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众人的学习进度不同,所以考试的内容也不同,学霸如柳子骥,是单独一张卷子,而虽然年长,但成绩不好的顾清芷只能和顾清姝还有顾泽浩一同考试,至于最小的三个孩子还有萧衍之又是另外的题目。
柳子骥沉着脸,一路奋笔疾书,看起来倒有了几分柳家人的样子。
顾清芷三人则是抓耳挠腮,左顾右盼,看起来很想找个人来抄一抄,偏偏三人的水平都差不多,抄也抄不到什么。
而另一边的画风更加奇特,顾泽慕和顾清宁比赛一般,低着头猛写。
他们身后的萧衍之和顾清薇不紧不慢地写着,看似认真,但监考老师柳氏凑近一看,差点没被气得厥过去。
顾清薇不会写的字都用个圆圈代替,以至于整张卷子看起来,圆圈占了最多数,萧衍之倒是都填满了,不过目前看起来正确率可能还没有顾清薇高。
孩子们这边紧张地考试,家长们却十分悠闲,朱氏和陶氏一边喝着茶一边小声地聊天,十分舒心惬意。
至于考试结果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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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过得这么舒心,但在家里养伤的乐平长公主心情明显就坏多了。
这一次在元嘉府中她丢尽了面子,不用想都知道现在外头的人定然都是在嘲笑她的,这让她又嫉又恨,嫉妒元嘉仗着身份无所顾忌,怨恨元嘉毫无姐妹之情,当众让她下不来台,最后还迁怒到了陶氏身上,可惜陶氏平日里深居简出,她想找人对付她都没办法。
而府中的事情更是令她气不顺,驸马之前同她吵了一顿,然后便出门去了,一夜未归,想也知道又在哪个小妖精床上,她恨不得带人去撕了那小妖精,又怕夫妻不和的事情爆出来被满京城嘲笑,憋得都快炸了。
她的婢女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了这位主不高兴。
但乐平哪里是这般容易讨好的人,借口茶太烫,一把就将整杯茶水都砸在了倒茶的婢女身上,那婢女连擦都不敢擦,只能瑟瑟发抖地跪在下首。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见状便道:“谁又惹咱们殿下不高兴了?”
乐平哼了一声:“这贱婢,茶都不会倒,要烫死本宫啊!”
“殿下别生气,为了个下人气坏了自己可不划算。”那女子瞟了一眼那婢女,轻描淡写道,“拖出去打二十板,再好好的学学规矩。”
婢女瘫在地上,被门外两个仆妇给拖了下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间或还传来几声闷闷的惨叫。
那女子是乐平的奶娘,名叫程娘。当初乐平还没有进坤宁宫之前,一直都是由她教养的,对乐平忠心耿耿,也最受她信任。
程娘看了一眼乐平的伤处,才道,“这伤看起来好了许多了,再让大夫给您换两次药应该就能好了。”
“好了有什么用?反正也不能出去。”乐平赌气道,“现在外头都是嘲笑我的人,他们都恨不得把我的脸往脚底下踩!”
“殿下这话说的孩子气了。”程娘像对待孩子一般摸了摸乐平的头发,“您可是天之骄女,是当朝的长公主,谁敢这样对您?”
“他们怎么不敢了!”乐平咬牙切齿,“连个没有诰命的女人都能在我头顶上撒野,日后他们有样学样,我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程娘已经知道了当天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听乐平这么说,连忙道:“您怎么能这么想呢?元嘉长公主是您的妹妹,她任性,您作为姐姐让着她一点,旁人只会说您的好处。至于其他人……就像您说的,那陶氏毕竟没有诰命,还不是任由您拿捏?”
“拿捏?她连行个礼都有元嘉护着!我怎么拿捏她!”乐平越说越气,“我要真对她怎么样,元嘉还不知要怎么对付我!”
“您这是想岔了,那毕竟是元嘉长公主回京的宴会,您在她的宴会上教训旁人,她脸上自然不好看。”程娘不急不缓道,“但若是那陶氏依仗着元嘉长公主,日后也不同您行礼,这却是不知礼数了,您要教训她天经地义,便是元嘉长公主也不可能替她说话的。”
乐平听她这么说,狐疑道:“奶娘没骗我?”
程娘替她调整了一下后面的靠枕,柔声道:“奴婢什么时候骗过您,您是运道不好,未曾托生在了先太后的肚子,当了陛下的嫡亲妹妹,如今也只能忍着她一些。”
她这话让乐平脸色一阵晦暗,越发痛恨元嘉。
程娘见状,便道:“不过虽然比不过元嘉长公主,但您毕竟身份高贵,想要对付那陶氏易如反掌。”
乐平咬牙:“奶娘说得对,除非她日后不出门交际,否则我定要她好看。还有那两个小崽子……”
乐平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她想起了之前感受过的寒意,顿时不敢再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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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乐平长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自从陶氏观看了孩子们的考试之后,似乎又另外找到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于是除了去寺庙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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