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她看着端坐在客座上头的男人。他还带着面具,一派闲适自然的模样。沈知雨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弯下了膝盖,“陛下!”
“离后当真是知礼,不过从一国皇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青楼老板,这的落差实在是有一些大啊。”燕翊摇晃了一下玉杯道。
沈知雨听到这话笑出声来,从上等人变成了下九流这样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可是又能如何?她要学着那烈女传的女子那般悬梁自尽么?沈知雨看了一眼燕翊的玉杯站起身来笑道,“陛下是不满意这桃花酿么?十年的桃花酿确实是没有陈年的醇厚,让妾身为您再选一罐吧。”
“不需要,你可知道朕这一次来有何事找你么?”燕翊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一张俊容。
沈知雨看着男人,他长得并没有宫雪墨好看,可是却比宫雪墨更加吸引人。也许是那都属于帝王的霸气,抑或是岁月赋予他的魅力。沈知雨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她可不敢与这样的人物打交道。
燕翊看着沈知雨警惕的面容笑了,他往嘴里倒了一杯酒,“你害怕朕。”
“没人不会害怕您,您是一个帝王而且是玉国的帝王。”沈知雨看着燕翊道。燕翊的发家史她不知道,不过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最开始是怎样的,一个冷宫弃妃的儿子,到了七岁才有自己的姓名,这样一个男人怎么看都不能登上皇位。可是这个男人做到了,而且做得比谁都好,甚至打败了薛勤。
虽然沈知雨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与宫璟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趁机而入让离国元气大伤,但是这个男人做出的功绩却是属目的。当初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就一直劝诫宫长夜学习燕翊,只可惜忠言逆耳。沈知雨的面上明显露出了忌惮的神色,“不知道陛下来到这离国做什么?”
“窥伺帝踪?若是在玉国你要被腰斩菜市口的。”燕翊笑吟吟地看着沈知雨。
沈知雨冷冷道,“这是在离国,陛下还不能惩戒到我。”
“哦?”燕翊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笑了,只见他的手指轻轻一划,沈知雨就感到耳边一凉。她的秀发落了下来,稳住发髻的簪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不过最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是木材的声音,沈知雨往后一看就看到身后的柱子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沈知雨的面上彻底黑了,“陛下你这是何意?”
“证明朕无论在哪儿都是能够处罚你的。”燕翊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沈知雨面色大变,不过她还是强令自己忍耐下去,毕竟这个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沈知雨发出了声音,不过声音还有一些颤抖,“是么,那既然陛下一定要让妾身背负一个窥伺帝踪的罪名,妾身就让这个罪名落实好了?敢问陛下,此次前来可是与宫长夜达成了什么协议么?”
燕翊听到沈知雨这样问他笑得更加开怀了,沈知雨只觉得这笑声刺耳膝盖都不由自主地往下弯了。燕翊笑够了才道,“宫长夜,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畜生罢了,值得朕千辛万苦地离开玉国,然后白龙鱼服来到这离国?”
沈知雨听到燕翊这样说心中颇不是滋味,虽说宫长夜再不是东西,这个家伙如今的身份都是离国的国君,如此贬损一国之君沈知雨只觉得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把黄连,又麻又苦。沈知雨忍住了心中的苦涩哑着声音道,“那陛下是来做什么的?打探离国的内境,想着何时将离国吞了?”
燕翊没有回答,他邪邪地看了一眼沈知雨,“原来在离后眼中玉国已经没人了,就连刺探情报的事情都需要朕这个皇帝来操办?”
沈知雨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她咬牙道,“陛下身份过于敏感,上一次陛下来的时候是在先皇尚在世时,距今已有七年有余了。妾身实在是想不出陛下有何理由来这离国。”
燕翊慢悠悠地回答,“没什么理由,就是来看看故人,拜访故人这件事怎么也是朕的私事对吧。”
沈知雨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男人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回答她的话,可是这个男人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回答,就像是一团乱麻摆在那儿了,好像是一个答案可是就是抓不着头绪。沈知雨的不吭声反倒是让燕翊笑了,“怎么,离后无话可说了?”
“故人是妍贵太妃么?”沈知雨终于开枪了。
“与你无关。”燕翊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不过他的话却能隐约听出一些愤怒。
沈知雨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了然她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可是燕翊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让沈知雨将那个念头往嘴里吞了下去。沈知雨咬咬牙笑着打了一个哈哈,“陛下,莫要叫妾身离后了,那离后早就随着棺椁葬入皇陵之中了。”
“迟早你又会是的。”燕翊一位不明地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即他就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在沈知雨不解的目光下,他打开那盒子,一对玉镯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玉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识货的沈知雨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东西的贵重,上好的羊脂软玉,只要一只便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沈知雨有一些疑惑地看着燕翊,燕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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