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辞禹冲朗是承喊:“开始。”
二人开始运转身上不多的法力注入到他们刚布好的阵法中,沈惟安举起手中的石块,一道道手腕粗的红光在各个方向的石块中接连起来,形成一个能够破解的阵法。
辞禹和朗是承都感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能量正在迅速的瓦解,只是他们算错了一点,那就是麒麟雕像上发光的物体。
那物体随着能量的瓦解慢慢飘落了下来,接着沈惟安就看着一团棉花状的白光飘到自己眼前,咻的一下就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意识瞬间就飘得很远很远了,奔跑过来的人影模糊成一个小光点,声声疾呼也已听不见。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一对夫妻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内容很简单,丈夫在还未发迹前遇见了发妻,一直恩恩爱爱,丈夫后来越来越强,最后成为人们口中的战神,妻子一如往常待他归家时给他一个拥抱,柔柔地说一声:“你回来啦。”
丈夫在外屡立奇功,战功显赫,横扫四方,有回副将问他:“主公是如何做到的?”
他端着酒对着朗月盈盈一笑:“我妻子在家等我呢。”
再后来,即便他重重保护,也依然被敌方找到了妻子所在的地方,等他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只见满地尸体,他的妻子躺在冰冷的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很快,在幽海一战中,这位曾经战无不胜的丈夫因为失去了必胜的决心,甍于幽海。
*
清凉的风吹拂过脸颊时,沈惟安醒了过来。
在梦里看完了一个人的一生之后,就如刚看完一本长篇小说一样,心下恍恍然的。
“醒了?”辞禹垂下眼看她,帮她捋了捋被山风吹乱的头发。
沈惟安眨了眨眼睛,很快就发现她现在躺在辞禹的怀里,而且他们现在是悬空的,再往下一看,哦,原来他们坐在火冥幡上,这火冥幡正在慢悠悠的往前飞。
辞禹和朗是承身上的法力都不多,朗是承的腿是伤的不能走了,所以这火冥幡就是现在这般慢腾腾的在低空中往前飞。
入云峰原先驻守的那些天舒谷的弟子们,在舒念珺被抬出来后,都纷纷打道回府了,如今这偌大的山林间,只有他们三个人飘荡在此。
“醒过来了就好,刚才你可吓死人了,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下来了。”
越过辞禹的肩膀,沈惟安看见了躺在旁边的朗是承,“直挺挺这词用的就跟我刚才挺尸了一样。”
朗是承咧嘴一笑,“唔,这么有活力,看来是没事了。”
“我都说我不会有事的啦。”沈惟安将头搁在辞禹的肩膀跟朗是承说话。
“诶,”朗是承垂下眼睛看她,“你怎么会没事啊?”
在此之前沈惟安早就编好一套说辞:“我的体质特殊,千载难逢。为什么没有修为呢,因为那些法力没有办法在我身上停留下来,我怎么修道都是没有用的,但有一处是好的,就是外界所施展出来的法力,同样没有办法在我的身上停留。那我当然也就没事咯。”
朗是承恍然大悟:“难怪了,我就说为什么一个没有修为的人能够像你这样活蹦乱跳的。我以往见到的没有修为的人,要么是突破时出了问题,修为全废变成一个四肢瘫痪的人在床榻度过余生,要么就是被邪功吸走了所有的修为,撑不过一年就死了。”
沈惟安“嗯嗯”地点头。
辞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她回过头看他,看见一双深邃黑沉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告诉她——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沈惟安眨了眨眼睛,不大自然地咳了两声,“哎呀,今天的天气好好啊。”
确实很好。繁星闪烁,天际辽阔连游云都很少,清和的山风一阵阵吹拂过来,带走身体上的一寸寸疲惫,草虫嘁嘁,林间还有走兽奔跑的声音,鸟雀扑掕一下叫唤着飞起来。
灵动。生机。欢愉。
在那墓穴里两天两夜如同过了二十年一般漫长,而今仰头满目星辰,竟生出重见天日的豁然感。
朗是承舒适地长叹一声,双手交叠放在脑袋下,“很适合死里逃生后见到的美景啊。”
辞禹捏了一下沈惟安的手腕。
沈惟安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反问道:“诶,你在里面的时候时不时就告诉现在是什么时刻,是不是听了我给你讲的东西后,怕我会在里面疯掉?”说完她自己嗤嗤地笑了起来。
“嗯,”辞禹没有否认,“毕竟疯子不好照顾。”沈惟安的脸色一垮,辞禹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挺适合当出头鸟的。”
“我呸!”沈惟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换来两个男人的窃笑声。
沈惟安不敢打辞禹,毕竟人在他手上,于是她拿朗是承出气,用力拍了一下朗是承,朗是承痛得嗷嗷叫。
沈惟安心情大好,仗着有辞禹在,身体往后仰望着满天繁星,双臂舒展开来,朗声将《兰亭集序》颠三倒四地背了出来:“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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