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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镇被杀一案已然到了如今的地步,如何定罪那已经是皇帝的事了。
只是司马烈如何叶想不明白这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云鹤楼,雅间。
申筑将司马烈的酒杯添满。
“殿下,就不问下官为何阻止殿下的话头。”
司马烈苦笑道:“如何不明白,只是眼下已成既定事实,除非葛布有通天的本事。否则案子是翻不了的。”
申筑有些讶异于司马烈的通透,道:“既知如此,殿下又何必非得查个水落石出呢?如今这般就是最好的结局。京中势力盘根错节,查得越深,错的越深。”
司马烈仰头喝下杯中酒,道:“虽然葛浩也不是个东西,死了也就死了。可是……”
依着司马烈骄傲的性子,如此被人牵着鼻子走,暗中有人操作了一切,若他笨些,查不到也就罢了,偏又查了个一知半解,他岂能没有怒气?
“殿下回京没多久,见不惯也是常事。想当初我才回京城时,跌跌撞撞碰的满头是包,才约摸的知道为官之道。”申筑眼神露出回忆之色道。
“多谢申统领今日提点之恩。否则本王就是揽祸上身了。”司马烈举杯道。
申筑举杯道:“殿下客气了。”
醉酒微醺,外间虽寒风刺骨,但身上却燥热不已。
不觉间又走到了叶府。司马烈笑了笑,何时逸云轩成了他下意识里想去的地方?
脚尖点地,一个跃身便进了叶府。
“谁?”隐逸暴喝一声道。
福安原本拿着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司马烈看着出手迅速的隐逸,道:“是我。”
隐逸收回劈出的一掌,掌风吹的司马烈额前的碎发往后飞扬而起。
“殿下,就爱这悄无声息的来吗?”福安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打趣道。
司马烈笑道:“我来看看绾儿…”
说着自顾的走到门边,掀开厚重的帘子,有淡淡的香气和着暖流扑面而来。
灯影下的叶绾,手持书卷,娴静圣洁的如同仙子一般。
司马烈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我媳妇真漂亮。
叶绾对温度的变化尤为敏感,有丝丝的冷风侵入屋内。
斜眼就看到醉眼朦胧的司马烈倚着门框站着。
一脸的迷醉。
叶绾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也就装作没看见似的,自顾看着手中的书。
“哎呀,殿下您这是干啥呢?站在门口望风呢!”福安先前闻着司马烈身上的酒气,做了碗醒酒汤。
司马烈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福安小声点:“我们家绾儿这样最美。”
福安顺着司马烈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小姐这跟平时也没有变化啊?
司马烈许是酒力上来了,口干舌燥的烧的慌,顺手就将福安手里的醒酒汤给喝下了。【△網】
“这么晚过来,有事吗?”叶绾走到门边看着司马烈问道。
司马烈摇头,又道:“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秦镇一事,我听说了。算是结案了吗?”叶绾问道。
司马烈死是找到宣泄的地方,一股脑儿的将所有事情吐了出来。
末了,酒清醒了些,觉着这么晚待在这着实不妥,推脱着明日有事离开了。
叶绾感叹京城的水,果然是深。难怪叶逢春从前不愿与高官皇室打交道。
如今看来颇有先见之明。
隔日一早,司马烈递了两道折子。一道是关于秦镇,一道关于葛浩。
既然背后之人利用他的手推进事情的发展。那么他也不能如了此人的意。
两本奏折罗列出秦镇与葛浩二人历年来所犯的罪,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等等十数条罪状。条条都是死罪。且附上证词证据。
陛下看后,龙颜大怒。以教子不善为原由分别将秦大人与葛大人降职处理。
七皇子与太子双方不睦已久,哪里能坐等如此良机错失而不做些什么?
于是又搜罗了证据,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等罪责参奏到陛下跟前。
陛下盛怒,直接隔了秦大人与葛大人的职位,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司马烈没成想一石激起千层浪,自己只不过据实上了奏本,却引来了这样的后果。
连带着让太子与七皇子的势力都削弱了不少。
太子府内。
司马杰的怒吼声隔着老远就听见了。
“林先生,你不是保证过的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连带咱们也失了个工部侍郎。”司马杰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殿下稍安勿躁,请听林某一言。”林绝丝毫没有畏惧开口解释道。
“如今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司马杰不悦道。声音到底小了些。
林绝是他的幕僚,是他的智囊,为他如今的地位,出力不少。
“林某虽能暗地里谋算,却也不是神仙,算不出人心。属下算不出司马烈的性子竟耿直到如此地步。事情了结后竟又上本参奏,如此才连累咱们失去葛大人这样的臂膀。虽细算下来咱们是吃亏些,但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盯紧这多出来的两个空缺,若是此事咱们能抓住时机,将咱们的人推上去,岂不是一举多得。”林绝冷静的分析道。
司马睿在一旁原想看看这个恃才傲物的林绝如何承受太子的雷霆之威。不想却被他如此轻而易举的给圆了过去。
司马杰的脸色瞬间柔了下来,和颜悦色道:“林先生此言有理。刚才本太子也是怒极攻心,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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