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她来到西厂,小欢子就在这里,现如今,连小平子都被卫衣去了别处,他还留在这里,不进不退。
小欢子搓了搓手,笑呵呵的说:“嗯,小的知道夫人的意思,只是与其伺候贵人,倒不如留在这里。
小的没有小平子和宁公公那么聪明厉害,还是留在这里伺候督主和夫人更好,更何况,谁听咱是西厂出来的不高看一眼。”
“也是这个理。”繁缕点头说。
小欢子的性子像个孩子,有点憨憨的。
督主忙得很,繁缕收拾好自己头一件事就是去了女医馆,这条路还是很熟悉,但是墙外的西府海棠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督主怕是要心疼的。
她站在清秋院的门口时,白芷正在院子里看晾晒的药草,一抬头就看见师父站在门口,顿时像被烫了尾巴的兔子跳了起来。
她的小徒弟一边冲她蹿过来,一边扬头向房间里喊:“青黛师叔,快看谁来了。”
“师姐。”青黛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见她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青黛。”
白芷和青黛她们着实是担惊受怕的好一阵,一直没有繁缕的消息,又听说宫里死了不少宫人,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被扔到乱坟岗去了。
这里面,万一有师父怎么办?听青黛说,白芷晚上偷偷在被子哭过,小姑娘,对自己的长辈总是很依赖的。
繁缕一进入久别的女医馆,白芷就冲了上来,把她抱了个满怀,小丫头这半年可长得忒快,已经到了她肩膀的位置。
青黛正亭亭玉立的站在她后面,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们,端庄稳重的像是个长辈。
“师父,你没事太好了。”
这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繁缕心道。
她又转过头去看她的小师妹,青黛很老成的说:“师姐,没事就好。”
白芷搂着她的手臂,一边往清秋院里走,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青黛师叔可厉害了,当时大家都吓得直哭,连女医馆的几位姑姑也不敢出去,唯有青黛师叔站出来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也许在白芷看来,青黛是师叔,能够做到这一切理所应当,但繁缕是很震惊的,那时候,谁不是害怕的瑟瑟发抖,青黛也不过是个未满双十的小丫头。
繁缕也跟着她笑言:“对,你师叔很厉害的,一定要跟她好好学。”
“是,徒儿遵命。”
青黛抿着唇带着笑,经此一事,她不仅得了太医院的赞誉,顺带在女医馆树立了威严,谁见到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相比起女医馆的生机勃勃,反而是风光无限的西厂,遭到了一番清洗与压迫。
庆山王极度不喜西厂的存在,当初的西厂,拔除了他不少在长安城曾经的暗线,想来可恼。
从入宫便冷落下来,加之整个西厂群龙无首,被打压的七零八落,具体个中详情如何繁缕不知道。
卫衣抓紧时间整顿了西厂的人手,面对破落的情形,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西厂虽然不能说是他一手打造的,但却是在他手中逐步壮大的。
回来看见被人糟蹋这样,心里暗骂了一万句庆山王死的好。
卫衣的根是西厂,他自然不能让它就此落败下去,加急加紧的重新着手建立西厂的威严。
可这一遭,也让许多人看清了西厂的本质,不过是靠着陛下的宠信,也不是立于不败之地。
一切尚未平定,但传言陛下已经有封桐妃娘娘为贵妃的意思,患难见真情,不离不弃,变成了桐妃的好名声。
繁缕真心佩服桐妃娘娘,从起初的桐贵人,走到如今,唯一仍存盛宠的妃子。
这些女人,真的很厉害,换成她,一定早死透了。
但是,为了这些,杀掉的那么多人值吗,繁缕知道,这不能去问督主,因为督主会说,值。
她与督主之前,仍然存在着巨大的沟壑,永远走不过去,她狠不下心,督主仁慈不来。
那该怎么办呢?这不是包容即可的,以后还有许多年,她怕自己的手也沾上血腥,他们,死了就好了。
繁缕笑了笑,这可不行,她可舍不得。
万一,下辈子遇不见督主怎么办。
近日,宁润发现督主在逐渐弱化自己的存在,但又不会让自己真的消失,陛下没有到缺他就不行的地步,但也不能真正的离开他。
想来,督主已经开始意识到危险,仿佛一个魔障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
卫衣总觉得,那梦是用来警醒他的,他沉浮宦海多年,是时候急流勇退了,他所有的野心与贪欲,都被一盆冷水倾头浇灭了。
就该是清算的时候了,禄公公虽然死了,但他的家底被彻查,真是称得上家财万贯,卫衣都自愧不如。
这些令禄公公穷尽一生而收敛来的财富,尽数全部充了国库,至于当初跟随禄公公的人,才能感觉讨好过他的官员,也都被下了天牢,等待审讯。
而逆王称帝之时,也曾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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