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圈问问还有谁不知道你两个月前就跟纪然同居了?好意思说人家把你关门外——谁他妈知道你哪天回来!”
宋优爆了口粗,而就在这时,面前的门被猛地拉开,露出穿着小熊睡衣的少女隐约匿于黑暗的身形。
走廊的灯并不敞亮,昏黄的光扫到骄阳脸上些许,结合她一言不发往后退一步让开位置的动作,看在宋优眼里竟无端化成受了欺负的怯懦。
但被关在门外的明明是她,她才应该是受欺负的那个才对吧。
宋优顿时火冒三丈,抬手推搡骄阳的肩膀:“你什么意思陆骄阳,现在才开门?刚刚听热闹听挺好是吧!”
骄阳被推得趔趄一步,一撸袖子正要开撕,先听到走廊上一阵轻微的躁动——
“算了算了,大晚上的就别再吵啦!”
“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嘛呀!”
“就是,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暴脾气女生被说服了,轻嗤:“陆骄阳,赶快把你们宿舍这条狗栓好,以后别再放出来丢人!”
骄阳:“……”
她全程连宿舍门都没踏出去过,却莫名其妙被点了三四次名。
好委屈。
娄月把她往后扯了扯,关上门,回头推了一把看似在酝酿情绪的小姑娘直至蹬梯旁边,低声说:“算了,先睡觉吧。别忘了明天你还得跟你学长一起出去,算是约会呢。”
……也是。总不能吵一波又被气哭,然后明天顶着核桃眼去看牙吃饭。
骄阳接受了这波开导。
“约会?”门关上,宿舍内的暗沉沉的,宋优的声音愈显阴阳怪气,“怕是去约炮吧!”
“……你有脾气别往我身上撒。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有脾气?哈。”宋优几步上前把往床上爬的骄阳一把从梯子上生拉硬拽下来,在娄月恼火的“宋优你别太过分了”的警告声中,她像是抓着她们天大的把柄一样理直气壮地说,“难道我不应该有脾气?——是谁没等我回来就锁门的,这么晚了把我关门外的难道不是你?我冲你发发脾气怎么了,别搞得跟我欺负你一样!”
骄阳反手挣开她的拉扯:“你有病是不是,我不想跟你吵!”
“没事多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陆骄阳,看看你配得上人家苏景俞吗!最起码我跟纪然上床是在我们确定关系之后,而你呢,人家招招手你就屁颠屁颠送上门去了,你说你自己贱不贱!”
“你不贱。”骄阳压着脾气点点头,“那你倒是别回来跟纪然上床去啊,你回宿舍干嘛?”
“我回来怎么了——住宿费一年一千多块钱我交上了,我回来睡一觉天经地义!”
“那你倒是快睡啊,跟我嚷嚷什么?我求你快睡!”
两人越吵越大声,娄月和文静拦都拦不住,直到后来别的宿舍过来拍门抗议,骄阳才忍着眼泪爬进被窝。
印象里两个月前似乎也有这么一次被宋优气得憋憋屈屈地睡觉,以至于第二天她的精神状态跟上一次一样——不是一般的差。
苏景俞接到骄阳时,发现小姑娘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把炸|药当成零食吃掉了——气势汹汹地出宿舍大门冲他走来,上车之后又气势汹汹地把车门关上。
他下意识地想了一下,昨晚好像并没有做什么类似于解除伴侣关系这样的事,因而又仔细瞧了坐在副驾座位上气鼓鼓的小姑娘一眼。
这一眼,发现了不对劲。
“眼睛怎么回事。”苏景俞伸手轻而易举地捏上骄阳的下颌骨,把她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倾了倾身,就像是手里把着什么宝贝近身观察那样,“刚刚哭过?”
“别问,别问。”骄阳脑袋往后缩,伸手挡了一下。
今早她又和宋优撕了一场,原因是她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洗面奶里被灌满了水。而争吵的时候,宋优死不承认这件事出自她手,气得骄阳眼泪直掉,直到出门前才堪堪止住。
然而她躲闪的动作并不奏效,下巴很快就又被男人的手捉住,捏着往他的方向带了带。
骄阳被他眼神里的探究看得委屈极了,嘴角一耷扁起嘴巴就要放飞自我。
“……高数没这么难吧。”苏景俞不太确定地问,“把你难哭了?”
骄阳:“……”
他是来搞笑的吗?
但很奇妙的,被他这么一搅合,骄阳心情好像也没有刚刚那么糟糕了。
她委屈巴巴地把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苏景俞讲了一遍,然后拿一种小动物一样哀切的“求安慰”的眼神定定看着他。
苏景俞马上意会,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骄阳:“……”
就这样?
看到小姑娘嘴角往下耷了一丁点失望的弧度,苏景俞想了想,实在不知道再怎么安慰:“嗯……听胡子说你们宿舍那个女生怀孕了,所以你暂时还是不要和她起冲突。”
骄阳莫名其妙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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