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道:“但我很不高兴。”一想到她和另一个雄性灵魂相契,真正的同生共死,就浑身不自在。
沈惟安见他气鼓鼓的又不能对自己怎样的模样甚是欢喜,破涕一笑,“嘻嘻,没事,我天天欺负他呢。”
“嗯?”辞禹语气一沉,拖长的尾音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沈惟安立刻收敛了笑。
但辞禹看见了她眼里那股得意洋洋的劲,双眸一眯,将一只手伸进被窝里,啪地拍了下她的屁股。
沈惟安冷不丁的被这么一拍,十分夸张地“嗷”了一声,整个人拢起来往前一缩,温软的身体紧紧地抵在他的怀里,试图躲开被窝里那只作恶的手。
辞禹的手跟着往前一挪,抚上绵软弹性的臀肉,或轻或重地揉捏了一番。怀中人嘤咛了几声,直往他的怀里缩。他的另一只手扣紧她的腰,把她锁在怀里令其不得动弹。
“唔……”身体的颤栗阵阵,久违的酥麻感在身体里回流,柔弱无骨的人趴在他的怀里,抬起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求饶般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辞禹强忍下腹中腾升而起的燥意,停下对她的小惩罚,手却没有离开,依旧覆在上面,语调里带了点笑意,“唔,似乎胖了一些。”
眼眸里的水汽通通缩了回去,她老大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双手手指微微弯起,变成小爪子在他的胸膛上挠了几下,重重地“哼”了一声,“哪里有,我明明想你想到都瘦了。”
连日里累积的思念和担忧成了厚沉的冰块压在他的心口处,如今那人就在自己的怀里精神奕奕的瞎胡闹,那些压在心口处的厚冰顷刻间化作一池春水。心中花草纵生,种子生根发芽长成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一派生机盎然。
他再也忍受不住般,将人压倒在床榻上,急切缠绵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窗外大雪纷纷,明月映雪照得地面亮堂堂,积雪压倒松枝,咔嚓几声脆响。风从半开的木窗送来了清冽的松香和小而白的雪花,屋里一片温柔朦胧的静。
床榻上的身影寸寸交缠,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恨不能呼吸都与之同授。
床幔上挂的流苏穗子如水波般晃动,渐渐澶漫开一室的旖旎。
*
自梵竹兰那件事后,步司决在那设了一个法阵,随后便将守在聚灵水洞的魔将们通通撤离,带着一小批魔将速速赶往了榆安观。
一直关注着步司决动作的暗魔前来禀告碧成霜关于他的行踪,彼时碧成霜端坐在上位,一杯热茶端在手上,一只手捏着杯盖刮了刮杯沿。
听到最后她眼里厉色一闪,啪嗒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桌面上,青碧的茶水在深褐色的桌面上溅出一小滩水渍。
她嚯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居然去找弘玉了!”
榆安观里。
坐在木制轮椅上的男子温润如玉,一袭如雪线般的银发披在肩上,狐裘加身,暖炉握手,稍显苍白的面庞,神色如水般无波无澜。
“……所以你就找到我这来了?”
步司决抬眼看了看弘玉,抿了下唇,轻轻地点了点头。为了引出后面的推手,步司决假意宣扬带人来找弘玉治疗,这会儿前来找弘玉拜托他能陪自己完成这个谎言,告知在外说她正在榆安观疗伤。
弘玉倚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他,“她和你……是何种关系?”
步司决半垂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倒不是他不信任弘玉,只是这样的事,最好谁都不要知道。他先是摇了摇头,语气里带了点疲惫,“是与性命相重之人。”
弘玉听了他这样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抿起来的嘴唇张开一条细缝,顿了顿后才道:“好。”
碧成霜赶到榆安观时,步司决恰好走了出来。
她疾步走上前,对步司决低声吼道:“你竟然带人来找弘玉!”
步司决带来的那一小批魔将被他留在榆安观里,他站在大树底下,背着手半垂着眼看她。对她这般无礼的言行,他的脸色依旧无波无澜,淡淡地说:“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她会这么快知道这件事,他并不奇怪,这样的消息是他让洛临“不经意”传出去的,一是为了引出有关幕后黑手的线索,二是间接宣告此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碧成霜冷哼了一声,“我看是你疯魔了才对,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做到这种地步。”她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步司决,“你把她送来弘玉这做什么?”
步司决挪了挪目光,望着不远处石块上的积雪,“她中了梵竹兰。”
“怎么,中了这样的毒还能活着吗?”她冷冷道,心中却是千回百转,竟没想到居然有谁能中了梵竹兰还不死的。
“弘玉知晓的向来多,兴许有解决的办法。”
“我告诉你,弘玉要是——”
“我对弘玉的在意不比你少。”
两个人的气势剑拔弩张,碧成霜看了他一会儿后,才冷笑一声,丢下一句“最好是这样”,便疾步往前而去。
步司决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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