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琴拽着顾钧的龙袍假装嗔怒道。
“朕如何感笑话新上任的淑妃娘娘,若是她告诉家里人,朕的北疆要谁来守护呢?”顾钧嘴角微扬,愉悦道。
“您还说不是笑话嫔妾,若是让逍儿、遥儿听到该如何看嫔妾!”虽然孩子都这么大了,苏顾两人的相处反而更增与早些年不同的随意与甜蜜。
“你当朕的两个皇子是傻的不成,这点事都看不出来的话,以后还能在朝中做何事?”顾钧嘴上虽带着责备,但眼底却喜孜孜的盈满笑意。长成的五个儿子中顾钧最喜欢的便是顾逍、顾遥两个,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快意洒脱、张扬肆意能出现在皇家人身上真的万分少见,真是让人羡慕。
好么,原来这些事都是自己掩耳盗铃了!
顾钧看着明亮阳光照在她下半张脸上,将她脸上的绒毛照出柔和的光晕,明明已经到了三十出头的年岁,微微有些肥嘟嘟的脸上却还带着年少时的稚气,到是看不出真实的年纪来。一瞬间顾钧有些慌神,仿佛回到了自己在驻守西北时唯一一次打马闲逛的那个下午。
香炉里的花瓣已经混着香盘子,化作素白色的余烟在案几上盘旋。
苏盼琴看顾钧深邃的眸子染上温柔的神色,仿佛忽然陷入了什么思绪的样子,便不再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顾钧的肩头,抬手虚环在他的腰上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半晌,顾钧开口才开口道:“虽然过去了几十年,苏大将军的事情朕已经查清清楚了,朕会替苏将军翻案的。”
苏大将军?!
这个苏将军必然说的不是兄长苏潜,那此时能被称为苏大将军的便只有苏盼琴的父亲苏景天!
“阿琴,那几年苦了你了。”顾钧叹道。
千般思绪在苏盼琴脑中盘旋,顾钧说的应当是苏氏夫妇先后离世,自己孤身寄住在程婉婉家的那段日子。毕竟事情已经过这么多久,很多事她甚至没有经历过,她来之后及已经被舅母送去参加选秀,再后来就是在宫中的生活了。
“陛下,嫔妾从未觉得辛苦过。”苏盼琴微微侧仰起头,轻声回答道。顾钧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苏盼琴睁着湿润润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那眼神里有着温暖、有着爱慕、有着体贴和割舍不掉的崇拜。
顾钧的目光有些沉,沉到苏盼琴甚至根本无法与他对视太久。她轻合上双眼,贝齿轻起咬在了顾钧那愈发坚毅的下巴上……苏盼琴许久没有同顾钧做过这事儿了,起承转合见便又有着轻拢慢捻,玉承明珠花凝晓露间让人羞不可抑。
逐渐成熟的妇人与那青春年少的年轻女子也是大不相同的。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依然劲瘦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手掌笼住柔软的起伏,熟悉彼此最敏感的部分,若有若无的喟叹深深浅浅的映在了茜素色的窗幔上……
幸好,顾逍、顾遥两个下午约了同伴去西山跑马,要不便要知道他们的父皇母妃二人在内室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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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道旨意下到了常宁殿,将靖昭仪晋封为正一品淑妃。
当然,后宫的所有人也都知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家愁。
“娘娘,奴婢听尚宫局的的人说,婉昭容和宁昭媛两位的宫里各碎了一对和田白玉如意,华充仪和慧充容那里也换了新的茶盏,闹得动静最大就是赵充媛那里,听说是换了整个博古架最后还被皇后叫到立政殿训了话!”邀月一边为冯瑾瑜擦着香膏一边俏声道。
氤氲的水汽熏的冯瑾瑜有些睁不开眼睛,她索性碰了一捧带着花瓣的温水扑在了脸上,人水珠滚落才开口道:“宁怀卿、胡悦容、晁新曼几个不过是在那里同皇后做做样子,真是气急了左右不过是赵夕月和宁念卿两个罢了!”
原本大家纵有上中下之分也都是二品,现在唯独你一个人生了上去,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贵、淑、贤、德四妃,虽同为正一品却以贵妃为尊。今日这“靖淑妃”一出,成为四妃中唯一的有封号的嫔妃,一时间风头无两,甚至有隐隐逼贵妃只势。
“赵夕月要就怪她自己没有的能干的好兄长和长进的好儿子吧!”
赵夕月进宫后也是在各方钻营了一阵,皇后那儿、自己这儿可是没少来,梁寄秋和苏盼琴那里甚至也都去过,最后有又能怎样。和宁昭媛搭上关系、生了五皇子不还是止步不前了么!
这时,冯瑾瑜不禁想起了自己姑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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