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的吩咐,现在不去灶下取饭,而是在园子里光明正大地开小灶。碧姜了解扶茶,扶茶是自己的
宫女,若想成事,说不定还有后招。
大厨房人多手杂,想要悄然下手,防不胜防。
所以,为防万一,她不想吃侯府厨房准备的饭食。反正她现在有银子,又打着大长公主的名号,谁也不会
来为难她。
近午时,秦氏带着补品来探望绿衣。名为看绿衣,实则是来找碧姜的。今早汪大人的事情,她已经得知。
心想着,不可能那么巧,汪大人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弹劾。
此事,必是与碧姜有关。
她一进屋子,眼瞄了一圈,就看到桌上的燕窝,“哪里来的燕窝?”
碧姜没有吭声,赵婶答道:“回夫人,这是碧姜姑娘自己掏银子买的。”
一个低贱的下人,还买得起燕窝?秦氏神色微僵,尽力保持着笑意,“原来如此,看来公主确实看重碧姜
姑娘。我那里还有些补品,等会命人送到大厨房,让她们早晚备着,送到临水园。”
“不用了,临水园里有厨房,我们自己做。”
碧姜冷淡地出声,秦氏眼里闪过厉色,看了她一眼。
“那样也行,等会我让人把东西送到临水园。”
秦氏见她坦然接受,半个谢字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被蔑视了。“今日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汪大
人被人上折弹劾,许是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你就放心留在侯府里。昨日的事情,一想起来我就后悔不迭,若不
是你站出来表明身份,只怕我就会犯下大错,坏了公主的安排。”
绿衣趴在床上,眼睛从秦氏的脸上滑到碧姜的脸上,若有所思。
碧姜直视着秦氏,微微一笑,“公主的安排,碧姜时刻不敢忘。”
“如此甚好,你我都是公主的人,算得上是同门。昨日的事情,望你不会心生怨恨,对我起了间隙。至于
绿衣姑娘,这几日就暂且在此处养伤,等伤好了,还是要回思玉轩的。”
秦氏说着,来到绿衣的床边,关心几句。绿衣一一恭敬地答着,不多说半句。
而孙嬷嬷,则朝赵婶递眼色。赵婶跟着她出去,孙嬷嬷问那事办得怎么样。赵婶依着碧姜的吩咐,只说药
已经下了。
“好,你做得好。”
孙嬷嬷又承诺了等事成之后,把她调回茗香院的事情。赵婶装出感激的样子,再三保证不会负秦夫人的信
任。孙嬷嬷以为事情一定会成,离开临水园后,就禀报给秦氏。
秦氏一路冷着脸,一想到那低贱女子还能在园子里设小灶,她就怒火中烧。自己一个侧夫人,都是吃在府
里的大厨房。偏生那样一个奴不奴,主不主的玩意儿,却明目张胆地私设小厨房。
若成让对方成了气候,自己恐怕都得看其脸色。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无论是公主的信任,还是陪在
侯爷身边,都只能是她一个人。
主仆俩人一进茗香院的门,看到候在屋子里的挽缨。挽缨是上过战场的女子,气质与内宅的姑娘不一样。
她站在门口,身姿笔挺,不知情的人看不出来她的跛脚。
“挽缨姐姐,你来也一让人知会一声。”秦氏疑惑着,满脸笑意地迎上去。
挽缨的脸色依旧是冷清清的,并不习惯与人客套。她朝扶茶伸出手,扶茶一愣,“挽缨姐姐,你要什
么?”
“碧姜姑娘的身契,还有她身边的赵氏一家的身契,都拿来吧。”
秦氏微怔往,心知这一定是公主的意思,她不敢违背,示意孙嬷嬷去取身契。只不过心里更是提起来,公
主亲自派人来要身契,是要做什么?
身契取来,挽缨看了一下,就收好了。
“挽缨姐姐,公主最近可好?”
“公主很好,事情办妥,我告辞了。”
她匆匆离开,孙嬷嬷一路看着,见她是往临水园而去,眼神隐晦。秦氏坐在桌子边,脸色同样不好看。
碧姜在公主的心目中,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要。公主要走身契,是不想碧姜屈于自己之下。说不定公主真的
打算,让对方取代自己,成为侯爷的人。
而且不光是要走碧姜的,连赵家一家的身契都要走,这点值得深思。
“夫人,你说赵家的还会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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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还会有别人,我就不信,在侯府我还摆不平一个奴才。”
没错,在侯府,自己是侧夫人。无论碧姜也好,赵家也好,都不过是奴才。她就不信,公主还能把侯府下
人所有的身契都要走?
孙嬷嬷心里则有些犯怵,觉得事情没秦氏想的这么简单。但她看到秦氏不虞的脸色,什么也没有说。
挽缨到了临水园,当着赵婶的面,把身契交给碧姜。
“赵氏既然是侍候姑娘的人,身契自是由姑娘保管。另外赵氏的男人和儿子的身契一并交给姑娘。公主说
了,姑娘替她办事,若手下没人,多有不便。把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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