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吊足十二个小时就行了。下次记得去炫耀哦。”
陈易生一手肉糊停在半空,转头瞪着揭开砂锅盖子的唐方。
“记住了?”
“没——”陈易生探头又往砂锅里看了看:“要不你再盛一碗给我尝尝,我对照一下你说的,就能记住了,好不好?”
“好——”唐方冷笑着一胳膊肘推开他:“个屁!被你一个人喝光了,面汤怎么办?”
“我可以吃拌面啊——我不爱吃你们南方的面,没嚼劲,我们西安的面——”
“切,说的你好像不是正宗北新泾上海本地人?”
“我小时候在西安长大的,我们大西北的面那才叫面。”陈易生兴致勃勃:“要不,我来擀面啊?我很厉害的,我会扯面,还会做饺子皮呢,咱们吃长鱼扯面好不好?”
唐方对于吃,倒是极其客观,认真想了想:“可以试试,我多加两个鸡蛋进去,自己擀,可以出几种不同的软硬度,正好试试长鱼面的新吃法。哎,好了好了,别摔了,够了。”
赵士衡寻了个借口,避开战场,转悠了一小时才慢腾腾拎着几瓶酒回来。陈易生正奋战在中岛台上,一头的汗,鼻子上还沾着面粉,看到他高兴地招呼:“赵士衡,今天你能吃上我做的扯面,真该狠狠收你一份饭费!”
四只蟹粉狮子头已经在蒸锅里,香气袭人。唐方伸手靠近铸铁锅底感受了一下油温,把油烟机开到最大,撒下一大把汉源贡椒,花椒的香辣味弥漫开来,赵士衡侧头捂脸打了好几个喷嚏。
倒入满满一层粗粒海盐后,老虎虾一只一只平铺在海盐上,唐方盖上锅盖,转身朝赵士衡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呛到你了。”
赵士衡一看唐方自己戴着一只粉蓝的多啦a 梦口罩,就忍不住笑了:“你准备得真充分。”
两人围着陈易生,陈易生更来劲了,手上的一根面条,越扯越长,韧劲十足。
“怎么样?厉害伐我?!”陈易生朝唐方挑挑眉,一脸嘚瑟。
唐方取下口罩朝他竖起大拇指,还没来得及夸他,啪嗒一声,面条从中断成了两根,她和赵士衡哈哈大笑起来。
陈易生气得把两根断面挂在耳朵上,重新开始证明自己有多厉害。
六点过半,周道宁还没来,唐方打电话过去,一直占线,就给他发了条信息。
陈易生眼巴巴地指着一桌子菜:“很快就凉了。凉了不好吃了。不好吃了我们俩就白忙活了。白忙活了心血都白费了……”
唐方坐下来,端起白葡萄酒:“没事,我们先吃,他工作忙,不用等。等他来了再热一下。”
赵士衡一把按住陈易生伸向老虎虾的筷子:“再等等道宁吧,一起吃才热闹。我们也不饿。易生不是都试过好多菜了嘛。”
陈易生用力挣了挣,赵士衡却真用上力了,筷子来回拉锯,就是够不着虾。
“喂,赵士衡!唐方都说可以吃了,你不饿我饿死了,我可是一顿顶三顿的!”陈易生气急发怒。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门铃响了。唐方赶紧放下酒杯,跑出去开门,果然是周道宁。
周道宁手中捧了一束大马士革粉玫瑰:“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有点腼腆地把花塞给唐方:“这个给你的。”
唐方开开心心地接过花:“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刚要开始,快来。”她心里美得要命,周道宁竟然也学会送花了呢。高三那年情人节,她试了三次才做了一盒满意的巧克力,周道宁嘎嘣嘎嘣吃完了,在园子里揪了根狗尾巴草绕在她手指上说很配她。
如今,狗尾巴草升级成玫瑰了,还是大马士革玫瑰。
两人走到餐桌边,陈易生迅速地用餐巾纸包住了虾壳,热情地朝周道宁打招呼:“快来吃,我和唐方一起做的,灵得天世界!(赞到极点)”
唐方把花束搁到茶几上,哼了一声:“你就帮忙摔了狮子头好伐!”
四个人都坐定了,一起举杯。
“谢谢唐方,庆祝我幸福的搭伙生活终于开始!”
“谢谢唐方,你辛苦了。”
“欢迎品尝我家唐方的手艺,以后还请两位多多照顾她。”周道宁俨然东道主的口气。
唐方眨眨眼,饮尽杯中酒,真美好。
席间全是陈易生的声音,吃什么夸什么,详细讲解唐方是怎么操作的,又把自己出的力添油加醋一顿猛夸,就这样也没耽误他吃得最多最快,骨盘里很快堆起一座小山。
光盘之后,唐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满意地点点头。一锅汤她从早上八点开始炖的,忙到晚上六点半开饭,四个人却只吃了四十分钟就一扫而空,可见她手艺没有荒废。
周道宁和唐方帮着赵士衡把碗筷收到厨房,转身看到陈易生已经四肢朝天平躺在客厅里,成一个“大”字,不由得面面相觑。
唐方跑过去弯下腰担心地问:“你吃太多面了,胃难受吗?是不是胀得厉害?”
陈易生半眯着眼摇摇头,拍拍自己凸起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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