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卒长,多亏了你,我们大家才能在这里喝酒啊!”大伙儿热情高涨,一个接一个给秦毅敬酒。
“秦卒长,你的功夫哪里学来的,教我两招好吗?”一个喝的有点迷糊的家伙突然问道。
“哈哈,好呀,你肯向我磕三个响头,就收你为徒!哈哈!”秦毅爽朗地大笑,一边畅饮昨天从黑面狼哪里弄来的酒,不时感叹一声:“呀,真是好酒!”
“秦大兄英雄盖世,我等一起来敬一杯,大家说好不好!”一人又倡议道。
“好!”大伙自然没有异议,齐刷刷站起来,举杯共敬秦毅一人。
秦毅心安理得地饮下此杯酒,豪迈道:“英雄盖世不敢当,只求做一个仁义的好汉!”众人皆赞秦毅不愧好汉之名。
这时,都尉不失时机地走到秦毅的面前,称赞道:“秦老弟,你这次出手杀死匪首,救了大家伙的性命,立下大功一件!来,我敬你一杯!”边说边殷勤地将自己带的酒斟进秦毅的酒爵中。秦毅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和犹豫,但最终他还是一滴不剩地将这杯酒喝下肚去。
“秦老弟真是海量,来,我们兄弟几个好好喝几杯!”都尉又为秦毅斟满了酒,“你来我们上党郡不到半年,就已经屡建奇功,我这个做兄长的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此次回去,一定在府君面前为你大大地邀功!”
秦毅知道都尉这话言不由衷,暗带讥讽道:“都是张都尉指挥有方,秦毅不敢居功,至于府君那边,还望张都尉不要夸饰。”
都尉笑了笑,又与秦毅干了一杯,“秦老弟,你这身剑术震古烁今,改日教教大家伙?”
秦毅呵呵一笑,心想这哪是你们这帮凡夫能学会的,“好啊,大家愿意学的话,秦某自当倾囊相授!”
“哈哈,秦老弟真是能干,我张隆没别的本事,就是能喝!来,大家都来跟秦老弟喝一杯,今天我们不醉不休!”都尉这一声号召,一时应者如云,纷纷拥过来敬酒。
此时的秦毅还没有丝毫要醉的意思,让人感觉他还喝上三百杯。但一刻钟后,他就倒在了桌子上,烂醉如泥,一群小兵赶紧将他扶进了他的小客房。
……
当夜子时,月色正好,晚宴已经结束一个时辰,都尉巡视完士兵们的住处与岗哨后,返回到楼上,轻轻地叩了两下秦毅房间的房门。“吱呀”一声开门了,却是冯兑,看上去已等在这里多时了,都尉跨进房间,对冯兑道:“外面夜深人静,正好动手!”
冯兑立刻将捆成粽子般还昏睡着的秦毅塞进一个大麻袋里,看着平日里如虎似狼般强悍的百夫长此时只是一只待宰羔羊,都尉不禁发出了轻微的淫笑声。
“都尉,我还意外发现了这个。”冯兑递过来一物。
“哦。”都尉接过视之,乃是一只酒葫芦。
“请看这里。”冯兑指了指葫芦底部,借着一点烛光,都尉看见上面有一个印戳:绵山一品酿。
“绵山?那这是黑面狼的东西?”
冯兑嘿嘿一笑,“正是,我们正好没什么证据,有了这个东西,就可说他秦毅外通山贼,劫掠军粮,见事情不成还想邀功请赏,被我等发觉,畏罪逃逸了。如此一说来,不由人不信,他就是跳进河里也洗不干净了。”
都尉大喜道:“太好了,速速行动,把这个袋子送下去,我已经吩咐高奎在外守候了。”
冯兑遂和都尉一起抬着麻袋,趁着外面无人,一溜烟地窜到客栈后院的马厩,这里先前本来也住了军士,但都被以打扰楼上的长官休息为由全部赶到了外面。今晚被安排在后院当值夜哨的正是高奎。
“马车就在后门外。”高奎见都尉来了,悄声道。
“赶紧装上去,运到汾河边沉了,万事大吉!”都尉一想到讨厌的秦毅将再也不会出来捣乱,就异常地兴奋。
可偏偏天意不从人愿,高奎和冯兑刚刚抬起麻袋,孰料这时从阴暗中竟跃出一个人形的黑影,高奎大惊,急忙放下麻袋去拔刀,但刀未出鞘之际,斗大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脸上,高奎顿时鼻血迸溅,一头栽倒在地。一旁的冯兑几次挥刀砍向黑影,全被躲开,慌乱间一个不慎,被抓住手腕,猛地一折,冯兑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刀也被那人夺了,接着只听“嘭嘭”几声闷响,冯兑头昏眼花,满嘴都是血,昏死在地。
都尉连忙上前帮忙,抽刀劈向那人,孰料一刀落空,胸背连挨两脚,四仰八叉地跌倒在地,待他再站起来时那团黑影已不见踪迹!
这阵动静引起了周围守卫的注意,很快就惊动了整个客栈,士兵们蜂拥而来,当即一片大乱。
天空中的月钩依在,但这一夜却不再平静。
……
翌日清晨,一宿未睡的都尉懊恼地坐在床头,不时起身,走几步,又坐下,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
他终于还是等来了鼻青脸肿的冯兑,一见面就急切问道:“有没有消息?”
其实冯兑沮丧的面色已经给了他答案,“没有,我们在后院外的街角发现了麻袋和绳子。”
“完了,想不到这人居然还有同伙,他醒来后一定会找我们麻烦的,都怪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药毒死他?”
“都尉长官,中毒而死的症状可是太明显了,我不敢……”
“唉,你个废物!这下可怎么办啊!”都尉极为焦虑,唯恐秦毅会提剑杀到门前来。
“都尉长官放心,我已经派人散布秦毅是奸细的传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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