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了。
柳太傅司空见惯一般:“叫亲家见笑了。”
闵夫人捂了一下额头:“想来亲家和如臻有正事相商,我就先带着孩子们走了。”闵夫人说完,就领着几个孩子出门了,看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柳氏也顾不上和小屁孩生气,坐在柳太傅的下首,正色问道:“爹爹今日怎么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柳太傅道:“今日皇后娘娘给各家赏赐瓜果,我恰好在宫中,便跟着顺道过来了。”他见柳氏皱起眉头,才笑了笑,“你放心,例行赏赐罢了,便是诚毅伯府也跟着得了赏赐呢。”
柳氏闻弦歌而知雅意:“诚毅伯?当年的定国公奉家?”
“正是。”
“他们这些年不是一直十分低调,游离于权力之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
“奉家毕竟是陛下母族,虽说当年不知因何事触怒先帝,以至于将爵位连降两等,但这些年奉家一直安分守己,且当年过继给定国公的那孩子也长大了,陛下秉孝,先定国公与太后娘娘一母同胞,他想要关照一二很正常。”
柳氏疑惑道:“但这与我们府上又有什么关系?”
柳太傅眉眼微垂,那双眸子里仿佛透出一种沉沉的光:“你难道忘了,当年定国公府也是因军功被封爵,我听说那位奉家的公子虽说读书不太行,但不论武功还是兵法谋略都可圈可点,且我刚刚离宫之时,陛下还口谕,让他拜扈老将军为师。”
柳氏一惊,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不……不会吧,就算陛下关照表弟,这领兵的地方也多了去了,怎么您口中透出来的意味……”倒像是要去西北?!
后面半截话柳氏没有说出口,但柳太傅也懂了,他挑了挑眉:“军功。”
的确,因为先帝休养生息的政策,近几年又风调雨顺,大周国泰民安,十分太平。也就南边海域还有些小打小闹,想要立功,便只有西北的外族还能一战,若皇帝想要抬举母族,军功是最好的选择,能立军功的地方,想都不用想。
柳氏一时心慌意乱,柳太傅见状便道:“我也只是瞎猜罢了,毕竟那孩子还年幼,陛下也未曾透露过这样的想法,就算陛下真的打算这么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恐怕只是想找个借口,名正言顺贴补母族罢了。陛下胸有沟壑,不会在大事上乱来的。”
听见柳太傅这么说,柳氏才暂且安下心来,她的父亲从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教导他,对陛下了解颇深,他这么说,那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柳太傅见女儿松懈下来,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些年也生活的太安逸了,连当初爹教你的未雨绸缪也不记得了,男人们在外拼杀,你身为他的妻子,并不是只有管好家中就算了,你婆婆不善交际,你们妯娌几个就该担负起这个责任来,在政治里,最要不得的就是‘独’,你可明白?”
柳氏心中一凛,敛容正色道:“女儿明白了,多谢爹爹教诲。”
柳太傅目中这才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也就不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转而道:“子骥今日怎么这般乖巧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个,柳氏只得将先前的事情都告诉了柳太傅,柳太傅听完,一点都不心疼孙子,还哈哈一笑:“就该这小子吃点苦头,免得同你那小叔一般不知天高地厚,让人操心。”柳太傅显然对顾永翰当年的行为刻骨铭心,这么多年都没忘记。
柳氏笑道:“巧了,让咱们子骥欺负不成反摔一跤的,就是小叔家的孩子。”
柳太傅一愣:“就是顾家老三的那一对龙凤胎?”
柳氏点点头:“他们周岁的时候,您不是还来过吗?”
这倒是,柳氏这么一提醒,柳太傅就想起那同时抓了印章的一对孩子,联想起刚刚走过去的那两个还没有膝盖高的小豆丁,分明个子最矮,却偏偏有种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势。
他若有所思:“这两个孩子恐怕不是池中物,日后怕是了不得啊。”
第13章
被柳太傅断言不是池中物的两人,现在正一脸生无可恋地被迫看着柳子骥蹲在地上打珠子。
原本顾清宁是想回院子里去的,毕竟当初他们出来,也只是为了个陶氏一个独处的环境,如今陶氏看着已经从伤心中缓过神了,他们回去也无碍了。
只是顾泽慕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顾清宁想着两人联手对“敌”的默契,勉强决定留下来陪他一起。然后,她就被柳子骥抓了壮丁,让她给他和顾泽浩做裁判。
柳子骥不顽皮捣蛋的时候,看着还像模像样的,毕竟柳家人皮相好,从柳太傅开始,那张脸就让不少宫女春心萌动。
顾清宁突然就想起了她初见到柳太傅时的场景,那时候的柳太傅还不是太傅,只是一个名叫柳栩的翰林院小官。他少年中举,隔年便中了探花,进了翰林院,然后便在翰林院待了整整六年,纵然有学识,但他寒门出身没有背景,只能在翰林院苦熬日子。
恰好当时萧胤在替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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