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国公领兵奔赴西北之后的第一场大捷,自然值得欢欣鼓舞,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了喜悦之中。
茶馆里的说书人也立马赶了潮流,将这一场大捷编成了故事在茶馆里讲,亦是宾客满座,叫好声不断。
里头最有名的一段,便是那位顾三公子在送粮草的过程中,发现了外族人潜入的踪迹,依靠着一百人的小队,消灭了外族精英部队,斩首十余级,还给邺城示了警,让威国公及早发现敌人踪迹,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之前的顾永翰在京城的名声都是纨绔,没想到一朝去了边关,立刻就立下奇功,让人不由得感慨威国公府真是虎父无犬子,又感慨威国公府简在帝心,顾永翰一夜之间连跳sān_jí,不仅如此,连妻子的封诰都请下来了。
一时之间,京城的人民对这传奇津津乐道,也羡慕陶氏命好,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不仅好命嫁入了威国公府,原本以为相公只是个长得好看点的纨绔,谁知这纨绔一朝翻身,居然还给她挣了个六品的诰命。
这如何不让那些闺中女子羡慕嫉妒恨,那些原本身份不高的女子,也将她作为了奋斗目标。
不过,也是有人对此气得不行的。
比如乐平长公主在府里摔了一屋子东西,好不容易回来的驸马一听这动静,二话不说又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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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奖励与消息隔了一阵子才到西北,威国公让人将赏赐按功劳发下去,随后才打开传过来的消息,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顾永翰一只手被吊在胸前,脑袋一直往威国公那边瞟:“爹,到底说了什么啊?”
威国公面色古怪地将消息给了顾永暄,顾永暄看完之后,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顾永翰,随即笑道:“恭喜三弟了。”
顾永翰莫名其妙:“有什么好喜的?”他虽然送粮草送错了方向,但好歹也是杀了敌人的,功过相抵不是应该的吗,这算什么喜事?
威国公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儿子,只觉得牙疼,将那消息往他面前一扔:“你自己看!”
顾永翰好奇地接了过来,看了之后差点跳起来:“陛下封了玉娘做六品安人!!”
威国公:“……你就不能先看看你自己的消息?!”
他觉得牙更疼了,要不是看着顾永翰还受着伤,他恨不得再揍他一顿。摊上这么个傻儿子,真想把他塞回老妻的肚子回炉重造一番。
顾永翰这才又把前面那一截看完,顿时咧开嘴笑了:“陛下真是个好人。”
说来这件事的真相真是让人无语。
之前威国公让顾永翰负责押运粮草,本以为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顾永翰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谁知道就这么一条路他居然还送错了方向,还误打误撞碰上了外族潜进来的探子,那一堆粮车将路给堵得严严实实的,双方正面撞上,怎么办,打啊。
顾永翰武艺稀松平常,但自小受到父兄的言传身教,在那种时候压根没想着跑,直接身先士卒就冲了上去,负责保护他的亲兵也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他平日里脾气好,没有架子,和这些普通士兵还有民夫关系都很好,遇到了这种情况,那些士兵想也不想就跟着冲了上去,便是那些民夫也嗷嗷叫着挥舞着扁担跟了上去。
那些探子的确是精良,但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地形狭窄不好发挥,直接就淹死在了人民的海洋中,十分之憋屈。
至于顾永翰,和探子们一样被淹没在了人民的海洋里,所幸及时被发现是自己人,只是手臂受了伤。
外族出师不利,威国公又及时接到示警,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场大捷。
而顾永翰虽然立了功,但因为粮草没有及时送到,还是触犯了军法,威国公治军严格,并不因为这是自己的儿子就网开一面,只是因为顾永翰立了功又受了伤,他便功过相抵,又将此事报告给了皇帝。
没想到皇帝见了这军报,惊讶之余忍俊不禁,还同左右夸赞顾永翰是福将,不仅没有罚他,反而还给顾永翰升了官,顺便把他老婆的诰命也一并封了。
威国公也只能觉得,这傻孩子说不定还真有点运气,他两个哥哥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军衔,他这迷了路打了个乌龙仗反倒连升sān_jí,换了旁人,估计得一口老血吐出来,也亏得顾永暄和顾永焱并不嫉妒,还十分真诚地恭喜了弟弟。
威国公也只能将一口老血憋回去,可惜他没听到京城里把顾永翰夸得跟朵花一样,否则应该是憋不住了。
威国公懒得理一直傻笑的顾永翰,对顾永暄道:“这敕封的圣旨恐怕还要一段时日,越到这种时候,越是要打起精神,可不要好事变了坏事。”
“爹放心,我心中有数。”
威国公对长子向来放心,但顾永暄见他仍旧没有特别高兴,也有些奇怪:“爹,可是还有什么不妥吗?”
“也不是。”威国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是好事,但我总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粮草未能及时运过来,是大罪,不过因为永翰立了功,我才觍着脸恳求陛下功过相抵。如今这结果太出乎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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