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架了?那孩子,电话里脾气好大噢。”白莉说完笑笑。
沈星柏一直不喜欢白莉,或者也不算是不喜欢,用“敌视”这个词语更贴切一点。
“我炒了青菜,吃一点吗?”许果问。
两轮对话下来,母女俩各说各的,讲的压根儿不是同一件事。
七年没见,生疏成这样。
是白莉先投降的,她叹息着道:“妈妈不吃晚饭的。”
为了保持身材,这个习惯由来已久,到现在都还雷打不动。
许果便去端了那剩下的半碗饭,自己吃,吃着的时候,也告诉了她:“我和沈星柏分手了。”
正在喝水的白莉,“噗嗤”一声喷出来:“啊?”
“真的假的?跟我说说。”白莉拿纸巾擦了擦脸,和颜悦色地道,“我的宝贝女儿,把沈星柏甩啦?”她这个模样,慈爱与风情奇异地兼备着,身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水味道来,她手里托着的杯子,杯沿上印着半只娇艳的口红痕。
妈妈还是这么漂亮。许果想。
她是纪城最出名的女人,但不是因为惊为天人的容貌,而是来自她为人津津乐道的fēng_liú韵事。
“她就是白寡妇的女儿呀?”转进静安中学的第一天,坐在座位上,她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
“长得好像也就那样嘛。”
“嘻,没你好看,不过既然是白寡妇的女儿,勾引男人应该蛮有一套吧。”
“嘘——小心人家听到。”
寡妇在字典上的寓意为:丈夫死去的女人。
拥有一个死去的丈夫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白莉是拥有很多很多。
二十岁那年,她跟一个赤贫的男人私奔,生下了许果。在许果五岁的那年,男人生了重病,病榻上缠绵了半年后,撒手人寰。
在那之后,她带着许果,改嫁了个有钱的煤老板。
那个煤老板在次年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她因此继承了大量的遗产,后来,又嫁了第三任丈夫。
第三任是位金融高管,出身书香门第,身价不菲。
后来死于食道癌。
第四任……
白莉辗转着经历了不少的男人,她的丈夫,一个比一个有钱,最后,她嫁给纪城首富辛先生。“白寡妇”这名声,算是出来了。
沈星柏讨厌她。
还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允许她们见面。也许是因为分了手,他认为没必要再管着许果了,要把她还给妈妈。
电光石火,许果想起了沈星柏手上的割伤。昨天刚注意到的时候,她就隐隐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那是拳头砸碎玻璃留下的伤口,她不是第一次见。
除了白莉,再没有别人会让他发那么大的火。
“不是。”许果低着头,不对白莉看。听她“嗯?”了一声,似乎又要引出各种猜测,许果赶紧补上一句,“没有谁甩谁,和平分手。”
“和平分手。”白莉柔声叨念着这四个字,忽然好奇地往外望去。一个小女孩正捧着一小篮西红柿站在门口,怯怯地看过来。
“二花。”许果也发现了孩子的存在,走出去。
二花又看了屋里的漂亮女人一眼,懵懵懂懂的:“老师你有客人呀。”
“是老师的妈妈。”许果摸着她的湿发道,“今晚去跟外婆睡吧,明早老师还是等你一起去学校。”
“嗯。”二花乖乖地点头,把她手里提着的篮子递来,“这个你拿着。”
“谢谢二花。”许果笑了笑,没有跟她客气,接到手里,就目送她出了院门。
她没有立刻回屋,白莉撑着雨伞走到了她的身后,挡住她头上的小雨。
“你学生呀,小不点儿。”做母亲的人说起话来,依然带着点儿顽皮的孩子气。
许果“嗯”了一声:“她很乖的。”
“怎么想到来这个山沟沟支教呀?你也是蛮厉害的。”白莉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再提起沈星柏。
许果烧了热水给白莉洗漱,她卸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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