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给算计了,此刻大概已经束手就擒了。
顾泽慕这才松了口气,发觉后背已经全湿透了。
他重新骑上了马,带着人往城郊军营的方向去。
这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看着毫发无损的顾清宁,顾泽慕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怒火。
还没等他说什么,顾清姝便好奇地问道:“泽慕,你怎么来了?”
顾清宁也将目光转了过来。
顾泽慕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若要对付他们,好歹同我说一声,我也能帮帮你,也……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最后那句话他声音很轻,宛如叹息一般,哪怕顾清宁早就告诉自己要心如止水,可终究心弦微微颤动了一下。
在这件事上,她的确有些对不住顾泽慕,顾泽慕如他所说的将什么都告诉了自己,但她却怕顾泽慕阻拦,对他有所隐瞒。
顾清宁意识到这一点,也不扭捏,很坦率地跟顾泽慕道了歉。
顾泽慕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让她道歉的,只得在心里又默默地叹息一声,这才和她一起往帅府走去。
这一路上虽然有大军保护,但众人还是很小心,顾泽慕有意无意地护在顾清宁身边。顾清宁看在眼里,心情十分复杂,她告诉自己要将对方当成是哥哥,然而每次下定了决心,顾泽慕做的事情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扰乱她的心湖,让她十分为难。
她有些不自在地催动了马儿,往前走了两步,与顾泽慕错开。
此时已经渐渐接近了城门,众人似乎都松了口气,队伍也加快了步伐。
可就在此时,前方的队伍却传来骚乱,为首的几只马忽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那将领带人去查,才发现地上竟被人撒了有毒的豆子,只是数量不多,所以只有前头几匹马中了招。
就在他让人将马牵开的时候,异变突生,那拉着囚车的马忽然受惊,拉着囚车直接从队伍里冲了出去。
众人措手不及,还是顾清姝反应及时,忙道:“快,将那囚车追回来!”说着,便抢先追了出去,那将领没有办法,又担心她出事,连忙派了一队人跟着她一起去。
那囚车的人事关奉展当年的真相,顾清宁也不由得担心地往那边走了走。
而就在此时,与顾清宁错开一个马身的顾泽慕却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险,他只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裴鱼忽然大喊道:“小心!”
顾泽慕顿时顾不上其他,脚下一蹬,直接跃到了顾清宁的马上,抱着她趴下去。
顾清宁只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发出一声闷哼。
洪城神色突变,连忙策马赶到了顾泽慕身边。
顾泽慕的肩膀处插着一支利箭,此时正往外流着血,而他脸色苍白,布满了冷汗。顾清宁焦急地扶着他,但因为姿势的缘故,她看不到顾泽慕的伤势,急得嘴唇都有些发白。
洪城顾不上其他,连忙替他检查了一遍,这箭虽然扎的有些深,但好在并没有中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那射箭之人却早已趁着这段时间逃之夭夭,他们派人去抓,却一无所获。
顾清宁此时方寸大乱,也顾不上那囚车里的人了,和洪城一同将顾泽慕带回城中。因为顾泽慕此时的伤势并不好移动身体,只能靠在她的背上。
顾清宁咬着牙,尽量让马行的平稳一些,但即便如此,颠簸也是不可能消失的,她能感觉到身后的顾泽慕身体紧绷,时不时发出忍耐的闷哼,他脸上的汗水如小溪一般汇集下来,几乎沾湿了她的肩膀。
重生至今,顾清宁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候,她记忆中,萧胤虽然身体不算太好,但一直未曾受过什么重伤,且在她心中,萧胤这种冷血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会豁出性命为她去挡刺杀呢?!
顾泽慕靠在顾清宁背上,虽然因为伤势的缘故,他此刻已经快陷入了昏迷,然而模模糊糊看见顾清宁紧绷的脸蛋,眼眶都有些发红,他忍不住轻声道:“阿宁,别担心……我不会死的……”
“你闭嘴!”顾清宁头也不回地呵斥,然而握住缰绳的手却更紧了一些。
顾泽慕发出了一声轻笑,将头靠在她的肩膀是上,原本疼痛难耐的伤处,此刻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有洪城在前头开路,他们很快便到达了帅府,而此时,军医也已经等在那里了。
顾清宁和洪城合力将顾泽慕从马上放了下来,又抬进房间去,而此时的顾泽慕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顾清宁站在院子外头,此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脚都在发抖,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下来,却连一步都迈不动,她干脆站在原地,等着大夫出来。
一盆盆血水从房间里端出来,过了好一会,军医才擦着手走出来,顾清宁想问什么,却觉得自己嗓子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威国公接到了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询问顾泽慕的情况。
军医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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