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怎么这男人还是不怜惜?是了,当初她会和亲,是因为敬国公上的折子。
这三年来,自己一再的替他开脱,把罪责都推到那个低贱女子的身上。可是此刻,她突然不确定起来。
“国公爷…这三年静玥过得好苦…您一点都不怜惜吗?若不是国公爷向陛下进言,静玥何至于背景离乡,
受尽苦楚…”
“燕平公主,你身为大肃皇亲,深受陛下龙恩。出使和亲,是陛下旨意,与臣何干?公主身为皇室,为江
山社稷受过的委屈臣定会送折给陛下,必不会让公主白白受苦。”
赵静玥心头大急,她要的不是这个!
可是屋子里面还有这些士兵,她要如何说得出口?
“国公爷,静玥不求什么恩赏,但救国公爷您能给我一个栖身之所…”
她杏眼盈盈,深情脉脉。
据九眼眸寒下来,“燕平公主莫不是在燕赤呆久了,脑子都糊涂起来。你已嫁给燕赤可汗,便是老可汗死
了,你还是新可汗的女人。”
“国公爷……”赵静玥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心神,“是静玥心急了…国公爷,此次静玥前来确实是奉了
新可汗的命令。”
“新可汗不欲再起战火,愿与我大肃结好,所以让来当说客,希望您看在他们诚意十足的份上,同意他们
的请求。”
据九没有动怒,他身后的士兵眼里直冒火星子。燕赤人说得轻巧,那些蛮族人狡诈无比,一见打不赢就说
什么求和。
“公主莫不也认为他们是诚心求和的?若真是如此,那你这三年的苦真是白吃了!”据九眼露轻蔑,站起
身来,“还是公主觉得我大肃能再出一位公主来和亲,正好与你做个伴?”
赵静玥脸色白了,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讥讽。
“国公爷…我半点不想再留在燕赤。可是新可汗说了,若是您能同意免战和好,他们就放我回来…”她说
着,面色慢慢坚定。
“国公爷,您的决心我不敢更改。还请国公爷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救静玥出火海。我愿下半辈子当牛做
马,侍候在您身边。”
这下莫说是燕赤的士兵看她的眼神不对,就连大肃这边的士兵也开始鄙夷她。
“燕平公主,你受陛下所托和亲燕赤。陛下的旨意,为臣者不敢不从。陛下对你期望一片,望你能在燕赤
笼络人心。既然你说新可汗无再战之心,那你何不留继续留在燕赤,好好与他共处。”
他说完,大喝道:“来人哪,送燕平公主回去!”
“国公爷…”
赵静玥想要冲上来抱着他,被士兵们挡住。
燕赤的士兵见据九没有半点的心软,不顾她的死活,拖着出了城。她的心一寸寸地冰冷,她知道这一去,
等待的将是和三年间没有区别的日子。
城门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慢慢关上,隔绝了她的期盼。
据九冷着脸,出了卫所。翻身上马,策马回到城内的一座大宅子里。
“元帅回来了。”
下人们欢呼着,一路跑到后院去禀报郡主。
碧姜正坐在炕上,身上盖着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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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不比京中,便是这样的大宅子,也是没有地龙的。好在有大炕,占了差不多半边屋子。外面白雪皑
皑,屋子里也是只着稍厚些衣裙。
她听到下人们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个笑意。
挽缨和侍剑收拾好炕上的针线箩筐,出了正屋。
据九进来,脱下大氅,坐在炕沿边。
“今日怎么回来晚了?”
“有些事情耽搁了。”他淡淡地说着,并没有提起赵静玥的事情。那个女子,还不配从他的嘴中说出来。
碧姜也不问,战火已歇,想也没什么大事。
燕赤那些人想恢复元气,可要等好几年。
三年的岁月,足以把一个少女变成美艳的妇人。她的五官已全部长开,身段玲珑,曼妙多姿。抬眉间,风
韵天成。
“今日他可乖?”
他说着,缓和过来的大手轻轻地隔着锦被,放在她的腹间。
她靠躺着,鸦青色的发松松地挽着,莹白的肌肤像凝雪一样。闻言抿唇一笑,嗔他一眼。
“自是乖的。”
调养了二年多的身子,在把燕赤打得落花流水,滚回居地之后,她便开始停了药。不想一举怀上,眼下已
有近三月。
冬去春来,来年五月她在阵痛了一天一夜后,产下他们的长子,取名据世恒。
又过了三年,她再次产下一子,二年后再产女。
彼时,据九已扎根裕西。裕西不再是过去的裕西,兵强马壮,粮草丰足。他伊然是一方之王,令远在京中
的皇帝深深忌惮。
皇帝几番召他回京,他皆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拒之。
最后,皇帝思量再三,封他为裕西王,镇守裕西,世袭罔替。
史书有载,裕西王据九,一生仅一妻玉山郡主,育两子一女,夫妻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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