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往知熙身边挪。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进入奇怪的地方时,要在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如果烛火的火光有异或者直接熄灭,就要速速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侧的壁灯同时熄灭。
“啊!!!”沈惟安惊声尖叫,抱头蹲下。
尖叫声来来回回地在黑暗的甬道里传来传去,引起人一阵鸡皮疙瘩。
知歌和知乐咬着唇抱紧知熙,知熙双手抚着她们的背,知景靠近知熙,两个人目光警惕地观察四周,知渊双手捏诀,预防突发情况。
很快壁灯重新亮了起来。
前方响起愉悦的笑声,辞禹抬脚踢了踢蹲着的人的屁股,“我见你说的这么有气氛,就帮你一把,怎样?效果不错吧?”
刚刚还绷紧弦的五个人:“……”
沈惟安愤然地起身就要去揪辞禹的头发,“你特么敢不敢再恶趣味一点?!”
辞禹躲着沈惟安,两个人眼看就要打起来,壁灯一瞬间又全灭了。
“你又来!!”沈惟安气的又大吼一声。
辞禹这回却攥紧她的手臂,将她箍在怀里,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冷,低沉警惕的声音在甬道里响了起来:“这回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人点烛,鬼吹灯。”自然就是《鬼吹灯》里最出名的一句话啦。
第10章 第十幕
五个人此时也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的妖气,眼睛警惕地扫向四周,或把手放在剑柄上,或双手捏诀,或拿出符纸,等着黑暗里蛰伏的东西出来。
沈惟安感受不到越来越浓的妖气,她只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一股说不上来的土腥味越来越重。
她双手攥紧辞禹的衣襟,在他怀里抖成筛子。
辞禹轻挑了挑眉,在她耳边幸灾乐祸的悄声道:“现在怕成这样?之前不是要去死吗?”
沈惟安抖抖索索地说:“这,这真能,能一样吗……死不可怕,等,等死才可怕……”
辞禹轻笑一声,“你歪理怎么这么多?”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没有心思跟他拌嘴。
当啷当啷——
一个个壁灯接连掉下来。
唰唰——
有东西簌簌滑行的声音在两侧的岩壁上响起。
听这声音,数量很多。
辞禹松开她,双手抽出几张符纸,默念几声双手一扬,几张符纸铛铛的一角镶进岩壁上,骤然亮起的火光让人可以看清眼前的场景。
一条条像绿蛇一样有生命的藤蔓从镶嵌壁灯口中窜出来,土褐色的岩壁上密密麻麻都是这些藤蔓,像流动的绿色河流。
被包围在保护圈的沈惟安看的头皮发麻,拍了拍胸口,好在我没有密集恐惧症。
知渊双手捏诀,他的双手腾起淡紫色的火焰,一扬手就烧断几条朝他们攻击的藤蔓。
知歌和知乐背对着,食指和中指夹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符纸往前一丢,接触到符纸的藤蔓瞬间起火,火焰顺着藤蔓烧上去,幽绿色的火光照在她们专注的脸上。
知熙和知景拔出剑,凛冽的剑气砍断不断涌过来的藤蔓。
地上掉落的碎藤蔓越来越多,涌出来的藤蔓却是有增不减。
辞禹的灵识沿着壁灯口延伸进去,发现了涌出藤蔓的地方后,双手结印,眼睛一睁,杀气腾腾的眼神一出,轰的一声那块地方烧了起来。
一个壁灯口不再涌出藤蔓。
可是两侧的壁灯口太多了,一个个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
分身乏术的六人无暇顾及其他,沈惟安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头上有危险。
沈惟安在今天以前就了解到了,这个修仙世界里,是以修为功力来判断生物的存在的。因为即使是种田的大叔大婶都在修炼,甚至刚出生的婴儿因为父母的关系也会有修为,所以这个世界里一点修为都没有的人,几乎没有。
然则沈惟安,就是这样极其特殊的存在。
这个真一点修为都没有的人,如果不是眼睛看见,甚至不会被察觉到存在。
伏在沈惟安头顶上岩壁的东西,在黑暗的环境进化中削弱了眼睛的生长,所以它压根没有发现保护圈里的沈惟安。
它正蓄势待发俯冲下这个圈口,朝五个人的背后咬去。
恰巧沈惟安这时抬起了头,嘴里淌着口水的尖牙利嘴的一张狰狞的女人脸出现在眼前,她没有手臂的上半身布满了泛着幽绿光芒的鳞片,腰部以下是连接着藤蔓的下半身,贴着岩壁缓缓滑行。
“啊!!!!!”沈惟安垂下头,这一次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穿耳膜,高亢且持续,这条甬道是一个半封闭的偏喇叭状的甬道,所以凄烈的尖叫声的回音被来来回回扩大了好几倍。
别说正在酣战的五人被这尖叫声吓得火焰一熄,符纸一掉,差点没拿稳剑,一向专注的辞禹也怔愣了一下,连岩壁上流动的藤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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