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足端的是气韵非凡。更重要的是,还这么会做吃的!这孩子真棒!”
辞禹挪开目光,同她一样望向前方的树影斑驳,“我悉心教导出来的,自然好。”
沈惟安啧啧两声,眼睛转了转,微侧过身,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你说以后知渊要是找媳妇儿了,你会是什么反应啊?”
辞禹手一顿,瞟了她一眼,“他还小。”
“这不说着以后呢吗?”
“得看姑娘能不能过我这关。”辞禹面色稍稍严肃起来。
沈惟安捂着嘴嗤嗤地笑了起来,“过不了你这关你就棒打鸳鸯啊?”
辞禹面色沉了沉,抿着唇看她。
沈惟安愣了一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你还真会啊哈哈哈……到时候知渊上演一出跟人家姑娘私奔的戏码,不要你了怎么办?”
辞禹啪嗒一声重重地放下茶杯,茶杯里的茶水溅出几滴掉在桌面上,“知渊是个好孩子。”
沈惟安被辞禹的反应逗的不行,猜到如果问知熙和知景他肯定也是一样的反应,但她不依不饶地继续道:“要是有哪家公子要求娶知歌或知乐呢?”
“哼!”这回辞禹真有点生气了,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桌面上的物体都震了震,茶水泼了不少出来。
“哈哈哈哈……”沈惟安捧着肚子笑倒在躺椅上,“你这样特别像护鸡崽的老母鸡。”
辞禹毫不客气地怒瞪了她一眼。
站在门边本欲上前和辞禹商讨自己不去这次千熙宴的知渊,将方才二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他微低着头,垂眸轻笑。原先知渊还在担忧辞禹会不会因为拓拔家主的事情,将他送回去,如今眼前二人的那一番对话,让他明白——他已经长大了,有的事情该去面对的就去面对,不要害怕,因为身边有这么多爱自己的人在。
知渊双臂平举,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朝坐在不远处的二人微微俯身弯腰,恭敬地拜了一礼。
辞禹自然知道知渊是什么时候来的,拓拔家的事情在他带知渊回长物居时便知道了,如今他把知渊养的这样好,除非知渊本人愿意,否则他是不可能把知渊送回去的。
辞禹朝后方撇去一眼,见知渊已经离开了,他又转过头看向还歪在躺椅里笑得正欢的沈惟安,目光沉了沉。
如果有人敢觊觎你,我就杀了他。这么说起来,是该找朗是承交交手了。辞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
夜间月色明朗,稀疏的星辰挂在上空,隐约可见几片薄云飘过。
吃饱喝足的沈惟安坐在前院回廊的木阶上,随手捻起脚边的一小撮雪,朝指尖的那点雪哈了哈气,哈气的白雾扑在她脸上瞬间消散在晚风中。
沈惟安撇了撇嘴,将指尖的那点雪弹走,还真的融化不了。
辞烨走过来时,就见辞禹在远处和他的五个弟子讲解一个新的阵法,沈惟安则百无聊赖地双手撑着下巴,微仰着头看皎洁的月亮。
辞烨还记得辞禹和她刚到辞家庄时,就让他安排他们同住一间小院,收拾两个挨在一起的房间,然后在他暧昧的眼神下,辞禹直接了当地承认:“她是哥的未来弟媳。”
啧啧,上回还说不一定喜欢人家,这才多久,都变成未来弟媳了。辞烨抿着唇笑了笑,掀开衣摆坐在沈惟安身边,“在这还住得惯吧?”
沈惟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友好地笑了笑,“嗯,五星级一般的享受。”
“嗯?”辞烨没听太明白。
“啊……就是……跟天上五颗星星一样,美好的享受。嗯。”沈惟安都佩服自己胡说八道的本事。
辞烨果然对这样的话很是受用,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皇城,早些休息。”
“当然。”
二人便无话了,皆看着远处教学听讲的几个人。
沈惟安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她转头轻声问辞烨:“辞禹在这里生活的也很好啊,而且和身边的人相处也很熟稔,可是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观灵山这么多年?”
辞烨疑惑地看着她,很快就明了:“你想知道?”反正当年之事辞禹早已放下,何况她也是未来弟媳了,告诉她也无妨。
“嗯呢。”沈惟安双手抱着膝盖,歪着头看他。
确实是个悲伤的故事,辞禹八岁那年,父母健在,哥哥初绽光芒。但那时人魔两族早已酝酿着开战,辞烨前去人族商谈事宜。这时有个魔族利用辞禹的善心,佯装受了重伤进了村子,从辞禹那里套了不少话,然后魔族一举血洗了那个村子,父母为了保护他,也死于魔族之手,人魔大战就此开展。
辞烨找到辞禹时,他一个劲地哭,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怪自己没有看清敌人的真面目,才会导致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辞烨费尽心思阻止辞禹的以死谢罪,他那时还这么小,父母已经为了护他而死,当哥哥的自然更要护好他。
战争打了足足十年。两族两败俱伤,各没有讨着好的,但如果硬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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