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狠心了或许一碗朱砂下去,那个混小子就不会出现了。”
申离沉默了,范妍悦闭上了眼睛,“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求你。”
申离听到范妍悦这样说连忙将耳朵附了上去,范妍悦轻声说了几句话申离沉默了,“当真要如此?”
范妍悦点了点头,“既然她都来质问我了,可见已经动情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那个孩子是我毕生的亏欠,既然他们想要宫长夜的血我自然会帮他们一把。”
申离听到范妍悦这样说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狠了狠心用银质小刀割开了范妍悦的无名指,一枚白玉瓶子接过了范妍悦的三滴血。可是这三滴血就让范妍悦直接昏了过去。
沈知雨回到了花满楼,她的眼中尽是慌乱了,小桃红见她气喘吁吁的模样连忙迎了上去,“你这是怎么了,一路跑回来的不成?”
沈知雨摇了摇头,可是嗓子实在是干涩一时说不出话来。小桃红便忙给她端来了一碗水,“慢慢喝,你这是怎么了?”
沈知雨听到这话冷不住苦笑,怎么了,还不是害怕那一个可怕的真相了。沈知雨大口喝了几口水,热水让她冰冷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温度,她对小桃红笑道,“怎么可能一路跑回来啊,我只不过是上楼的时候急了一些罢了,你也知道我的身子。”
小桃红听到沈知雨这样说便笑了,“那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啊,王爷回来了正找你呢,你是现在去还是等会儿……”小桃红的话音还未落下,沈知雨就消失不见了。小桃红看着沈知雨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一些奇怪了,“这是怎么了,不过几天不见而已至于跑的这样快么?”
沈知雨一路轻功地飞上了宫雪墨的房间,不过当她看到一脸菜色的宫雪墨她便将想要说出的话咽下去了。她突然明白了范妍悦的话,一个将父亲视作追逐目标的男人怎么都接受不了他的父亲的另一面。沈知雨将想要说的话换了一句,“一脸病态就过来了,你这是想让宫长夜知道你就是一个银样镴枪头不成?”
宫雪墨听到沈知雨那刺人的话语便笑出声来,他咳嗽了几声,手却稳稳地拿住了茶壶为沈知雨倒了一碗茶,“花开牡丹,尝尝。”
沈知雨看了一眼那卧在茶汤底下牡丹花型的茶叶,她抿了一口鲜亮的茶汤,“你还有这雅兴,我还以为你被那男人伤着了怎么都不得好了呢。”
“因为我相信娘亲不是那样的人,那碧玺佛珠送没有送到我都不知道呢。”宫雪墨朝沈知雨柔柔地笑了。
沈知雨第一次看到宫雪墨露出这样柔软的笑容,心口处又开始隐隐作疼了,她如何看不出宫雪墨是在自己骗自己呢?沈知雨笑道,“下一次别见了与妍贵太妃的事情就昏了脑袋了,你现在身上有伤,我如今也是重病未愈,这伤的伤,病的病,难道是什么好兆头不成?”
宫雪墨笑着点了点头,他笑道,“你说的不错,我娘最近怎么样了。她病好了么?”
沈知雨被这样一问她这才想到那个非鬼非仙的女子,真的就像是一团虚化的雾啊,风一吹就没了。沈知雨摇了摇头,“可能好了吧,她没有怎么说话,我都怕碰着了她让她一下子就散了。”
宫雪墨点了点头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他问,“要不七夕的时候你不要上了,你现在的身体可不好啊。”
沈知雨愣住了,她疑惑地看着宫雪墨,宫雪墨连忙道,“推迟一个月到中秋也好啊,你现在的身子能应付那么多工作么?”
沈知雨笑了,她打趣道,“没有想到黑心老板也有体贴小厮的时候,真是让妾身惶恐呢。”
宫雪墨尴尬地笑了笑,其实私心中他是不愿意让沈知雨去对付宫长夜的。甚至他已经后悔了,这个女人入了他的眼,辱了他的心,她只想将她好好捧着不要再受伤害。宫雪墨握着沈知雨的手道,“真的要歇歇,一连三个月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身子恢复不过来的。”
沈知雨看着宫雪墨那认真的模样心头一动不过还是推拒了,“这是我的事情,我要为孩子报仇,我要做好那一个局,没有时间让我歇着的。”
宫雪墨沉默了,沈知雨发出了一声笑声,“行了,你刚回来还是好好歇着吧。不然我们两个病患互相照顾,都加重了病情该怎么办呢?”
宫雪墨点了点头,沈知雨见宫雪墨没有异议便站起身告辞了,离开的时候她提了一句,“我要的东西记得给我。”沈知雨说完,那一扇门就在她的身后关上了。
宫雪墨看着那一道合上的门,他的眸中闪过懊悔,他咳嗽了一声,“墨一,去将水老板要的东西准备好。”
“喏!”
七月七,穿针巧,乞巧果,乞情郎。这一夜是女儿家的节日,也是沈知雨复仇的日子。沈知雨在铜镜前梳妆,看着铜镜中那个手法娴熟的女子沈知雨感到有一些陌生,她记得自己原来只会浅陋的手法,就连珠花的种类都是分不齐全的。现在的自己改变当真是大啊,沈知雨这样感叹着,手上的黛笔却没有停下轻轻一扫就是一道漂亮的眉形。当年的她早就在那一个夜中死去了,如今的她只是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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