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里。
知道天亮了,乌吉木急三火四的找过来,她在恍然发觉自己在这里坐了好久。
“我一看你不在病房,一猜就是跑这儿了。”乌吉木也不埋怨,而是提着手里的保温瓶说:“吃点饭吧。”
看着常青从善如流地结果早饭开始吃,乌吉木忍不住又说:“傅叔叔跟这里的院长是老朋友,郝峰也请了教授过来,这么多专家保这傅秋谷,一定不会有事的。”
常青点点头,咽下一口海参粥说:“我知道,不过我就是睡不着,看不见他我睡不着,可能看见了我就更睡不着了。”她说着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什么都懂,也尽可能按照正确的方法来做!可没用的,她心是燥的,连眼睛都闭不上。
乌吉木无奈地捏捏她的手腕,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我打听过了,他大概中午才能出来,吃完饭我们去休息一会儿吧,老这么坐硬凳子也不行。”
常青想了想,摇摇头,说:“算了吧,我坐不住,万一他早出来了呢,我想第一眼看到他。”
傅秋谷被推出来的时候,张竹君和傅祥邑也在边上,就连聂元同都在。
人瘦了,虽然只短短的四天,人却明显瘦了,脸色也不好看,蜡黄蜡黄的,胡子拉碴,闭着眼,被子下伸出好些不知名的管子。要不是胸膛随着呼吸有微弱的浮动,光看这人外表,真的跟死了一样,忒吓人。
常青眼泪含眼圈,生硬克制自己别哭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发觉现在特别感性,跟个小哭包一样。
虽然平日里张竹君对儿子要求高,也常把提高觉悟放在嘴边,但到底是亲儿子,看到傅秋谷时,再强势的人也瞬间萎了。她此时就是一个普通母亲,满脸写着心疼,轻轻摸上儿子的脸,手都是颤抖的。
医生说傅秋谷到现在没醒主要原因还是之前失血过多,身体出现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只要身体机能调整回来人就会醒,预计也就这一两天。
常青一直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直到专业护工来把所有人撵走,要求只留一个家属陪护时,常青不顾所有人反对,硬是留了下来。
“我身体没事,在哪坐着都是坐,放心,有崔师傅,我什么都不用干。”崔师傅就是请来的专业护工。
待所有人都离开,崔师傅很专业地打了温水给傅秋谷擦身子,调试仪器,并且一边给常青将护理的注意事项,像傅秋谷这种受了重伤的,后期调养非常重要。
常青跟个受教的小学生一样认真听着,不时还问东问西。
崔师傅把傅秋谷收拾利索后,拿着他换下的衣裤去洗了,屋子里只剩下常青和躺在床上的傅秋谷。
“你看有多少人关心你,大半天过去了,我才跟你能单独待会儿。”常青拉过凳子坐下,去抓傅秋谷的手,一个人碎碎念:“有件事我在想是现在告诉你还是等你醒了再说,你说我要是现在告诉你,你能醒来吗?”
常青微微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对他耳语道:“秋谷哥哥,你要做爸爸了……”
说完后她就盯着傅秋谷的脸看,尤其是眼睛和睫毛,但很遗憾,没有任何动静。
常青撅起嘴不大高兴地说:“我还以为你能高兴的蹦起来呢。”她说完起身坐到床边,拉着傅秋谷没有扎针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又笑了:“你说等我俩结婚的时候,我是不是得挺个大肚子啊,啧,怎么办,穿婚纱不好看啊。”
她跟个小机关枪一样,只要崔师傅闲下来,她就抓着傅秋谷不停说话,说到后来崔师傅都听不下去了,腻的鸡皮疙瘩直往下掉,索性不需要照顾的时候他就直接躲楼道门口坐着去了。
太阳落下又升起,常青也不回病房,就在陪护床上睡,她让崔师傅把两张床并起来,晚上睡觉也拉着傅秋谷的手。
“秋谷哥哥,今天阴天啊,天气预报说有雨夹雪,看着这天气,我就忽然这么想吃麻辣烫了,结果大夫说我暂时不能吃辣,我就说我要清汤的,你知道他说什么么,他竟然直接让我回家鸡汤煮白菜,说有营养,那能一样么,垃圾食品的乐趣做医生的永远不懂,还有昨天……”
“好吵……”
“我买了袋泡面……”
常青愣怔地站在窗前不敢回头,直到她清晰的听到傅秋谷在他身后低声说:“泡面也没营养,我儿子不爱吃。”
崔师傅去给俩人买午饭了,不知道傅秋谷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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