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沉默。
店里初期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申城大户人家不知在这里做了多少套衣服。
但在她母亲走后,“有钱人”在颜宇华面前就是罪大恶极的代名词。他变得仇富,容不得别人表达对金钱的向往。更是不厌其烦地在颜俏耳边说“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样的话。
自从二十二年前他跟家里决裂,从此心结就没解开过。
颜俏不欲争辩。内心的想法,自己的三观明了就好。没必要为这种主观的事挣得脸红脖子粗。
“知道了。”说完她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深蓝色袋子递到颜宇华面前,“快过年了,穿一些新衣服吧。”
每年过年前,颜俏都会雷打不动地送一件衣服给他。有时是自己做的大衣,有时是在商场里买的毛衫。而每一件衣服口袋里,都会装着一个鼓囊囊的红包。
颜宇华喉结滚了滚,苍老干裂的手接过袋子。或许是方才情绪激动,手有些轻微的抖。他嗫嚅几下,嘴唇颤了半天才艰涩地挤出话来:“年三十我给你包饺子吧。”停顿几秒轻叹,“爸爸说的话也许不中听,但是我不会害你。”
颜俏认识最有钱的人就是沈轻寒,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人。她没反驳,只淡淡“嗯”了一声。
送走颜宇华,杨姨将午饭送上来。刚才那么大的声音楼下都能听得到。多年来两父女也只会因为这一件事发生争执。
“他又提起你母亲的事了?”
颜俏扯了扯唇,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淡淡问:“杨姨,你说那女人在宋家是不是过得很好?”
杨姨没说话。上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
第二天起床时,颜俏喉咙有点痛。不仅如此,说话声也哑了下去。怕发烧她还量了体温,确定没问题才去了沈氏集团。
因为一系列的事到的有点晚。进门时沈轻寒凌厉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晃。
颜俏眼皮也没抬,目不斜视走进隔间。
她又换回了羽绒服。无暇的白色很扎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
沈轻寒慵懒地坐在皮椅上,眉眼锋利,眼色清淡,薄唇紧抿着。身上笔挺的藏蓝色西装将这份傲然衬托到极致。
他望着玻璃门后的女人。看着她放下背包,脱掉外衣,随后转过身来。两束目光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撞,她站了几秒,一把将卷帘放了下来。
景色被遮挡住,眼前只剩朦朦胧胧的景象。
沈轻寒哂笑。悠闲地翘起腿,拿起手边黑色小遥控器按了下去。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四个画面,隔间内一切情况尽收眼底。甚至连她眼中的情绪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扯了扯唇,又按下另一个按键。接着便眼带兴味地看着屏幕。
颜俏站了起来。
不久,电动门开启。她一脸忍耐地从里面出来。
“沈先生,管管你的机器人!”
来到这里第二天,沈轻寒便弄了这么一个东西过来。机器人叫达达,能陪聊陪唱,还能做一些有趣的事。初见时颜俏非常感兴趣,做活累了就跟他玩一会儿。
可这会儿达达却像失了控一样,在一旁喋喋不休,还满嘴都是污段子。
沈轻寒乐得看她炸毛的样子,泰然自若坐着,语气带着淡淡的揶揄:“它吵,你去堵它嘴。”
“那样我说话就会变成‘嗯嗯啊啊’,听起来好像有点邪恶。”达达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滑到了颜俏身旁,擅自将话接过去。
颜俏忍耐地闭了闭眼,“你让它睡觉。”
“不要不要,睡多了会像你一样变成公鸭嗓。”
颜俏:“……”
沈轻寒很不给面子地轻笑出声。
瞪了他一眼,颜俏愤愤回了隔间。路过达达身边时,冷声警告:“不准再跟过来!”
达达看着颜俏走远,电子眼眯成一条细线。转过胖胖的身体,一本正经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是我讲的笑话不好笑吗?她为什么要嫌弃我?”
“大概是你脸丑。”
达达不服气,“根据平时顾小姐的情绪值来看,她今天这样暴躁很可能是大姨妈将至。请准备好红糖姜水。”
沈轻寒勾唇,将达达的电源关掉。抬眸看见掀起一角的帘子瞬间被放下。唇边笑意更浓。
颜俏心脏猛跳两下,一阵热意涌上脸颊。偷看被抓包,简直羞耻。
一上午相安无事。午饭过后,颜俏收到了一条进帐信息。
昨天将消息挂到二手网,今天那套衣服就被人拍走了。虽然吊牌拆了,但是商标还在,而且没洗过没烫过,价钱便宜不少。识货的一眼就相中了。
颜俏准备出去把钱取出来还给沈轻寒。
推开门只见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挡在眼前。沈轻寒眉眼清冷,雪白挺括的领子透着卓然的淡漠。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将出口挡得严严实实,颜俏根本无路可走。
她抿了抿唇,感觉喉咙痒得厉害,“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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