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知渊见他们回来了,抬手一挥,结界散去,腾腾热气氤氲,饭菜香飘散四周。
知歌和知乐大喜,嘻嘻哈哈地朝他们跑过去,“你们回来啦。”
闻到香味的沈惟安整个人都沸腾了,往前小跑而去,饿起来连自己脚上的伤都忘了。
“吃饭吃饭。”然后她一时兴起,玩起了农夫捞鱼,双臂一张,将两个跑向辞禹的知歌和知乐揽住,“诶刚好,今天的晚餐是吃两个漂亮的小孩。”
知歌和知乐抱着她的手臂呵呵地笑,知歌对她说:“大师兄今天还煮了玉水蕨和杂肉粒呢。”
“还有草木菌汤!”知乐晃了晃她的手臂。
三个人叽叽喳喳的往饭桌走去,知景适时舀好了饭摆好了筷子等他们过来,知熙早已按捺不住开吃了起来。
走到后面的辞禹刚才还对沈惟安抢走本来要跑向他的知歌知乐略感不满,待见到她已经坐在饭桌上和大家吭哧吭哧地吃起饭来,才突然觉得,饭桌上意外的和谐温馨。
长桌尾端点了两盏明亮的灯笼,夜空上璀璨的星光落在其间,六个吃饭抢菜的人,面部轮廓柔和,欢喜流淌在眉眼中。
辞禹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他修行至此,早就不再需要以吃饭来维持生命,他要的,从来都是这样的氛围。
所以辞禹快步走过去坐下来,端起碗拿起木筷,加入抢菜的战斗中。
吃饱喝足后,五个人在前院里画了一个大的阵法图,每一端站一个人,看谁先破解了阵法。
沈惟安舒适地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打算假寐片刻就去洗澡,谁知舒爽的晚风阵阵吹来,身上的疲惫裹挟而至,没一会儿人就头一歪,睡死了过去。
辞禹沐浴完出来后,走到沈惟安旁边,“喂,去洗澡。满院子都是你的汗臭味。”
辞禹就是这么一说,她虽出了很多汗,但是那股味道却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如今站在她身边更是明显,晚风带着少女独特的清香吹拂过来,他忽然间想起一个叫“香汗淋漓”的词。
沈惟安的睡相是很好的,细白的手臂隐约在嫩黄色的轻纱下,一手抱着卸下来的布袋包放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滑了下来搭在躺椅外边,头微微侧过一边,细软的发丝被风吹起来粘了几缕在脸颊上。
醒的时候不闹个天翻地覆不罢休,睡着的时候竟然安静的像只乖巧的小兽,这样的反差,辞禹也是很惊奇了。
但这个澡他是一定要叫她洗的,因为这飘来的不知名香味闻得他不自在,看她睡得这般乖巧,更不自在了。
所以他垂下眼睑,抬起脚往她还在肿着的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沈惟安立刻惊醒,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
“洗澡去。”
沈惟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你有病啊!”
“熏得我晚上要做噩梦。”
沈惟安抓起放在肚子上布袋包朝他用力地扔过去,睡得好好被踢醒的人气愤的破口大骂,“嚟个死扑街!”
玩得正欢的五个人听到了动静,皆停下来回头一看,然后又默默地无视掉继续玩起来。
辞禹伸手抓住朝他扔过来的布袋包,听她瞎嚷嚷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看她一瘸一拐地走了。
布袋包里还放着那本书,辞禹也不确定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清楚这《异闻天书》对修道之人的意义,随随便便拎起来扔人,然后眼都不看一下就走掉了。
*
这一天遇到太多事了,沈惟安洗完澡后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拽住路过的知景跟他说:“本仙女明天要睡个天昏地暗,不用叫我起来了。”
知景想来这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确实是超负荷了,是该好好休息休息,“哦,好的。”
翌日一早,辞禹见席间少了一个人,问:“那只聒噪的蠢知了呢?”
知景回:“说要睡个天昏地暗。”
“……那别管她了。”
一直到了午后时分,沈惟安都没有出现。
坐在书房的辞禹正在研究她带回来的古书,书中的文字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他以前没有见过,所以将书搁在一边,找了旧时的书籍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记载。
他看了许久仍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甫一抬头,庭院外是明春里清滟滟的阳光,他感慨了一声,若是没有那只聒噪的蠢知了,原本每天都是可以这般清净舒适的。
想到这里辞禹在心里把沈惟安骂了一顿。
他正骂着,便感知到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他站起身走到门口。
辞烨昨晚听了辛少钧描述的一幕,惊得茶杯都摔碎在地上,于是昼夜不停的处理好手边的事务,赶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辞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跨进书房的门,见他的书桌上摊开七八本书,“这是在干嘛呢?”
辞禹走过去拿起那本古书递过去,顺口说道:“这是蠢知了从石棺里带出来的,可能是《异闻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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