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掠过,沈墨竟已站到了他面前。
他顿时便被吓得不敢动弹,程阙心里只恨不得当日未曾跟着蒋寻珠到这长歌门,他那日本打算尾随蒋寻珠下山,谁知路上却碰见沈墨。
到那时,他才知晓,舅舅口中软弱可欺的沈墨,比他的舅舅还要可怕。
沈墨颇为懊恼地捏了捏程阙的脸颊,他叹道:“真可惜,怎么没能多跑两步呢?”
“沈掌门......你想要什么?”
“你说,觊觎她多久了?”
程阙打着自个儿的脸,他道:“不久,就是之前看见她真容时才起了这些腌臜心思,沈掌门,蒋寻珠是你的......我不会与你争的。”
“程阙啊,”沈墨似笑非笑地捏住程阙的手腕,道,“你以为你想争,就能争得过我么?”
手腕几乎断裂,但程阙却不敢发声,他结结巴巴地道:“沈掌门,你应当多关注卫檀才是,蒋寻珠一向喜欢他。”
“卫檀本掌门自有打算,可程阙你......旁人的东西,是你可以随便觊觎的么?”
“沈掌门,我不敢了......”
“这时候说不敢,是不是太晚了?你知道本掌门怎么对付不听话的人么?”松开程阙的手腕,沈墨用竹笛轻轻地敲着榻上的小几,竹笛与小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落在程阙的耳中,却与黑白无常的催命声无异,他有些后悔方才不知死活对沈墨动手,连舅舅都不是沈墨的对手,更遑论连修为都是靠丹药堆起来的他。
“那个死于妖狼之手的弟子......”程阙神情惊惧,到最后,竟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墨笑了一声,他捏着程阙的脖子,冷声道:“本掌门能有今日,你的好舅舅也出力不少呢,父债子偿,你便替他还罢。”
在程阙不断放大的瞳孔中,映着一只狼的身影。
沈墨刚踏进上元阁,一道清丽的身影便映入眼中。
瞥见沈墨脸上的笑,蒋寻珠眼中波澜骤起,但这波澜很快便消失无踪。
她道:“沈墨你倒是忙得很。”
“师叔这是在为早前的事,生我的气么?”
“你觉着呢?”被人从背后刺一剑,沈墨还指望她心情会好么?
“这只是权宜之计,所幸程阙露了马脚,不然这杀了程阙的锅便要归师叔你了。”
这锅到底是程掌门还是沈墨扣在她头顶的,还不一定呢,蒋寻珠缓步走向沈墨,在他的院子里,她瞧见了早前曾让她险些摔倒的石子儿。
这沈墨,还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蒋寻珠暗暗想。
沈墨的掌心忽凝出一道剑气,他把剑气往肩上一拍,一口鲜血吐出,沈墨叹了一声,道:“这般,师叔可解气?”
“师叔若是还不解气,师侄便将珍藏数百年的果子酒与师叔共享,充作赔罪之礼,师叔以为如何?”
“好。”蒋寻珠跟在沈墨身后,走进储酒的院子。
在沈墨取酒的那一刻,蒋寻珠指间银光一闪,银针刺//入沈墨的脖子。
体内灵力涣散,半点都试不出来,沈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个儿被蒋寻珠绑在柱子上。
他暗暗发笑,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过,他倒是未曾发觉,蒋寻珠的修为竟已到了飞仙,而这长歌门这两日并无劫云,沈墨便料定她只怕是用了秘法。
房中弥漫着她淡淡的发香,沈墨一双眼中越发幽深,他戏谑地道:“倒是可惜了这果子酒。”
这果子酒中加了东西,纵是没有落在地上,蒋寻珠也不会傻到喝沈墨的酒。
“不,可惜的不是这果子酒,是被你触碰的世间万物。”
“师叔这话倒是让人伤心,不过,倒是未曾想到,原来师叔也是这般不择手段之人,为了诱我上钩,竟不惜与我虚与委蛇。”
“没有只许你装君子坑我,却不许我坑你的道理。”
眼前人眉目娇俏,沈墨不由地叹了一声,他道:“师叔何必急着提升修为?美人命短,倒是让人更心生怜惜。”
能使人在数日之内无声无息地晋阶,只有一种功法,那就是水中月,水中月与黄粱梦齐名,因其虚幻无度。
这唤作水中月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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