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亲家走出领导人的房间,长长的走廊里,却是一丝声音都没有。
“上周以珩来看我,送了一盒上品的雪茄,正好,我带了。”方慕白低声在曾元进耳边说。
曾元进看着他笑了,道:“以珩这小子还这样巴结你,我可要有意见了!”
“我的亲女婿又不给我这岳父送礼,我就收干儿子的一包烟,你还不乐意?”方慕白低声笑着说,停在通向自己房间的走廊岔口,含笑看着曾元进,曾元进笑着摇摇头,走向了方慕白的房间。
“以珩这小子,这些年真是在你这里下了血本了。可你不厚道啊,让那傻小子的苦心付诸东流。”曾元进笑着说。
“谁让我闺女死活就看上你家的小子了呢?我总不能为了这些礼就把女儿给卖了吧?”方慕白打开烟盒,笑道。
勤务人员按照指示端来两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
曾元进拿起烟卷,放在鼻下猛猛地吸了两口,道:“真是好东西。”
“来一支?”方慕白笑问。
曾元进放下烟卷,摇摇头,道:“戒了!”
方慕白坐在他身边,拿起一支,却也没有点着,幽幽地说道:“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孩子们的事?”曾元进问。
方慕白点头,他不停地打开打火机的盖子,然后又合上,又打开,如此反复。
“泉儿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做事很有分寸,可是,他和希悠的个性太像了,这样的两个孩子——”方慕白道,他顿了下,看着曾元进,“泉儿他,迦因——”
曾元进看向窗外。
“那只是他不知情的时候发生的事,至今为止,他也没犯错,如果要说错,都是我造成的——”曾元进道。
“是,我知道,我也不想责备谁,只是,既然我们当初做了决定,而我们的决定现在又出了问题,那么,该修正的,就是我们自己了。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方慕白道,“我,不想看着两个孩子走上我们的老路!”
“泉儿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曾元进道。
“是,我从来都不去担心他,否则也不会让他娶了我的女儿。”方慕白道。
曾元进看着亲家,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他们两个离婚?然后让以珩娶希悠?你别忘了,以珩已经结婚了。”
“我不会让他们离婚的,这一点你很清楚。可是,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让这三个孩子好好相处,否则,迟早要出事。”方慕白道。
曾元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那你该去和承秉和苏静说,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儿子。”
方慕白不语,看着曾元进,看着他平息了情绪。
“我的错,却要让孩子们来承担,这个世界真是讽刺!”曾元进苦笑了,仰起头看着房顶。
“你觉得是错了吗?”方慕白问,曾元进不语。
“我理解泉儿,我知道那种心情,那个人,在你的心里,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就是那么,那么特别,哪怕你只是看着她,你就会觉得拥有了全世界。”方慕白说着,叹了口气,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你不能,此生没有机会和她牵手,可是,你所需要去面对的现实,这样的现实,不是那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和你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不是你站着呼吸,而她——”
方慕白的声音悲怆,再也说不下去。tqr1
曾元进起身,提起茶几上的水壶,给方慕白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谢谢你!”方慕白道。
曾元进拍拍他的肩。
“迦因,她,会好好活着的,我们,都这样希望。因为,如果她有了什么意外,泉儿这辈子,都不会,不会好好睡一觉了。”方慕白叹道。
“泉儿这件事,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曾元进道,方慕白摇头。
“感情是没法控制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所以,谁都没有错!”方慕白道,“我现在就希望,一切能够回到应该的位置上,迦因和霍漱清、泉儿和希悠、以珩和顾希,他们,每个人都能好好的在一起,这是我的希望!”
曾元进端起杯子,两人轻轻碰了下。
“不过,你对那个姜毓仁是不是关心过头了?为他冒那么大的风险——”曾元进道。
方慕白含笑摇头,道:“我没儿子啊,你和承秉都是有儿子的人,只是让我眼馋,我总得给自己找一个才行!”
“泉儿也算是你儿子,以珩那小子早就是了,现在你还想又多一个?够贪心!”曾元进笑道。
“等迦因没事了,你安排我见一下他。”曾元进道,顿了下,叹道,“你这个人啊,操的心可真多!”
“没办法,为人父母心嘛!”方慕白道,沉默了片刻,他说,“他那件事的风头也算是过去了,我想,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他的安排。”
曾元进点头,道:“没问题,等我和他聊聊再说。”说完,他叹息了一声,“不说你的那个冒牌女婿了,就我家这个女婿啊,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年轻的时候都会犯点错误的。”
“可这件事,枪击——”曾元进道。
“你没想抽他一顿吗?”方慕白问,“我听说春明书记的儿子可是把他揍了一顿呢!”
“春明的那儿子,唉!”曾元进叹道。
“他们那边已经在尽力减小这件事的影响了,引起社会恐慌倒是不至于。就怕有些人抓着这件事来向霍漱清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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