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遮住了脸,但从衣着体形来看,这人是男子。
她正想用法力去窥探这人的面容,随后猛地想起,她在这些位面至多能用七次法力,早前的澄溪纸和玉华池灭灯,她已用了两次法力。
这还有两个多月,这法力得用到要紧处才是,蒋寻珠按下了用法力窥探这琴之真容的心思。
他笑着脱下外衫,在床边坐下,道:“奴名琴之,琴瑟在御的琴,徐徐图之的之,春夜衾寒,陛下特赐我来为公主暖床。”
琴瑟在御,徐徐图之?这名字倒是别有深意,蒋寻珠不由地弯起嘴角。
几分凉气袭来,侵入肌肤,蒋寻珠动作轻柔地拉起滑落的衣衫,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琴之。
“既是为本公主暖床,为何不露出真容来?对着一张冷冰冰的金面具,本公主可下不去手。”
“琴之自知面目丑陋,而公主金闺玉质,琴之不忍污了公主的眼。”
“既不忍污了本公主的眼,又以何为本公主暖床?”
“公主今晚一试,便知琴之的好处了。”
“你有什么好处?”
“琴之甚善房/中术。”他的声音如月色,在无声处撩人。
房/中术?蒋寻珠意味深长地一笑,她眼下还摸不清这蒋臻的心思,不过,兵来将挡便是。
蒋寻珠仍在揣测这琴之的心思,一具身子忽然倒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蒋寻珠拧了拧眉头。
翻身将琴之压在身下,蒋寻珠柔声道:“按理,应是本宫在上你在下。”
“那便有劳公主了。”琴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黑眸中还有几分惑人的清冷。
蒋寻珠忽想起,宋司命曾说过,女子以含泪蹙眉又故作坚强时,最为动人,男子则以浴后榻上捧书细读时,容止最盛。
可这琴之,举手投足间拨动人心,倒像是一个在风月场里,勾人无数的fēng_liú公子。
这种人,可没有谢舟和傅琅好对付。
“琴之,有人可告诉过你,你这双眼很好看?”
她用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从琴之的衣衫上拂过,她发觉,在她的手触到他的心口之时,手下的身子颤了颤。
看来,这fēng_liú公子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蒋寻珠不由地弯起嘴角。
“公主……”
见琴之终于压抑不住,蒋寻珠不由地娇笑了一声,她轻轻地抚上琴之的金面具,金面具在夜里泛着幽光,冰冷却华丽。
她道:“美人当如玉温润,这金面具却太过阴凉。”
言罢,蒋寻珠便松开琴之,躺在一旁。
那扰乱他心神的手忽然抽离,琴之犹在余韵之中。
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支起身子,他的身上衣衫凌乱,却别有风情。
他伸出手,如玉般的手最后落在蒋寻珠柔软的腰肢上。
她的腰肢似手中琴弦,这琴弦会奏出怎样的乐曲?全在他掌握之中,金面具下的脸上涌起几分笑意。
他拨弄着琴弦,缓声道:“若是公主累了,不妨由琴之代劳。”
望着琴之翻涌着波涛的眼眸,蒋寻珠佯装叹道:“可惜,这金面具委实太煞风景了些。”
“若公主介意,那琴之取下面具再侍候公主便是。”
“不过,为免公主不喜……琴之先放下帐幔。”
言罢,琴之便起身放下了床边的帐幔,眼前忽陷入一片漆黑,蒋寻珠却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公主,这下您可满意?”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蒋寻珠发觉,琴之的呼吸越发不稳了。
蒋寻珠转过身,用手按住琴之的唇,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她清冷的声音如珠玉坠地。
“本公主从不以色事人。”
闻言,琴之愣了一会儿,他凑近蒋寻珠的颈,呵气如兰道:“公主既不以色事人,那琴之以色事公主便是。”
想以色事她,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蒋寻珠捉住琴之那只不安生的手。
她笑道:“巧的是,本公主最近看了几本医书,从脉象上看,琴之你久病初愈,肾阳亏虚,该安心养身,多进补一些山药类的食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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