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作者:不起眼的一顆星
番外3
墨白作者:不起眼的一顆星
高高揚起的唇角,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烏黑的雙眼透著愉悅的心情。
照片中的女孩眉開眼笑,卻沒有色彩,黑白的顏色彷彿說明了照片裡的人絕望的人生。
女孩叫梁霜菊。
「越山春始寒,霜菊晚愈好」,她說。
韓子墨擺上了一束新鮮的甘菊,和照片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在一方,而他在一方。
梁霜菊是韓子墨還是實習醫生時期的第一個病人。
她的家人奇怪的很少出現,身邊只有一個護工,所以他時常來看望她。她個性開朗,臉上隨時都掛著笑,也喜歡說
話。
韓子墨曾問她有關她家人的事,她卻是避而不談,笑著的眼睛不安的晃了晃。
梁霜菊大多數說的都是她的情史,號稱自己是戀愛專家,評判她的歷任男友,缺點,優點。她說話嬌柔,卻很犀
利,幾乎每個男友都被她評的一無是處,包括在得知她病情的最後一任男友,但又喜歡回憶他們各種小事。
冬日裡的一件外套,夏日時貼心的搧風,感冒時的一杯熱茶,還有深夜時的互相擁抱,直到入眠。
她說,各種紀念日的驚喜記不住,小事情反倒都記在了心裡,忘也忘不了。3w点00ls点
那時的韓子墨根本無法理解她說的話,只是安安靜靜的聽她說,而她的話卻逐漸的減少。
許是想說的說完了,許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韓子墨隱約感覺的到梁霜菊的風花雪月裡是她藏起來的憂愁,一年了,她的病並沒有好轉。原本生性熱情的她也擋
不住急撲而來的子宮頸癌帶給她的絕望。
「我真後悔,我太早把年輕的資本揮霍完了,外面的世界我還沒看夠呢」,霜菊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像隻被關
在水井裡的青蛙,看的到的只有那一小圈的天空。
韓子墨在一旁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默默的解釋,「性行為的頻率也不一定是你致癌的原因」
霜菊彷彿沒聽見一樣,喃喃的說,「我也喜歡談戀愛的感覺,可是我再也無法談戀愛了」
那天之後,她情況惡化了,一度的想放棄治療,可她的家人還是對她不聞不問。
「他們還是沒來」,韓子墨曾聽見她小聲的說,「到頭來,我還是什麼都沒有」
梁霜菊就像是漸漸死去的人一樣,失去了靈魂,只有在看到韓子墨時會綻放出她的笑容。
「韓醫師,你來拉」,她總是說完這句話就沉了下去。
韓子墨不會安慰人,也不善於鼓勵,沒班時他就常來這裡坐上一天,離開時,3w点00ls点他會說一句,「好好活著」
「好」,她回他。
直到她自殺的那天,她只是笑了笑。
那天的天空是紅的,跟夢境一模一樣,韓子墨永遠的忘不了。
多年後,他在白若希身上發現同樣的神情,梁霜菊和她有很大的不同,除了那令人感到好奇的憂愁。
白若希讓他想要接近她,了解她,甚至不知不覺的被吸引。
「她死了,可是妳沒有」,韓子墨牽著一隻手,為白若希當年的疑惑,也是自己的好奇解惑,「因為妳有種不屈不
撓的性格,沒有任何事能打倒的了妳」
「這就是為什麼我愛妳的原因」,他說。
白若希戴著婚戒的那隻手撫上微凸的小腹,看了他一眼,語氣幽幽的問,「變醜變老了也愛?」
韓子墨一聽,不禁低嘆,「愛」
同樣的話他在一天之內被問了不下十遍,也終於了解書上所說的孕婦情緒敏感到底有多敏感。
「你嘆氣了」,白若希冷下臉。
「是」,韓子墨放開她的手,輕摟住她的腰,腳步緩慢的往前走。
「你覺得我煩?」,她問。
「不煩」
「你是醫師,你最清楚現在是我的敏感期」,白若希搬出她的正當理由。
「我知道」
「我愛你」
韓子墨笑了起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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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扬起的唇角,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乌黑的双眼透着愉悦的心情。
照片中的女孩眉开眼笑,却没有色彩,黑白的颜色彷佛说明了照片里的人绝望的人生。
女孩叫梁霜菊。
「越山春始寒,霜菊晚愈好」,她说。
韩子墨摆上了一束新鲜的甘菊,和照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在一方,而他在一方。3w点00ls点
梁霜菊是韩子墨还是实习医生时期的第一个病人。
她的家人奇怪的很少出现,身边只有一个护工,所以他时常来看望她。她个性开朗,脸上随时都挂着笑,也喜欢说
话。
韩子墨曾问她有关她家人的事,她却是避而不谈,笑着的眼睛不安的晃了晃。
梁霜菊大多数说的都是她的情史,号称自己是恋爱专家,评判她的历任男友,缺点,优点。她说话娇柔,却很犀
利,几乎每个男友都被她评的一无是处,包括在得知她病情的最後一任男友,但又喜欢回忆他们各种小事。
冬日里的一件外套,夏日时贴心的搧风,感冒时的一杯热茶,还有深夜时的互相拥抱,直到入眠。
她说,各种纪念日的惊喜记不住,小事情反倒都记在了心里,忘也忘不了。
那时的韩子墨根本无法理解她说的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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