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珠心中已有了分寸。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良久,蒋臻才缓声道:“荣华……平身罢,你我血脉相连,何必拘于礼数?”
何必拘于礼数?这群凡人说话弯弯绕绕的,蒋寻珠心中暗笑,面上仍恭谨地道:“谢陛下,但礼不可废。”
蒋臻冷声道:“荣华,你可知朕为何唤你来?”
瞥了站在一旁的常御史与谢舟,常御史一脸正气,谢舟却是躲开了她的目光。
蒋寻珠道:“想来是为了镜湖一事。”
常御史厉声道:“公主竟这般轻轻揭过?公主在镜湖公然行凶,将驸马、清河郡主还有犬子一同推进湖中,此事可为真?”
“本公主一向敢作敢当,这事儿的确是本公主做下的。”
常御史向蒋臻拱手道:“陛下,公主已承认做下此事,请陛下做主。”
蒋寻珠轻笑了一声,道:“凡事有果必有因,常御史不问本公主这般做的缘由么?”
神情冷峻的帝王道:“有何缘由?”
“驸马为臣,本公主为君,本公主尚在病中,驸马却不顾夫妻情义与臣子本分,扔下本公主一人在府中去与清河郡主讨论诗词,此为不忠不义之罪也;驸马见着本公主不但不行礼,还直呼本公主名字,此乃不敬之罪也。论起来,扔驸马到镜湖里还远远不够。”
“至于常殊与清河郡主,想必常御史听信半路之言,并不知晓此事的实情,常殊与清河郡主见着本公主不行礼,常殊还不分青红皂白骂本公主恶毒,皇家威严,如何容得他人冒犯?本公主秉着仁厚的祖训,这才略加惩戒。”
她声声有力,如珠玉掷地,直逼得常御史哑口无言。
“此事便揭过了,不必再提。”
“谢陛下,荣华先行退下了。”
言罢,蒋寻珠便拂袖而去,她还要回去琢磨三千面首之事呢,哪里有这么多功夫与这群愚蠢的凡人闲扯?
出了宫门,蒋寻珠正要踏上马车,却听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常御史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才道:“若是犬子出言不逊,公主依礼处置便是,何必……”
“大不敬可是重罪,常御史不觉着本公主很是宽厚么?”蒋寻珠挑了挑眉,再没理会常御史,坐进了马车中。
马车摇摇晃晃,红花已是目瞪口呆,公主这两日委实是令她刮目相看,她惊愕地道:“公主,这天就快黑了,您不等驸马一起回去么?”
“一颗老鼠屎杵在这儿,红花你不觉着碍眼么?”
红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才惊觉,公主这是在骂驸马是老鼠屎?
***
回了明珠院,用了晚膳后,蒋寻珠便疲惫地倒在了床上,望着头顶绣着锦绣山河图的帐子,她忽叹了一声。
随手拿起一旁的话本,她手里翻着话本,心里却想着三千面首之事,三千面首……集齐这三千面首倒也不是太难之事,只是……蒋寻珠拧着眉头,原主这是打算让她夜夜春宵么?
她扳着指头数了数,这具身子还能活三个月,纵是夜/御十男,连三千面首的一半都没有呢。
等等,原主说是三千面首,又没说要夜夜春宵,她像收集宝贝似的集齐这三千面首便是。
思及此,蒋寻珠支起身子,她轻轻地拨弄着手上的低光荷珠,低光荷珠仍散发着明亮的光泽。
这低光荷珠的光泽散尽之时,便是她离开这位面之时。
不过,运命司的规矩是:若要离开一个位面,还需借着旁人的手。
换而言之,她不能自/杀,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集齐面首三千后,她随意想个法子,自寻死路还不容易么?话本子里面首们为了争宠,毒杀公主的例子比比皆是。
忽闻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红花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她道:“公主,霜枝院那边出事了。”
“何事?”蒋寻珠挑了挑眉。
想着在霜枝院所见的场景,红花却觉着难以启齿,那傅琅委实是只白眼狼,公主从牙婆手里救了他,还让人好生伺候他,若是不愿意当公主的面首,直说便是,还敢砸公主的东西。
她犹疑地道:“禀公主,你之前买下的傅公子,傅琅,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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