,但是思想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某个脉络,一下子很多东西都愈发的
清晰起来,最清晰的,就是礼乐崩坏四个大字,以前的时候,只觉得治下的弑父
淫母的狂徒是崩坏,只觉得朝堂里媚上欺下欺君罔上的相公是崩坏,现在,围着
自己的帐篷之外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崩坏,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幺,正发生着什幺,
只是他无能为力,只好把自己的头埋起来,把自己的眼睛闭起来。
「咚!」一条光溜溜的肉虫被丢了进来,四肢都被捆在背后,嘴上的布条里
不断传出的呜呜咽咽。吕文焕使劲拍了拍额头,想起来给这人松绑,他见识过蒙
古人捆人的手法,若是一夜不松绑,铁定四肢皆废。等他拿着短刀一步一步挪动
到这人身前不禁愣住了。
「耶律夫人!」原来这美少妇,正是殉城的大侠郭靖黄蓉夫妇的长女,丐帮
帮耶律齐的夫人,郭芙!郭芙一听吕文焕的声音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
吕文焕顿时感觉全身都像是被蛰了一般,暗道:蒙古人好歹毒的心肠,想来
此夜一过,自己在大宋将无片瓦立足之地不说,煌煌青史之上,是要被人唾千年,
骂万世啊!无数的武林人士要将自己挫骨扬灰啊。想到这里,吕文焕浑身打了个
冷战,忙对郭芙道:「耶律夫人,我这便将你放开,你切莫相信元人信口雌黄,
刀刃锋利,切莫挣扎。」郭芙果然安静下来。
吕文焕刚解开郭芙嘴上的布条,就听她恨恨的说:「先拿点遮拦!」这才想
起,郭芙现在还是光溜溜的,顿时连血带酒一起涌上头,昏昏沉沉的拿了条被单
盖着郭芙的躯干,便拿刀去割她四肢的绳子。但是越看着郭芙白藕一般的手脚,
越想起那片白花花的肉团,顿时就心猿意马起来。
第一次见到郭芙的时候,她才九岁,却已经出落的秀丽之极,脸色白嫩无比
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肤似白雪,尤其是当她
一身红衣时,双颊被映衬的更添娇艳。只可惜……正想着,听得一声痛呼,才发
现因为自己心思恍惚,已然割破了郭芙的手臂,忙正起心神,割起绳来,困住
郭芙的是熟牛皮绳,韧性十足,一部分已经嵌入皮肤,吕文焕只敢割出个深豁,
便对郭芙道:「耶律夫人,嵌入肌理不便割了,你挣开罢。」
谁知只一句话,郭芙便双目泪如泉涌,却咬着牙道:「以后莫要再叫我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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