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日古德看出了不对劲,问道:“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奉展将那封信递给他。
布日古德一脸疑惑地接过,才刚看了两行便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竟然反被设计了?”他原本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任务,那些暗间在邺城潜伏多年,对付这样一个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没想到竟被对方将计就计,不仅没有抓到人,反而折兵损将。
奉展不置可否。
布日古德便接着看下去,看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变了。
“这……这是……”
这密信中说,他们在城外的时候原本想要制造骚乱,然后趁乱带走顾清宁,没想到竟然被有心人利用,险些杀了对方,而他们的人也在这场混乱中被人杀了。
不等布日古德说完,奉展便道:“那是卓格的人,他对我们的行动那么清楚,想必我们的人中也出了叛徒。”
“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奉展淡淡道:“他一直怀疑我和大周暗通款曲,他只要知道了那研究出战阵的人是顾清宁,便应当明白,对方是绝不会背叛威国公府的,在这种时候,杀掉顾清宁嫁祸给我才是更好的选择。”
布日古德早就知道卓格对奉展心有疑虑,却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严重,这一次卓格交给奉展的这个任务,又何尝不是在逼迫他做最后的选择?如果奉展最后的选择不如他意,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布日古德想到这里,满心忧虑地看着奉展。
奉展坐在桌前,似乎并不担心这些,他沉吟了一会,才道:“我要亲自进城去见那个小姑娘。”
布日古德愣住了,随即立刻拒绝道:“不行啊,大人,这也太危险了!”他见奉展没有说话,又道,“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时城中一定查的十分严格,况且这顾四小姐的能耐您已经见过了,又何必一定要见对方一面呢?”
奉展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并非在同你商量,这是命令。”却也并没有回答原因。
布日古德张了张嘴,在奉展眼神的压迫下,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地应了下来。
奉展淡淡道:“下去吧。”
布日古德这才从房间走出来,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只是当他刚刚走出院子的时候,忽然神色一凛,看向不远处,那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树叶轻轻地晃动着,过了一会,一只野兔从里头蹦了出来,布日古德松了口气,但并没有放下心来,毕竟那股被人窥视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只是当他带了人去那边找的时候,却又一无所获。
他虽然心存疑虑,却也只是嘱咐护卫们更小心,毕竟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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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帅府。
顾泽慕正在府中养伤,手边却放着一沓证词,正是之前被他们怀疑的那些奸细说的。原本顾泽慕是打算慢慢来,一步一步引出幕后主使,但顾清宁险些遇刺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也不管这些了,直接就简单粗暴地让洪城将人都抓起来严刑审问。
只是还没等他将这些证词看完,房门就被打开了,顾清宁端着药走了进来,见他又不好好休息,眉头微皱,直接就将药放在桌上,把这些证词收起来。
顾泽慕:“唉……”
顾清宁将药递过去:“大夫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你都要老老实实养伤,不要劳神,这些东西等你好些了再看也不迟。”
顾泽慕小声嘀咕:“我这是伤了肩膀,又不是伤了脑袋……”不过他也没敢反抗顾清宁,乖乖地接过药喝了,顾清宁又扶着他躺了下来。
不过顾清宁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反倒直接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看起来。
顾泽慕十分无奈:“我这次一定好好休息,绝不会做别的事情了。”
顾清宁冷哼一声,她要还信他,那可就傻了,这人根本就是个心口不一的大骗子。
顾泽慕说服不了顾清宁,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房间里静得只剩下顾清宁翻书的声音。
顾泽慕偏过头看着顾清宁,自从来了邺城,顾清宁便换上了男装,她骨架纤细又唇红齿白,很容易就会被人猜出身份来,偏偏她自带一股英气,如此看过去,倒像是哪个世家偷偷溜出来玩的小少爷一般。
说来顾清宁这张脸和奉长宁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前世的奉长宁像一只骄傲的凤凰,用重重伪装包裹着自己的真心,而如今的顾清宁,骄傲藏在了骨子里,却反倒袒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
顾泽慕这么看着,顾清宁自然感受得到,她没好气地将书本一合,正准备说什么,却对上顾泽慕的眼神,随即就像烫着一般缩回目光。
顾泽慕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清宁,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闯进来的人影给打断了。
顾清姝兴冲冲地跑进来:“清宁,泽慕,你们知道谁来了吗?”
顾清宁还没回答,顾泽慕已经磨着牙道:“二姐,你进门之前能先敲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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