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这么积极,看来他也不是无药可救嘛……”陆长生若有所思。
他又看了看手里刚刚收到的运动会详细方案,脑中灵光一现,道:“这次运动会开幕的时候,各班级要排列成方队入场,咱班缺一个举牌带队的,李言峥个子高,就他吧。”
那小子,不止个子高,长得也好看,拿出去还是挺能充门面的,陆长生心里算盘打得飞快。
段瑶低低“嗯”了一声。
她不想和李言峥再有什么交集,可老师交待的事情,又不能不去做。
没想到陆长生还没完,又道:“对了,你通知他的时候,再提醒他一句,头发必须染回来!不然到时候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段瑶终于忍不住,小小声反驳道:“老师,他连你的话都不听,我说了有什么用?”
“……”陆长生颇有些尴尬,挥挥手,“你先去通知他,不行我再想办法。”
段瑶只好答应。
她回到教室,挣扎半天,终于硬着头皮走到最后排。
李言峥仍趴在桌上睡觉。
周朗正埋头做题,看见她过来,抬头粲然一笑,却碍于李言峥在身后,没敢和她搭话。
自从上次和李言峥闹崩之后,他便洗心革面,再不和之前那帮朋友过多来往,每天大半时间都泡在书里。
好像一夜间脱胎换骨,变成了个好学生。
段瑶客气地冲他笑笑,然后慢慢挪到李言峥身边,轻轻敲了下桌子,声音细弱:“李言峥……”
教室里人声嘈杂,他正在好梦,没有听见。
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段瑶十分想拔腿就走。
彭胖胖恰从外面走过来,看见段瑶站在李言峥身旁,深感诧异。
他知道李言峥心里有多在乎她,连忙使劲推推李言峥:“峥哥!峥哥!快醒醒!”
李言峥正做着把段瑶困在身下这样那样的春梦,梦里的段瑶眼含泪水,可怜巴巴地求着饶,令他血液沸腾。
忽然被吵醒,他抬起头,眉宇不耐烦地皱在一起,看见面前的小姑娘,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下意识地说了句:“乖,听话。”
几个人都呆住。
李言峥忽然清醒过来,连忙掩饰性地揉了揉脸,将表情换成正正经经的模样,问:“有事?”
段瑶回过神,耳朵尖不争气地红起来,把脸板得比李言峥更正经:“陆老师说运动会方队表演的时候,让你举牌领队,还让你把头发尽快染回来。”
来之前,她已经做好被李言峥无视或者冷言以对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李言峥立刻点头:“好。”
段瑶一边感到意外,一边暗暗松口气,不再多说,扭头就走。
彭胖胖凑过来,小声嘀咕:“哥,你不是一直觉得举牌很傻吗?还有,这银发多帅呀!染回去多可惜!”
李言峥没有回答他,眼神一路追逐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第二天,他果然将头发染回黑色,不痞笑不说话的时候,看着甚至有些温良。
迷恋他的女生更多,走在路上被人拦住递情书的几率更高,但他照旧一律敬谢不敏。
从这天开始,每天早上,他都会提前半个小时来学校操场跑步训练。
晨练的女生人数随之直线上升。
偶然,段瑶也会悄悄通过窗户看上几眼,总能看见一两个女生在一侧陪跑,终点线处还有好几个女生拿着毛巾和矿泉水等待。
招蜂引蝶,她心里默默吐槽。
一个星期后,领队的统一服装下发。
竟然是套偏正式的黑色制服,还配了领带。
段瑶将衣服拿给李言峥,一板一眼道:“你有空试试合不合适。”
李言峥接过,手指似有意似无意地拂过她的手背。
段瑶受惊,忙不迭把衣服往他怀里一丢,掉头跑走。
怔了好一会儿,李言峥轻轻叹口气。
又过几日,一股寒流侵袭z市,第一场初雪猝然来临。
一大早,外面白茫茫的雪照得天光都发亮,段瑶找出厚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又用围巾和手套把自己全副武装,这才踏着厚厚的积雪往外走。
她今日出门早,到学校的时候,校园里还空空荡荡,没什么人影。
走到楼下,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嘈杂的人声。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走过去查看。
是李言峥在和几个人打架。
地上的雪已经被踩踏得乱七八糟,看来这场斗殴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对面领头的人她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之前那个来找过麻烦的刘越。
听说自从上次结下梁子后,刘越经常来找李言峥麻烦,两个人明里暗里打过好几架。
可这次,对方足足有六个人,群殴李言峥一个,饶是他再骁勇,到底也渐渐落了下风。
双方打到红了眼,一个壮壮的男生捡起一块一指厚的木板,趁李言峥不备,重重击打在他左侧膝盖后方。
李言峥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又有更多拳头向他身上挥过去。
段瑶看了会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上楼。
各人自扫门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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