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本公主的打算可是面首三千呢。”
谢舟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他被谢容的这番话气得发抖,他道:“蒋寻珠,我要休了你。”
蒋寻珠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这大宋还没有驸马休公主的先例,公主休驸马的先例倒是多得很。换而言之,只能是本公主玩腻了,再大发善心休了你,在此之前,你想休本公主,没门。”
“何况,驸马你果真舍得休了我么?这肥肉眼看着就要吞进嘴里了,也许你再等两日,本公主便顾念起往日的情分了呢。”
他舍得么?从前的蒋寻珠也就罢了,如今的蒋寻珠……他又想起这几晚做的那一个绮丽的梦,梦里的她如妖精一般火热……他舍不得将她拱手相让。
心中浮起屈辱之感,谢舟很清楚,他舍不得,舍不得荣华公主背后的富贵荣华,更舍不得让她光明正大地在别人怀中娇笑……
这些原本都应是他的。
水珠顺着谢舟的发梢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片水迹,他以为她只是与他置气,等过些日子便会收敛,谁知她竟如此无耻……
他怒道:“蒋寻珠,你觉着我又是凭着什么忍下这样的屈辱?”
扔下这句话,谢舟转身便大步走出了明珠院,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串狼狈的脚印。
他是凭着什么忍下这样的屈辱?
左右不会是因着情,蒋寻珠垂头想了一会儿,大概是因着往日弃如敝屣的人,转瞬却求而不得还弃他如敝屣的不甘罢。
正如宋司命所说,这世上,最好吃的永远是吃不到的那一个葱油饼。
看着手上的伤,蒋寻珠微微蹙了蹙眉,若不是有不能亲自动手伤凡人的规矩在,蒋寻珠想,谢舟坟头的青草应已长了好几茬了。
不过,谢舟今晚想必受了很大的刺激,为长远计,她还是过两日再随意找个由头发作他罢。
这荷叶鸡,要一口一口地吃,才有趣。
不过,此刻的要紧事是包扎手上的伤,蒋寻珠想。
在蒋寻珠包扎伤口的时候,傅琅仍旧愣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犹疑良久,傅琅还是问出了那一句:“公主,我有一事想问你。”
“知无不言。”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托着下巴,蒋寻珠眨了眨眼,在天真娇憨中透着一股妖媚。
“公主金枝玉叶,为何帮我一个罪臣之子拦下那一剑?”
蒋寻珠一边用纱布缠着手,一边抬起头,昏黄的灯火在那张如玉的脸庞上轻轻跳动,傅琅觉着仿佛有一双手在拨他的心。
“傅琅,你若看轻自个儿,便不能怨旁人也看轻你了。”
那双眼中的清冷的笑意,让傅琅不由自主地想陷进去。
他背负着傅家的仇怨,这才心甘情愿被她利用。他虽知晓她并非世人眼中的木讷放浪,却不知晓这美丽的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她为他挡剑,究竟是戏假还是情真?
“何况,你是本公主的面首,本公主自该护着你,可傅琅……”
蒋寻珠起身,缓步向傅琅走去,她步履从容,潋滟的眼波流转,最后停留在傅琅的脸上。
有一瞬间,蒋寻珠觉着,少年的心仿佛触手可及,如同她裙下走狗,任她处置。
白玉般的手指忽如蝴蝶一般飞到少年的红唇之上,迎着少年隐忍克制的眼神,蒋寻珠轻声道:“不该说的话,莫要说,不该动的心,也莫要动。”
8、论如何给驸马种草(八)(捉虫) ...
红花踏进明珠院时,蒋寻珠正倚在窗前翻着话本,她手里虽翻着话本,心里却一直在思索谢舟之事。
从承露山庄回来好几日,谢舟一直未曾来明珠院找过她。
她垂眼看了看手上的伤,手上的伤口已结了痂,她虽是公主,但公主与驸马和离是大事,若无正当理由,也未必能轻易脱身。
不知以这事为由头休了谢舟如何?
红花脚步一滞,她家公主委实美得天怒人怨。
愣了好一会儿,红花才回过神来,她道:“公主,奴婢刚听见一个消息,卫素她失踪了。”
“失踪了?”
蒋寻珠并未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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